五月被嚇了一跳,看著眾人緊張的望著自己,猶豫的道:“我不知道我見到的算不算,不過那確實不像是這個時空中發生之事,因為,因為我在裏麵恍惚見到了秋空兄,而那時秋空兄卻正在我的不遠處尋找貴宗的下落。”
眾人聽後,目光都變的一亮,商秋空看著五月道:“你見到了我?我在做什麼?”
五月看著他,苦笑了一下,道:“不過是場噩夢,不說也罷,我倒但願它不是真的。”
巫抵看了看五月,抬頭望著尖尖的屋頂,半天,他神色激動的道:“莫非它要出現了嗎?我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嗎?”
旁邊椅子上走出一個人,他手一抬,摘掉自己頭上的帽子,隻見他滿頭花白的頭須,臉上滿是皺紋,他走到巫抵麵前,突然跪在地上,衝著巫抵道:“宗主,請讓吾今占卜一下聖器的下落。”
巫抵低下頭,看了看他,身手將他扶起,道:“吾長老,此事從長計議,先確定一下消息的可靠性再談。”
此老者為祝由宗祝靈閣長老吾今,也是縱橫大陸上傳說中的第一占卜師,據說此人可以占卜出上下五千年,甚至輪回往事,此人也是縱橫大陸最富傳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吾今在巫抵的攙扶下卻沒有站起來,他正色道:“宗主,我祝由宗忍辱海底數百年,難道不就是等的這一刻嗎?為了這一刻,小小的個人犧牲,又算什麼,請宗主允許吾今占卜,宗主不允許,吾今就不起。”
巫抵看著吾今,突然歎了口氣,威嚴的麵目上竟然流露出一種悲傷的神色,半晌沒有開口。
旁邊三位長老,都走了過來,看著地下的吾今,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場麵竟如同生離死別般。
五月望著商秋空,滿臉疑惑的道:“他們這是為何?”
商秋空麵目上一片肅穆,看了看吾今,滿是尊敬之意,道:“傳說祝由宗自古流傳下來一個占卜之術,可以占卜出上下幾千年的事情,法力高強者甚至可以占卜出前世今生的輪回往事,不過這一切都要以占卜者的性命做為代價!”
“啊!”五月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巫抵拍了拍吾今的肩膀,突然弓起雄壯的身體,衝他拜了一拜,微微顫抖著道:“有請吾長老施法,祝由宗上上下下幾代人,均不忘吾長老的恩德。”
吾今慌張的連忙一側身,口中忙道:“老臣怎敢受次大禮,宗主快不必如此,這是我祝靈閣應盡的義務,身為祝靈閣長老,能為本宗做些事,是老臣的榮幸!”
巫抵看了看他,眼光中流露出一絲堅定的色彩,向天道:“希望老天成全我祝由宗!”
吾今看了看巫抵,又看了看其他三位長老,不再言語,緩緩走到大殿正中,手中權杖向天,吟唱起神秘而綿長的咒語來。
隨著吾今嘴角蠕動,他的周身刮起來陣陣旋風,他的衣裳飛揚,花白的頭發和胡須在風中搖戈,他整個人似飛起來一般,神聖異常。
風越來越大,片刻便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眾人均被風吹的向後退去。
隻見風暴中心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光芒一閃,呼嘯著衝向天空,觸到塔尖,喀嚓一聲,好比一到瑰麗的閃電,踏尖竟被它擊出一個大洞來。
白色光芒衝上天際,在暴風的包裹下,直穿入星空中,似在探索著這宇宙中最深處的奧秘,久久沒有停歇。
塔外的天空變了顏色,層層烏雲盤旋著,圍繞白色光芒旋轉著,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心不時閃著閃電,片刻後,竟突然落下瓢潑大雨,雨水順著裂開的塔尖,傾瀉到金字塔中,灑在眾人身上。
五月暗想,這不是在海底嗎?怎麼會看到星空,而且會飄雨?
雨越下越大,順著塔尖罐進塔內,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腳下的水越來越多,竟蔓過了膝蓋,水隨著吾今周身刮起的旋風旋轉著,越來越多,波動的也越來越大,半晌後,大水淹沒到了眾人腰際,馬上就到了胸部,這殿中竟忽然激起了層層巨浪,呼嘯著向眾人襲來。
巫抵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頭衝著商秋空和五月道:“兩位不能在水中呼吸,還是暫時避一避……”
他的話音未落,眼光停留在五月身上,卻再也不能離開。
隻見五月立在水中,他身邊的巨浪激流到達他的胸部,竟然層層分開,吸入他的身體中,越來越快,不到片刻這屋子內的水流竟都流入他的胸內,天空中的閃電轟鳴,從塔內傾瀉下來的暴雨透過塔尖全都改變了方向,衝著五月呼嘯而來,衝擊到他身上,消失不見,最後竟然連半空中的烏雲都呼嘯著衝進塔內,塔內瞬間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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