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這麼說,我魏府的禁製也是你等破解的?”
“哈哈哈,隻要你離開了魏府,還有誰可以把守禁製?是那比你更加廢物的魏歆麼?”
“噗”
魏央聽聞此言,已然明白。魏府上下,估計早已被這小人屠殺了幹淨。急火攻心之下,一口精血噴出,當即氣絕。
……
……
春雨依舊未想停歇,幾聲春雷乍響,仿似有人在擊打鳴冤之鼓。
寧或被這幾聲響雷震醒,當他睜開眼眸,赫然發現離其不遠之處,葉世秋二人正在取魏央體內妖丹。
“畜生”
怒從心生,寧或掙紮起身,使命催發著體內的墨法。可惜,憑他萬般催發,都不得要領。剛剛平複不久的墨法,又一陣亂竄,讓其心胸升起劇痛,喉嚨之中也是一甜。
“嘿嘿嘿”
一陣冷笑傳來,原來是那葉世秋二人,發現了寧或的動靜。他們緩步走上前來,眼中帶著絲絲不屑。
“試前文生?聖帖共鳴?可惜啊可惜!”葉世秋言語滿帶譏諷,又道:“若你還是一個三等文童,或許本官會留你一條狗命。”
“呸”寧或一口血痰吐在其臉上,憤怒出聲:“你們何必貓哭耗子?真是虛偽至極。”
葉世秋終被寧或此般舉動激怒,他用力在寧或臉頰抽了一巴掌,將已身患內傷的寧或,甩出很遠:
“本官弄死你,就如同弄死一隻螞蟻。廢物,你們魏府全都是廢物。汪兄,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話音落地,早已恢複原貌的汪勇,便提起了手中短劍。不過令誰都未料到,那把短劍,在下一刻,竟然插進了葉世秋的心髒。
“你?”
葉世秋神色大駭,眼中盡是不解。
“葉兄,你還真以為我隻是為了魏央的妖丹?哈哈哈,真是幼稚!”此時,汪勇的表情甚是猙獰,寧或見狀,背脊也升起一股涼氣。
“潘公公尋覓魏央多載,此次,我偶然知曉他藏匿於此,便將計就計。不過,他如今已死,你的作用也就沒了。安心下去吧,我會多燒些紙錢給你,讓你在下麵享盡榮華。”
“噗”
汪勇說完,便將短劍從汪勇胸口拔了出來。當即,葉世秋帶著一臉悔恨,氣絕當場。
汪勇將那占滿鮮血的短劍,在葉世秋的衣服上擦了擦。隨後,走到了寧或身前。此時,他終於看清了寧或的容貌,眼中神色陡然一變。
“真沒想到,沒想到啊,哈哈哈哈!在這邊陲,不但讓我尋到了魏央,還能遇上寧戚之子。嘖嘖嘖!你真的與他長的太像了。”汪勇欣喜若狂,接著又道:“你這顆人頭,可比魏央的值錢多了。此次,可真算是我汪勇的造化。”
汪勇話音落地,他手中散發寒光的短劍,便隨著細雨緩緩落下。也不知為何,興許是那賊人,施了什麼魔法,寧或此時根本無法動彈,更無力逃脫。此時,他也隻能閉眼等死。
就在汪勇手中短劍,即將刺破寧或喉嚨之時。這一直未歇的細雨,竟然紛紛靜止。寧或睜開雙眼,竟發現他身前的汪勇也被定住了身形。就在寧或驚詫之時,一無比平淡的剛正聲音,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唉,弟子也隻能念出這八句。若先生知曉,莫要怪罪!”
寧或循聲望去,正有一位看上去極其呆板的青年,身後背著一把巨劍,緩緩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