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久經沙場,雖然早已辭去官位,但其臨敵經驗卻甚是豐富。隻見他拔出腰間短劍,迅速的將破空而至的箭矢擊落。隨後,他未做停歇,一邊向那黑衣人欺身而去,一邊口中大聲念道:
“三麵黃金甲,單於破膽還。”
就在此時,魏央手中短劍忽然一震,一道道白芒,環繞其上。眨眼之間,這把短劍盡然變成了一把七尺戰刀,戰刀表麵亦迅速覆蓋著金色龍鱗,向那黑衣人斬去。
“哼”
這身著黑衣之人,見到如此霸絕攻勢,並未畏懼。其冷哼一聲,手中突然多出一黑色玉簡,口中大呼: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
此詩念完,這黑衣人身周濃霧頓生。待那戰刀襲來之時,卻已完全失去了蹤影。
“轟”
魏央一擊落空,當即仔細戒備。他心中知曉,此人能逃過自己全力一擊,絕非等閑之輩。
“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
“嘿嘿嘿”四周始終不見那黑衣之人,卻能聽聞其陰森笑語:“你這般激將也是無用,該出來時,本尊自會出來。”
“既然這樣,那魏某就逼你出來。”
魏央麵色一冷,當即咬破自己手指,下一刻,他將手指之上滲出的鮮血,抹在了那金色戰刀之上: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魏央話語剛落,他手中金色戰刀,忽然發出震天聲響。一道道極其刺耳的金屬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寧或在車廂之中,亦覺胸口仿若被巨石撞擊過,讓其倍覺難受。
“哇”
就在此時,四周夜幕之中,有人吐出一口鮮血,跌落在地。定睛看去,正是那黑衣人。
“沒想到,你如今的戰力,已經無限接近了文隱。既然這樣,那老夫也不藏著掖著了。”
這黑衣之人慢慢起身,仿佛適才那些創傷,並未對其影響。隻見,他從腰中拔出一把短劍,口中惡狠狠的念道:
“魍魎影無形,殺者劍無蹤。血染三千丈,屍寒萬古空。”
聽完這首充滿殺氣的詩詞,魏央臉色一變再變。此時,整個空間仿若被千年寒冰,封住了一般。寧或在車廂之內,突然覺得身體無法動彈。其實,當那黑衣人念出這首邪惡詩詞之時,他很想走出這車廂,運用自己還未成形的墨法,助魏央一臂之力。可惜,一切都已來不及。
當寧或掙紮著,從車廂內探出身子之時。他看見,那黑衣之人,全身不停蠕動。亦聽見,一陣陣骨骼摩擦的森寒之聲。不一會兒,其衣衫俱滅,變成了七尺修羅,麵目極其猙獰。下一刻,他手中的短劍,亦變為血紅叉戟,閃電般向定住身形的魏央刺去。
“不”
寧或見此,悲痛難忍,狂吼出聲。這血染一幕,讓他無法承受,體內墨法忽然一滯,翻湧亂竄,使其暈闕了過去。
“你,你是殺者?”
魏央氣息未絕,心中震驚。
“難道,你就不怕天譴麼?”
“天譴?哈哈哈,我汪勇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什麼天譴?”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這般做為?”
“是我。”
魏央艱難的抬起額頭,看見葉世秋緩緩走到近前。
“你?為何?”
“因為你體內的妖丹。”
“小人。”
“啊哈哈哈”
葉世秋聽聞不怒反而大笑了起來。
“逞一時口舌,又有何用?你不覺得,那妖丹被我所得,會更好麼?至少不會在你這廢物身上浪費掉。不是麼?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