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使多數人流血,卻養肥了少數人——申斯通
直升機離開了二十三團級戰鬥隊固防的環形工事,塵土飛揚之後,隻留下一群發呆的士兵。
青雪飛舞,一名美軍士兵伸手接住了雪花,雪花竟然在手掌上停留了幾秒才融化,轉過頭,美軍士兵望著那堅硬的地麵,用力揮舞了一下軍鎬,地麵上留下了一個白點仿佛在諷刺這名美軍士兵的無力。
誰都清楚想要逆轉局麵幹出點動靜的李奇微要賭一把,弗裏曼要拿自己和整個第二十三團級戰鬥隊來跟注,至於法軍的外籍軍團的一千多人不過是個添頭。
能不能守住大家心裏都沒有底,全團四個營都開始焚燒文件、信件和帶有個人地址的一切物品。
各種消息不翼而飛,韓軍第八師被全殲,聯合國 軍全線潰敗等等,更為恐怖的是他們已經身處中國 軍隊的大後方,被中國 軍隊團團包圍。
既然自己同意了李奇微那個瘋狂的作戰計劃,弗裏曼命令第二十三團級戰鬥隊死守砥平裏。
除了大量的修築環形工事的各個火力支撐點,弗裏曼還命令C連在堅硬的凍土上修建了一個簡易的野戰機場,能夠降落小型運輸機,同時他將炮兵陣地位於整個陣地的核心位置,精確計算到密位試射,保證據守環形工事的部隊可以隨時得到火力支援。
同時,大量的美軍士兵將砥平裏環形工事外修築成了四十五度的斜坡,在這些斜坡上不斷的澆上水形成難以翻越的冰牆。
密不可數的地雷被美軍埋在了環形工事的外圍,並且還設置了汽油桶加鋼釘炸藥的自製爆炸裝置,絆發的防步兵地雷與照明彈比比皆是。
弗裏曼還將自己掌握的二個連的坦克一部分作為固定火力點,一部分作為反擊力量集中使用。弗裏曼非常注意預備隊的使用,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中國人不會輕易放過第二十三團級戰鬥隊這塊肥肉。
根據以往戰鬥的全部戰例,聯合國 軍方麵麵對中國 軍隊的進攻,還沒有一次成功的堅守戰例,每一次都是因為中國 軍隊的包抄和迂回,友鄰部隊的崩潰,側翼暴露威脅等等而陷入被圍殲的恐慌之中。
另外讓他深感不放心的是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法國營。那些法國外籍軍團中各種膚色的野蠻人一直以來對於法國 軍方來說就是一塊抹布,一塊可以隨時遺棄的抹布。
法國營是比第二十三團級戰鬥隊先抵達砥平裏的,他們抵達的晚上就聽到了橫城方向隆隆的炮聲,法國營的全體官員徹夜未眠的在堅硬的凍土上在挖掘工事,直到二天之後,又一夥倒黴蛋到來讓法國營的官兵放心了。
韓軍丟棄美軍是慣例,美軍拋棄英軍是慣例,土耳其旅認錯目標暴打韓軍成為了其主要的軍功來源,土耳其指揮官的思維十分混亂和清奇,我來了,我戰鬥了,你管我打得是誰?反正打得是黃皮膚的家夥,最後還要補充一下,那些家夥不堪一擊。
既然美國人來了,那麼法國營就暫時不用擔心他們被拋棄了,偌大的戰場和複雜的戰役指揮中,遺忘一、二個營的部隊似乎十分正常?
法國營的“老”營長名字法語發音叫做Ralph Monclar ,翻譯成中文名為拉爾夫.蒙克萊爾。1950年擔任法國外籍軍團的總監察官,這個職務是一個文職,其待遇大約與美軍中將軍銜相當。
滿臉橫肉的蒙克萊爾是一個狂躁的家夥,不著人喜歡的家夥,沒有任何上司和部下能與他處好關係,他這個總監察官大多時候更像一個排長或者連長,十分熱衷去踢士兵的屁股。
既然蒙克萊爾喜歡當個連長之類的角色,趁著出兵的機會,蒙克萊爾如願以償的擔任了法國營的營長。
為了組建這個法國海外派遣營讓法國 軍方頭痛不已,跟著美國人保持一致,但是法國人不願意過深的介入遠東戰爭。
畢竟法國對二戰有著清晰的記憶,而且蘇聯紅軍的百萬大軍和鋼鐵洪流就屯兵在歐洲,遠東打著火了倒黴的是韓國和日本,但是如果控製不住規模真的入侵紅色中國以至於東西方陣營交火,那麼法國就會成為前線,美國佬有大西洋、太平洋兩大壁壘,法國要直接麵對無敵的蘇聯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