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中毒那段日子,清淺微微歎息:“也許是我好運吧,我跳崖落入蝴蝶穀,正巧魔音娘子在蝴蝶穀中做客,她的琴聲能夠控製所有有聽覺的動物,她便彈了一曲將那毒蠍從我體內引出,我才得以保命。”
“魔音娘子?”千末白蹙眉說道:“可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魔音娘子白瑾娘?”
“就是她了。”此時想起白瑾娘,清淺仍舊忍不住感歎:“她的美貌與琴音果然名不虛傳。”
憶瑤撇撇嘴,不屑的說道:“名不虛傳又怎樣?還不是一樣香消玉殞,紅顏多薄命?”
聽到此言,清淺不由黯淡了神色,緩緩說道:“終究是我害了她,若不是為救我而虛耗太多內力,她也不至於出穀就被人暗害,我這輩子終究是欠她白瑾娘一條命的。”
“人都死了,還欠什麼欠啊。”憶瑤無謂的說道。
“蘇蘇,你閉嘴。”雨寒幽怒視她,示意她不要多嘴了,看著他瞪眼的模樣,憶瑤呶了呶嘴巴不在言語了。
花清淺黯淡了神色,垂下了頭。
蕭寒輕聲安慰:“能夠活著便好,白瑾娘的事情是意外,誰也不曾料到的。”
“小五說的對。”見到花清淺憂傷的模樣,雨寒幽也不忍心責怪她了,勾起唇角說道:“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夠預料的到?就算事情重新來過,那白瑾娘還是會救你的,她可是白千化的孫女,滿心的慈悲呢,哥哥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真真是個可人兒。”
雨寒幽說著眨巴眨巴桃花眼,一副憧憬的模樣,似乎白瑾娘的美貌就在眼前。
花清淺忍不住笑出聲來,嬌嗔道:“二師兄,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
“當然。”雨寒幽傲嬌了,得意的笑:“你家哥哥永遠是不會變的,永遠都是你們最最心愛的哥哥。”
花清淺掩唇輕笑,心底暖暖的,是那種久違了的感覺。
憶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自戀的家夥,我最愛的人才不是你這個笨蛋。
千末白一向淡漠的眸子也染了一絲笑意。
蕭寒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們,心裏滿是欣喜,六師妹還活著對於大家都是高興的事,可最開心的莫過於二師兄了,他終於又可以放下滿腹心事,活的如同三年前那般恣意瀟灑了。
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流年也染了一絲喜悅,但心中仍舊疑惑重重,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那個…剛剛憶瑤說的虎符…少主真的得到了玉塵宵身上的虎符了嗎?”
蕭寒不由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劃過一絲擔憂。
憶瑤冷笑:“當然了,我紫蘇可是從不騙人。”
流年看向雨寒幽,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從心底裏信任這個二師兄,雖然他有時候怎麼看怎麼不靠譜,但卻能夠讓人莫名的從心底裏信任他。
“真的嗎?二師兄?”
看著她漆黑的眸,雨寒幽似有不忍心般,別過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
憶瑤輕笑:“事情都發生了,你們又掖著藏著幹嘛?幹脆實話告訴她得了,反正早晚得知道。”
流年不由心中緊張,目光掃過眾人後又落在雨寒幽的身上,忐忑不安的問道:“什麼事情?二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雨寒幽輕歎一口氣,緩緩說道:“少主確實得到了玉塵宵身上的虎符,而且,玉塵宵已經認定此事與你有關,已經告知全武林,他玉塵宵與七公主蘇碧瞳再無瓜葛,不日之後,他會休書一封,趕你出逍遙居。”
休書一封,趕她出逍遙居?
流年迷茫了神色,泄氣般堆坐到床上,手一點點抓著床單,一點點用力,仿若要將全部的恨意發泄在被子上,她一張臉變得慘白,漆黑的眸子中溢滿了淚水,眾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片刻過後,流年似想到了什麼,抬眸緩緩說道:“所以少主才會幫我解毒?他的目的不是救我,他是想讓玉塵宵殺我?所以他故意說虎符是我交給他的,他就是要玉塵宵殺我,等到玉塵宵殺了我,他在道明真相,讓玉塵宵因誤殺我而痛恨自己?”
“你還不算太傻。”憶瑤嗤笑:“不過呢,有一點你說錯了,這消息可不是少主放出去的,你想想,你從逍遙居出走之後,玉塵宵的虎符便不見了蹤影,隨後你回到風家堡身上的毒便解了,傻子都會明白其中緣由吧?何況他百裏千塵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