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1 / 3)

電影小說《詭絲》橋本良晴,日本科學家蘇原,28歲,原籍中國胡守仁,24歲,馬來西亞華僑董和美,23歲,台灣人蔡起東,原犯罪聯合打擊組成員家維,起東女友詹姆斯,45歲,加拿大人,特約攝影師1夜晚,天空漆黑深邃,樹枝倒影在地麵上的陰影,在微風中影影綽綽,沙沙作響。一個肥胖的老外詹姆斯手中拿著一疊照片,正對照著麵前那棟僅有四層的破舊居民樓。他整理了一下背在左肩上的設備,邁步向那棟居民樓走去。

2“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隻相信錢。”詹姆斯搖頭晃腦的說,他點燃一支煙。

“為什麼?”那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詹姆斯吸了一口煙,拿起桌上的一個信封,數了數裏麵的鈔票,“好,我問你。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鬼為什麼要穿衣服?”

3詹姆斯走進了居民樓,樓內狹窄而昏暗。詹姆斯走上二樓的平台,從某一戶人家裏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詹姆斯探頭探腦的看過去,那戶人家碰的一聲關上了門。詹姆斯繼續向樓上走。

4“地點呢?”

橋本良晴放下一疊照片和一串鑰匙。他說:“這裏,頂樓。”

5頂樓的一個住戶門上貼著一張發黃的紙,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租”字。詹姆斯掏出鑰匙,將那扇標示出租的房門打開。房間裏沒有燈,隻有微弱的月光將家具照出朦朧的輪廓。門口一麵古舊的鏡子反射出詹姆斯那肥大的身軀。房內灰塵遍布破爛不堪,詹姆斯輕輕一吹,家具上的灰塵像風暴一樣卷起。

6詹姆斯又吸了一口煙,眯縫著眼睛說:“如果真有鬼,我倒想抓一隻來看看。”

“我們來就打算這麼做。”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名叫蘇原。她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些東西,放在桌麵上。

“塗了孟結海綿的底片?”詹姆斯拿走了那些東西,“日本政府真有錢。”

7詹姆斯將特殊底片裝進攝影機,架設好先進昂貴的裝備。

8“一切都跟以前一樣,”詹姆斯問,“還是這次有特殊的要求?”

“老樣子。”蘇原說,“曝光時間十五秒,不能用閃光燈,隻拍家具附近,每隔一小時拍一次。”

9詹姆斯按照要求拍攝出一張張照片。他看著那些照片,聳聳眉毛嘟噥著:“對呀,跟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

詹姆斯拿起設備走進另一個房間。這裏更加陰暗,屋子裏充滿了潮濕和黴腐的氣味。詹姆斯架設好機器,拍攝了一張老式皮革沙發,一個木櫃和一個牆角。他抽出底片,習慣性的看著上麵呈現出來的景象。

詹姆斯緊皺眉頭:“見鬼了。”他手中拿著的那張剛剛拍出來的照片上,詫異的出現了一個白茫茫模模糊糊的男孩的身影。男孩抱著雙膝,蹲坐在牆角。詹姆斯下意識的轉身看向那個牆角。一個透明的幻影閃了一下。詹姆斯看著那個影子走到自己跟前。詹姆斯突然痛苦的抽搐起來,他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嗓子眼裏隻能發出“呃….嗚…..”的聲音。詹姆斯沒有堅持多久,便摔倒在地。

攝像機閃爍了一下,拍下了最後的一張照片。

10天亮了,橋本良晴得到消息,來到了那間鬧鬼的頂樓房間。他從攝像機裏抽出最後一張底片。他費力的住著拐棍走到窗前,透著昏暗的日光,他到那張照片上呈現的詫異圖像,一根根閃著朦朧藍光的絲線。橋本良晴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蘇原走過來,看著躺在地上暴斃身亡的詹姆斯,雙手捂住胸口,張大了嘴,雙目充滿了血絲。

“馬上封鎖現場。”橋本良晴下達命令,“把這棟公寓上下左右的居民通通清空。”

二十四歲的年輕小夥胡守仁和二十三歲的董和美一起蹲在死者的身邊。胡守仁撿起死者手中的照片,不禁驚訝的說:“橋本先生,上麵會批準嗎?”

橋本良晴咧著嘴說:“上麵?上麵是什麼東西?”

蘇原聽到這句話,輕輕扯起嘴角邊上的微笑。

11日本科學家….發明孟結海綿:能夠

電磁波走在…..天花板上…..是可能的日本科學家橋本良晴獲得1997年反重力科學獎,大型孟結海綿是反重力的關鍵,關西理工大學反重力小組成立,成員來自各國。

蘇原,28歲,原籍中國胡守仁,24歲,馬來西亞華僑董和美,23歲,台灣人大型孟結海綿開發失敗,科學家夢想粉碎12“前幾天突然被檢查出,具有高劑量輻射的汙染的民宅,到今天為止,裏麵的住戶是已經全部撤出了,但是到目前為止,這些居民他們的安置問題依然是沒有解決。”電視裏正在報道者一條新聞。

“‘小姐,請問一下?你們是什麼時候接獲通知的?小姐……’”

新聞裏繼續播報:“這一向是營建署與原能會的職責,但是這次的撤退行動,公文上卻有著外交部的緊急背書,使這次清空行動顯得特別怪異,而原能會對與外界的諸多質疑,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一再地呼籲民眾,千萬不要再進入屋…….”

新聞到此結束,日本外交部署長用遙控器將電視機關掉,他看了一眼微閉眼睛坐在對麵的橋本良晴,憤怒的拿起煙灰缸狠狠的照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砰地一聲巨響,煙灰缸準確的砸在橋本良晴的腦門上,將他的額頭砸破了一塊。

“你隻是為了要清空那棟房子。”日本外交部署長趾高氣昂的說,“以交流署的名義,發文給台灣的總統府,而且公文上的理由你竟然寫,有關安保條約之高度機密。幾年來,你花了政府這麼多錢,死了好幾名外聘員工……..”署長突然不再發話,他看著橋本良晴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金屬盒。

橋本良晴將金屬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灰色的多孔正方體,給署長看,“這就是我的理由。”

署長看著那個灰色的正方體,眉頭越皺越緊。橋本良晴微笑著,鬆開了手,那個正方體神奇的飄在了空中,不停地緩慢的轉動著。

署長表情漸漸鬆弛,伸手指著那個正方體:“大尺度孟結海綿?”說著就要去抓那個正方體。

橋本良晴手急眼快搶先一步抓在手裏,他說:“不行,目前世界上隻有這一個。”

“別忘了,那也是國家財產。”署長提醒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橋本良晴說,“我保證,很快我就可以站在天花板跟你說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署長說。

“我要台灣的成員,蔡起東的成員調動。”橋本良晴繼續說。

署長想了想:“要台灣軍警情三部會的首長簽名。”

“你辦得到的。”橋本良晴笑了笑。

“你為什麼找他?他有什麼特別的?”

“他能看到飛鳥身上羽毛的顏色,辨認出公車上每一個人的臉,他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隻是視力,他還會讀唇。”

“好,我再幫你一次。”署長站起身來,離開座位,“但是….再出一次差錯,你這個跛腳,就要回日本教高中物理。”說完這段諷刺性的話,署長和他的部下走出了房間。

橋本良晴暗暗咬牙,從兜裏拿出一個計數器,按了一下。

13“Ateam以控製三樓C戶。”

“四樓呢?”

“四樓警戒中。”

“找到了,人質在3樓C戶。”

一隊真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警察在烏煙瘴氣擺放著各種雜物的狹窄走廊裏行動,他們來到一個房間,發現一個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一名警員彎下腰向床底下看去,不禁繃緊神經:“所有人撤出去,叫拆彈小組來。”

14“起東,找到人質,但是沒有看到嫌疑犯。”

蔡起東坐在停靠在街邊的便捷式多功能車裏,塞在耳朵裏的耳機傳來夥伴的彙報。這時,起東雙目注視著對麵二樓一家咖啡廳裏單獨坐著的戴眼睛的中年男子。耳朵裏不斷傳來隊員們彙報的聲音。

“全員集合到四樓左翼,清空走廊。前鋒組準備,爆破組準備。”

“三樓安全回報。四樓安全回報。”

“拆彈組到。”

“起東,目標呢?”

“還在喝咖啡。”起東對著隱藏的麥克風說道。

15拆彈小組人員到齊,他們麵對眼前的炸彈精神高度集中。

“反坦克地雷,C4,電子啟動器,還有……遙控引爆。”

“拆得掉嗎?”

拆彈小組的成員不明顯的搖了搖頭。

“啟動器上設了密碼。”

“解得開嗎?”

“密碼有12位數,幾乎不可能。”

一陣歎息,“盡力試試看。做bypass動手。”

拆彈小組成員嗯聲點頭,轉身拿出自己的裝備。

隊長智久走出房間,通過對講機向起東傳達命令:“注意,逮捕目標,問出密碼。”

“了解。”起東回答。

起東掀開蓋在副駕駛座上的衣服,拿起自己的阻擊槍。

就在這時,一陣叮鈴鈴響,有人打來了電話,嫌疑犯接通了手機“喂,警察?”

起東時刻注意著對方的動向,遠遠的就看見嫌疑犯的嘴唇形狀,重複道:“警察。”

“什麼時候的事?你還在那裏嗎?”嫌疑犯對著電話說。

起東立刻回報:“智久,有人通知他,他發現了。”

16這邊,拆彈小組正在緊張的工作中。

“ByPass設好了。”

17“你躲在那邊沒關係,我把密碼給你,你引爆炸彈。”嫌疑犯神色凝重的對著電話說。

“他要引爆炸彈,引爆器在屋子裏麵。”起東觀察著嫌疑犯最最細微的動作,“找出那個人。”

18“U—team注意。”智久通過麥克風傳達命令,“A—team準備要進去了。”

19嫌疑犯還在打電話,起東手腳利索的組裝自己的槍,爆破組在門上安裝微型炸彈,準備破門而入,拆彈小組急需密碼不停催促:“密碼呢,我們需要密碼。”

與此同時,嫌疑犯對同夥說出密碼:“你聽著……..”

起東通過槍上的瞄準鏡,看著嫌疑犯說出:“第一組密碼…….325。”

“3—2—5.”拆彈小組重複著在電腦上打出數字。

“第二組密碼……..”嫌疑犯依然沒有發現有人正密切的監視他。

“5—0—8.”起東回報。

拆彈組員再次將起東回報的數字輸入電腦:“5—0—8。”

“0—1—2.”嫌疑犯說。

起東準確無誤的彙報。

“最後一組。”嫌疑犯說。

“最後一組密碼呢?”拆彈小組成員急切的詢問起東。

嫌疑犯說:“1—7—”

“碰”的一聲槍響,嫌疑犯瞬間倒地。咖啡店裏的其他客人失聲尖叫。

起東放下槍,回答拆彈小組的問題:“最後一組密碼,1—7—9.”

20“最後一個數字是什麼?”在一個櫃子裏麵,傳出一個悶悶的焦急的聲音,“最後一個數字是什麼?爸?爸?”

櫃子門被打開了,一束光和一支槍口對準的居然是一個女孩。

女孩滿頭是汗,喘著粗氣。智久的槍慢慢壓低,心情十分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小女孩。

21嫌疑犯臉上中彈,鮮血躺了滿地,還有兩顆崩落的沾滿血跡的牙齒。嫌疑犯的手機裏依然傳出那一邊的聲音:“現場不要讓人進來,去屋頂看看。”

“把電話還我,我要跟我爸講話。”

“把小孩帶走。”

“爸,你在哪裏?”

“嘀。”起東蹲在已死的嫌疑犯身邊,替他將電話掛斷。

22“碰。”醫院的雙開門被猛地推開。蔡起東神情慌張的快步走來。他一進入母親的病房,一個肥胖的戴著眼鏡的中年女醫師對他說:“你母親這次的癲癇發作,我們用了四倍的劑量才讓她穩定下來。她這是在受苦。除了身體之外,她氣管的肌肉神經原也開始萎縮,隨時有可能進去深度昏迷。要是知覺跟昏迷的指數加起來低於四的話,家屬就有權利拔掉維生器。”

“馬醫師。”起東搶白道,“我媽她不會死的。”

馬醫師完全理解起東的心情,點了點頭,和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

起東看向病床上自己的母親,心酸不已。

23清晨,在朦朧的晨光中,家維在自己的花店前忙碌著。她是一個有著百合花一樣氣質的女孩——清純溫柔。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裙擺拍打著地麵,蓋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手上拿著一個按有蓬頭的膠皮軟管,認真的給每一朵花灑水。她沒有注意到,明亮的櫥窗上像鏡子一樣照應出不遠處一輛灰色便捷式多功能車駛向相反的方向停在路邊。

起東調整了一下後視鏡,拿起副駕駛座上的早餐,邊吃邊看著後視鏡裏擺弄花早的家維悠閑愉快的身影。

起東拿出電話撥打了家維的號碼。後視鏡裏家維拿出手機,立刻起東的耳邊傳來了家維溫潤的嗓音:“喂?”

“喂,家維。”

“起東,怎麼那麼早,不用工作啊?”

“嗯,今天要去一個新單位報到。對了,我想買一些花,要放在我媽房間的。”

“嗯,好啊,要些什麼花?”

“你幫我選就好了。可以幫我送到醫院去嗎?”

“可以啊。”家維一口答應,之後又說,“起東啊,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要跟我去聽演唱會?我有兩張票。”

“今天看護放假,晚上我得去陪我媽。”

“嗯,好,沒關係,我跟小妹去。”

“花就麻煩你了”

“好,OK”

家維歎了口氣,失落的放下電話。起東驅車離開。

24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外麵拉了一條黃色的警界線,輻射汙染危險禁止進入。起東將車停在警界線外麵,他下車之後在後備箱裏拿出保險箱,從中取出自己最好的夥伴一把自動手槍。起東穿過警界線走向破樓。無精打采的警衛站在警衛室門口看著這個身上帶槍的家夥毫無顧忌的走進居民樓傻傻的發呆。

起東走上台階,看了看大樓門口的郵箱,這時一個聲音從對講係統裏傳了出來:“四樓,輻射汙染是假的。”

“哢嚓”大門大開。起東走進堆滿雜物、肮髒陰暗的樓道,他來到了四樓,站在老外詹姆斯曾經站過的那家門前,隻不過原本門上貼的大大的“租”字,換成了“現場禁止進入”

起東打算按門鈴,門卻毫無預兆的開了,開門的是一臉嚴肅表情的蘇原。蘇原不友好的看了一眼起東,便自經走回屋內。起東跟著走了進去,他站在玄關橫眼掃過房內的狀況。一個小子坐在電腦前麵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坐在桌前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給他開門的蘇原似乎並不打算對他表示友好;還有一個站在窗前的看起來似乎好久都沒洗頭的中年男子悠閑得不得了。這一切,都讓起東十分不滿意。

“反重力小組?”起東問。

“看起來不像嗎?”一直在低頭寫東西的董和美說,她站起來將自己寫的東西給起東看“你看,貼張紙,就是辦公室啦。”說完,她將那張寫著“反重力小組辦公室”的紙張貼在牆上。

“為什麼找我?”起東又問。

“喝咖啡還是喝茶?”和美沒有理會起東的問題,端起一個水杯和水壺。

“找我做什麼?”起東執著的問。

“咖啡可以嗎?”和美也同樣執著。

起東轉身就走。

“等等。”一句日語從沙啞的嗓音說出來。站在窗前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起東。起東停下腳步,轉身回頭。

“我是這個小組的負責人,我叫橋本。”橋本朗晴向起東伸出手。

起東看了一眼,故意將雙手插進褲兜裏。

“這個小組成立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找出抵消重力的方法,到目前為止,已經四年了。”橋本朗晴解釋道。

“反重力是不可能的。”

“是嗎?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起東冷冷的腐笑一下。蘇原冰冷冷的吸了一口煙。

“跟我來。”橋本說。

“橋本。”蘇原突然說,“你確定要告訴他嗎?”

“我確定。”橋本看著起東說。

蘇原氣憤的摔掉手中的煙,脫掉工作服揉成一團扔到椅子上,走出去。

橋本帶起東來到一麵玻璃窗前,裏麵是一間麵積不大的單間,家具擺設簡單,一張扶手沙發,一張地毯,一張桌子,上麵有牛奶和蘋果,還有電視機和音響。

“裏麵沒有人對不對?”胡守仁指著玻璃窗說。

和美向起東伸手,起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和美睜大眼睛嚇了一跳,忙解釋說:“這隻是眼藥水。”

橋本接過和美手中的藥水,示範道:“像這樣。”眼藥水噴進橋本的眼睛,橋本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後將眼藥水遞給起東。

起東依照橋本的方式將眼藥水噴進眼裏。橋本用下巴示意起東看那扇玻璃窗。起東回頭,驚訝的看向房間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