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3 / 3)

茜名被嚇呆了,過了好長一會才反應過來給112打了電話。

蔣霖和那個美男子被送進醫院。由於這兩個人都沒有手機,也沒有身份證件,醫藥費都成了茜名一個人的了。茜名憤恨不已,原本就沒有什麼錢,現在又要向別人借錢花了。

等那兩個人醒過來的,一定要他們還。

蔣霖首當其衝,第一個醒過來,他難受的摸了摸頭,感覺似乎茜名立刻衝過來問他:“怎麼了?怎麼了?”

蔣霖指著還在昏睡中的美男子,嗑吧的說:“我……我……我死了嗎?”

茜名將他指著美男子的手臂按下,說:“怎麼可能。”

“那為什麼……我看到自己躺在那裏?”有異樣,他扭頭看向別處,看到那名美男子躺在旁邊的床上,瞪大眼睛尖叫一聲。蔣霖驚恐的看著美男子。

“啊?”茜名似乎沒聽清。

“我的身體……”蔣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看著茜名說。突然,他停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足漸瞪圓了眼睛,大叫一聲:“啊---這不是我的身體---蔣霖衝下地,跑道美男子的床邊,猛地抓住美男子的雙肩使勁搖晃,並大喊著:“身體--還給我--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把身體還給我--”

茜名蒙了,這是怎麼會事?

與此同時美男子也被狂搖而醒,他看見蔣霖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也不禁驚叫一聲,“厄……什麼……”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兩個人逐漸冷靜下次,茜名也搞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兩個人在打雷閃電的一瞬間互換了身體。這個隻有在小說和動畫片裏的情節居然也出現在茜名的身邊。真是不可思議。

“那,是不是在下一場雷雨交加的晚上,你們才能互換回自己的身體呀?”茜名問。

“不知道。”兩個人一同搖頭說,然後互瞪一眼。

“呀,小子,你幾天沒洗澡了,渾身都這麼臭。”蔣霖流露出一副快要吐的表情。

美男子冷冰冰的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美男子卻自言自語的說:“現在這副模樣,要怎麼回去見師父?”

“那個…”蔣霖問,“你師父該不會是白門教的赫連真吧?”

“是。”美男子臉色陰鬱的回答。

蔣霖發出一聲讚歎之聲,“連憂鬱都這麼帥。”美男子厭惡的皺著眉頭說:“你說什麼?”

“我誇我自己怎麼不讓啊?”蔣霖昂起頭說。美男子哼了一聲,“大膽狐妖,你不也仗著自己法術才得以幻化成人形。”

蔣霖狠狠的瞪著美男子。

茜名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插口道:“你們兩個要吵的話回家再吵,你們誰付一下醫藥費?”

美男子立刻臉色鐵青。而蔣霖又問一遍:“付什麼?”

“醫藥費。”茜名清清楚楚的又說一遍。

“什麼是醫藥費?”蔣霖再問。

茜名無語的瞪著蔣霖,“你連醫藥費都不知道啊?如果我有錢我都不用你們還。但是現在我沒錢,就指望著多存一點,多掙一點。快還錢來。”茜名衝著他們伸出雙手。

蔣霖掏掏兜,旁邊的美男子卻看得驚慌不已。蔣霖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一堆零錢。“哦,這錢,夠不夠?”蔣霖將手伸給茜名。

美男子卻說了:“那些都是我的東西。”“那又能怎麼地?現在都是我的了。你還霸占我的身體呢。”蔣霖說。

美男子無話可說。

蔣霖問美男子:“你叫什麼?”

“蔣霖。”美男子冷冷的說。

“哦~我叫明碩。明天的明,碩士的碩。”蔣霖活潑開朗的不得了。

茜名數著蔣霖給她的那一堆零錢,根本就不夠,在一看那把鑰匙,那不是她家附近地下旅館房間的鑰匙嗎。茜名對著擁有蔣霖身體的明碩說:“呀,你怎麼還留著這鑰匙呢?趕緊把房間推了吧,好把錢還給我。“這我不知道,你問他。我們不是互換了身體了嗎。”擁有蔣霖身體的明碩說。

茜名看著擁有明碩身體的蔣霖問:“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嗯。”蔣霖點點頭。

“那就趕緊退了。”茜名命令般的說。

“退了我睡哪?”蔣霖說。

“當然是回家了。”茜名理直氣壯的說。

明碩和蔣霖的目光都看著她。

“幹什麼?”茜名問。

“不是因為沒有住的地方才住旅館嗎?回那的家?”明碩替蔣霖說話。

“哦~你還幫他說話?”茜名說。

“當然了,現在我們兩是鐵哥們。”說著明碩摟著蔣霖的大脖子。

蔣霖將他推開了,潑冷水般的說:“我不跟妖為舞。”

“呀,現在是妖的是你哦,我可是人哦。”明碩挺胸抬頭。

蔣霖驚恐的瞪大眼睛,一副我才想起來的樣子,然後痛苦的皺著眉頭,深深的歎口氣:“唉~我要怎麼回去見我師父?”

“就是嘛。”明碩說,“你現在要是回去,他們一定不會聽你說出半個字,就將你弄死了,然後將你的魂魄封印,將你肉體賣給打獵的。當然,他們在封印你的時候會不會注意到你是人還是妖就不好說了。”

蔣霖惱怒的瞪著明碩。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明碩問。

“有什麼可對的?你們的命運就該這樣,死無葬身之地。”蔣霖憤怒的說。

“憑什麼?”明碩也很生氣。

“因為妖隻會害人。”蔣霖說。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害人了?”明碩臉色氣得通紅。

“昨天。你不是還想拐走茜名嗎。”蔣霖瞪著眼睛。

茜名回頭看明碩。

明碩大怒:“我不是要拐她走,我隻是要幫她。外麵下那麼大雨,要在打雷閃電,我知道茜名從小就害怕,我隻是幫她回家而已。”

“世界上那隻妖怪會有這麼好的心?”蔣霖不信。

“真的哦。我完全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我愛護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傷害她。”

“你為什麼要愛護她?她又不是你恩人。”蔣霖說。

“就是我恩人。”明碩眼淚含眼圈的說。

茜名也很驚訝,什麼時候她成了別人的恩人了?真是榮幸啊。

明碩清了清嗓子,難為情的講起自己以前的經曆。那時候茜名還是個不大點的小孩子。明碩以銀狐的麵貌突然掉進她爺爺所設的陷阱裏。對於無知的小孩來說,她以為她看到的是一隻白色的狗,卻不成想是一隻價值連城的銀狐。她把他放了出來,並且給他手上的身體包紮,喂他吃的。明碩從此以後記住了茜名那張可愛的娃娃臉。

茜名對蔣霖為師父侍從的作派很是生氣,一整天都沒有理他。

次日一早,這一家又回複了往日三美男一美女一同不行的慣例。家門口早早就圍了一群人觀看,還有拍照。茜名對他們的行為噗之以鼻。蔣霖冷冰冰的毫不理睬隻有明碩和東水興奮不已,不停的微笑揮手。

“姐,你看我們都要成明星了。”東水開心的說。

茜名撇了撇嘴。

“什麼是明星?”明碩問。

“就是……”東水想了一下,然後兩個人跑到學校的微機室,東水連接網絡,播放明星組合在台上唱歌跳舞,接受台下粉絲瘋狂摹拜的視頻。

明碩張了張嘴,說:“有意思。要怎麼才能作到這一點?”

“厄…參加選秀節目,成為明星。”東水說。

“真的?”明碩興奮的問。東水點點頭。

“嗯,太好了,我要參加。”明碩看著東水就像看著茜名一樣的說,“我要成為明星,我要讓你姐姐無條件摹拜我,我要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我姐不是追星族。”東水說。

“誰讓她追星了。我要讓她來追我。”明碩一臉堅決的說。

東水愣了一會,歪著嘴角笑了。

明碩為了成為優秀的參賽者將東水拉來當軍師,軍師出謀劃策讓他去找音樂老師,找校長。當然本校要是能出個名人沒誰會阻攔,於是明碩便成為重點培養對象。基本上明碩為了參加比賽每時每刻都在練習表演。放學之後回去的也晚,也強硬的帶著東水。為此茜名不停的跟他吵架。

一看他們回來晚,茜名就大喊大叫:“呀,東水,你是不是傻,還跟著他浪費時間你要考試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不要老找我弟弟,也不要老去他的學校。你想怎樣我不管,但是不要老連累我弟弟。”

明碩不能理解茜名的大惱,“我們都在做我們喜歡的事情,幹嘛臭罵我們。等我們成功的。”因為明碩和蔣霖的俊美外貌,又在同一個班級,引來好多人的追風。每天都有女生衝到她們班門口窗外給明碩和蔣霖瘋狂拍照。校友網上經常能出現這兩個人被偷拍的照片。而且有些終級粉絲會跟蹤到家裏,茜名潑她們好多回水。粉絲們揚言要報複,等茜名送死,多虧明碩親切和藹的化解她們之間的矛盾,才沒有釀成大禍。

漸漸的有一些經紀公司注意到了這四個人。給他們打了電話。茜名打算拒絕,但是一想東水的能掙到很多錢,茜名就來了精神。茜名倒是不喜歡當明星,但是當明星的經紀人她卻很有興趣。茜名嗬嗬直笑,利用這兩個美男子大賺一筆。至於東水嗎,等他大學畢業之後再說。於是,在接到經紀公司電話之後,就安排了時間,茜名帶著明碩和蔣霖到了公司大樓麵試。他們一進去就時不時於明星麵對麵走過去。茜名看到傻眼。等麵試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非常緊張。還有就是,就是她以後就可以不用為錢苦惱了。茜名簡直開心的到痛哭。麵試結束之後讓他們回家等消息。卻有人員透露他們全部被錄入。

茜名太開心了,拿出攢了很久的錢請大家吃好吃的。烤肉,批薩,漢堡什麼都可以。

於是三個大男孩興高彩烈的穿上衣服,手拉手一起向餐館而去。吃完飯之後,他們又去看電影,想像這個大屏幕以後也會播放有自己畫麵的電影就興奮得不得了。

然後去KTV唱歌,然後買些可樂雞塊回家吃。興奮異常的四個人在零辰兩點的時候才安靜下來,躺下入睡。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茜名突然驚醒,她說:“蔣霖怎麼辦?”

“怎麼了,姐?”東水睡眼朦朧的問。

其他兩人也醒了。

茜名說:“你們還沒有恢複回來呢,蔣霖的師父會不會看到電視上的你們,派人來抓你們呢?”

眾人麵麵相卻。東水說:應該不能吧,他們沒有電視?”

“的確沒有電視。”蔣霖說,“師父不準我們亂碰世俗的東西。”

“那你們師兄弟聽話嗎?你師父不讓碰他們就會不碰嗎?”茜名問。

“據我所知,是的。”蔣霖回答。

“哦~”其餘三人一同說。然後各自睡覺。

由於茜名、明碩、蔣霖都還是學生,經紀公司將他們列入練習生,培訓他們的各項演藝才華。等他們畢業了再安排工作。

身體處監獄的*將四周想像成沙漠。如果殺人就是水源,那麼沒有水源的監獄就是沙漠。(他每次殺人都會咽口水)沙漠上千軍萬馬的大戰,嘶喊之聲震耳欲聾。大戰之後,他從死人堆裏趴出來,四周已悄無聲息,但是所有的將士,除了身上的盔甲之外其他的都消失了。盔甲裏除了沙子就是沙子,肉體不見了。他們都去那了,為什麼隻留我一個人?*渾身疲憊幹渴難忍的向前找尋,(結局是坐電椅)邊找尋的過程中回憶小時候的經曆和成年的犯罪。變態殺人狂。第一次累的趴在沙漠上頭暈,回憶出來的是他的監護人一直都嫌他髒,將他的頭長時間按在水裏在臨死之時喚醒他心靈的是一個音樂盒發出來的單調愉快的生日祝賀歌。他看見一個被他殺死的女孩成為天使後的樣子。他哭了小的時候看著母親用腳踩死貓崽,他的第二隻貓崽隻能將它放出窗外,但是卻從樓上摔了下去,他的淚水表現他的痛苦。母親因為他將貓摔死,狠狠地懲罰他,將他打暈在地,從此他的大腦裏開始存在幻想。

金侑粗重的喘息聲被悶在黑色的頭罩裏。他被兩個獄警架著快速的走在監獄黑暗的走廊裏。他們來到他的牢房,全自動密碼牢門被打開之後,兩個獄警將他押進去。他們除去他的手銬,卻換上了鐵鏈。兩條鐵鏈交叉在單薄的床板之上。

金侑的頭罩被除去,露出來的是一張年輕蒼白的臉。

鐵欄門在金侑的注視下緩緩的關上了。兩名全副武裝的獄警轉身離開。

金侑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板上,一陣風吹過,牢房裏慢慢聚滿黃沙。耳邊傳來千軍萬馬的廝殺聲,震耳欲聾。

金侑看著眼前數萬人的互相砍殺,短刀相接,長茅互刺,重重的咽了口口水。被沙漠覆蓋的邊界,身穿盔甲的勇士為保衛國土拚命殺敵。

一場廝殺之後,屍橫遍野,到處都是風沙激起的煙霧和殘缺的旗子獵獵做響的聲音。

金侑從死屍堆裏爬出來,看到的是一幅不可思意的畫麵。所有的將士,除了盔甲之外,肉體都消失了。空空的盔甲保持著那些將士倒下時的姿勢,隻不過肉體蒸發幹淨,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漆黑的盔甲內部灌進了風沙。

金侑幹渴難耐,搖搖欲墜的站直身體,看著遍布荒野的空殼盔甲,他心裏升起一陣恐懼感。

他們都去哪了?他們都被什麼帶走了?為什麼我還在這裏?

金侑重重的吐了口氣,他觀看著四周,他想離開這裏,需要走哪個方向?

金侑拖著疲憊的雙腿,慢慢的向著屍堆外延行走。這裏除了黃沙,就是倒在植物旁邊動物殘破的屍骸。金侑累得倒在一個沙丘上,他趴在那裏,臉貼著被太陽曬得滾燙的黃沙。一隻小如拇指的蜥蜴跳了出來,甩動著尾巴,肆無忌憚的爬來爬去。

金侑回憶起,小時候他在家裏,像現在一樣臉頰貼著毛茸茸的地毯,一隻螳螂在他的臉旁邊緩慢的爬來爬去。突然,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將螳螂踏碎。那個無時無刻不穿著黑色套裝,像教師一樣滿臉嚴肅的女人,低眼輕蔑的看著六歲的金侑。

“我跟你說過,不準玩弄其他的生命。”女人拎起金侑的衣領,將他拉進衛生間。蓮蓬頭的水瞬間打下來,冷水澆著年幼的金侑的頭頂。

女人瞪著木魚一樣的眼睛說:“不許動,給我衝幹淨為止。”女人甩上衛生間的門離開了。

女人回了客廳,邊喝著高檔咖啡,邊聽著高雅音樂,邊看著金裝邊的書。她的客廳豪華而奢侈,她住在真正的豪宅裏。

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過著沒有辦法忍受的生活。十六歲的時候,母親改嫁給一個高官。可能那個高官目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漂亮的女兒。她被強暴了。母親不在家,當母親回來的時候,女兒跟她說,她卻叫女兒閉嘴,對誰都不準說,你應該感到羞恥,你做了什麼,讓人家對你這樣?

從此以後,繼父更加肆無忌憚。半夜會摸進女兒的房間,當女兒看到母親透過門縫看著他們,然後轉身離開的身影時,她的心徹底的死了。

不久之後,她懷孕了。她將B超照片拍在他們的麵前,威脅道:“五十萬,不給就生下來叫你爸爸。”

女孩拿了五十萬搬出來住,搬到他們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一年之後,他繼父辦公室來了一封快遞,裏麵是親子鑒定和一張嬰兒照片。繼父看完之後,就來了電話,女孩在電話裏說:“五十萬,如果明天沒看到賬戶裏打進來錢,就向媒體曝光,你也不想失去你現在的地位吧?”

女人經常從睡夢中驚醒,然後看到那張相似的臉就惡心的想吐。女人大概無法忍受這種每日重複逃脫卻依然深陷痛苦之中的生活。深更半夜帶著吃了安眠藥的小侑將車停在河邊,當她吸完一整根煙之後,將車開入河裏。

不知過了多久,當小侑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是刺目的白色天花板。身邊有護士,警察還有陌生的叔叔和阿姨。他們問他一些問題,但基本他不清楚他聽到的是什麼。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水,和入水之後,被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喚醒之後看到的,那張在冰冷的水裏麵蒼白的臉。

金侑住進了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