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份證拿起來看看後說:“是牡丹江人,有了身份就應該好查了。”
胖子這時候用手慢慢地捏開了屍體的嘴,他說:“老陳,你來看。”
我過去一看,這屍體的牙齒竟然有變化了,上下四顆虎牙都開始邊長,有著明顯的屍變的趨勢。這要是時間長了,這就是一具血葫蘆。
我說:“發現的及時。”
胖子說:“這得燒了啊,不然入了夜,見了月亮可就要活了。”
我嗯了一聲說:“是要燒了才行,不過也要等一下公安局的人才行吧。”
正說著,上麵有人說了句:“警察來了。”
應該是連玨報的警。
我們聽說警察來了,就把腰直起來了,抬頭看著上麵,很快,我看到了梅法醫那張臉。她探著頭說:“老陳,什麼情況?”
我說:“一具女屍,你下來,我和你說。”
梅法醫穿著厚厚的棉衣,順著梯子下的時候有些笨拙。我和胖子在兩邊伸著胳膊接著她,生怕她掉下來摔了胯骨。她下來之後,看著屍體說:“這屍體像是剛死的,不超過三天。”
我說:“按照你的標準,也許還沒死呢。”
胖子蹲下,捏開了這屍體的嘴巴給她看,說:“看到了嗎?虎牙還在長呢。”
梅法醫蹲下,戴上手套用手捏著屍體的下巴轉了幾下頭,說:“確實還活著。老陳,這是什麼呀?”
我說:“這就是活屍,也叫血葫蘆。沒有什麼智慧,很危險。到了晚上見了月光就要活過來。你最好趁著天亮就把屍體處理了。”
那大哥說:“早就聽說有這玩意,今天親眼見到了。”
梅法醫說:“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方吧。”
我看著胖子說:“走吧,我們上去吧。”
胖子再看看屍體,然後對那大哥說:“走吧,沒我們啥事兒了。”
我們三個相繼上來之後,刑偵隊的人就下去了,開始取證。我知道,凶手很快就能落網。留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這女人體內,一定還殘存那男人的體液的。屍體保存的實在是太好了。
到了上麵之後,王寧過來幫著我穿上了大衣。那大哥的老婆給過來了,問他是不是累了。大哥笑著說很久沒幹活了,確實有些累。但是很刺激,很有意義。
我們在這裏忙活,王寧時不時就會來看看我們,但是嚴加不一樣,她一直就在山上,沒有下來。
我們回到了榮寶齋,連玨也跟了進來,說:“是不是這下就沒事了?”
我這時候搖搖頭說:“還差一樣東西,那就是老佛廟的佛塔。”
連玨說:“難道你想讓我們出錢修一座佛塔嗎?”
我這時候樂了,我說:“修建佛塔是積德的大好事,你們想修也輪不到你們。開春之後,我出錢修這佛塔,重修一下老佛廟。俗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要造一個二十一層浮屠,讓老佛廟的香火再次燒起來。”
連玨點點頭說:“這樣太好了,免得我為難。不過你修佛塔,我願意以私人的名義,捐些錢。”
我擺著手說:“不必了,這件事我單獨幹就好了。”
連玨這時候竟然很調皮地白了我一眼說:“真小氣!好了,馬爺的錢我怎麼支付給你呢?”
我這時候起來了,去把王寧叫了進去,讓王寧和連玨去協商轉賬的事情去了。
本來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了,想不到的是,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梅法醫打來的。我一看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接了電話,梅法醫上來就說:“老陳,出事了,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