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裏,杏花跟迎春學下圍棋,突然聽見院子裏有人打罵聲,杏花一聽就急了,還是司棋拉住了,才沒有出去,便趴在窗戶上看,問這是誰。
這原是姨娘的親哥哥留下的一個兒子,叫方林科,左腿天生有殘疾,因此從小對他百依百順,可偏巧十二三歲上,姨娘的哥哥嫂子都去了,姨娘見他可憐,陳老爺心善,便將他領回家來養著。
十六歲上還給娶了媳婦叫娟子,剛結婚時還好,夫妻恩愛,可不到半年光景,方林科便露出本性,好吃懶做,終日酗酒鬧事,回了家來,對娟子拳腳相加,那娟子是個明事理的人兒,任方林科再怎麼蹂躪,也從訴半句苦。
姨娘看不下去,說過他,他卻說:人都瞧不起他有病,況他爹娘撇他而去,誰都欺負他,一說便嚎啕大哭,姨娘也不好說什麼,老爺隻吩咐,誰都不要理他。
杏花聽了,哪裏容得下這種事,司棋話沒說完,便跑出去,從院子裏抄了一根木棍,居然一腳就踹開了方林科的屋門,
迎春和司棋怕她鬧事,便跟進去,隻見娟子被打得半死,趴在地上起不來,迎春和司棋去將娟子扶起來,杏花一木棍掄過去就打在方林科的屁股上,邊打邊罵:“你這爹娘白白疼養的,整日價不見你掙半個字兒來養家,打老婆你倒是把好手,你一條腿有病是吧?今兒我不把你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殘了,看你以後敢不敢打老婆!”
那一棍子真也結結實實的打在方林科的屁股上,疼得嗷嗷直叫,見杏花的棍子又輪上來了,嚇得跪在地上隻給杏花磕頭。
杏花方才住了手,硬是讓他去給娟子磕頭賠不是,杏花又道:“你給我聽著,打明兒起,去鋪子裏倉庫搬貨去,敢偷懶耍滑你就試試!還有,以後除了老爺擺桌子,你再敢出去喝酒,再敢動嫂子一指頭,給嫂子一點氣受,我這根棍子可不長眼睛!”
方林科嚇得連連叩頭,隻保證再也不敢了!
從方林科屋裏出來,杏花便勸迎春司棋先回娘家住一日,料定方林科明兒酒一醒,必是要尋事的,迎春又懷了身孕,怕嚇著,隻等姑爺來接就是了。
說到這,司棋又道:“薛大哥哥該比那方林科好上幾百倍了,若是娶了這杏花姑娘,哪還有不好的呢?”
眾人聽了,隻覺得好,薛姨媽難為道:“隻是人家姑娘,不知肯不肯呢?”鳳姐道:“這容易,等姑爺來接姑娘時,我們給姑爺一說便是了。”
賈母笑道:“喊你們來,是商量晴雯的婚事,這又促成了一樁。”說罷,眾人也紛紛笑起來。
薛姨媽道:“晴雯許給誰家了?”鳳姐道:“就是探春嫁的那個什麼牙國的王子的哥哥。”
薛姨媽笑道:“這又是怎麼促成的?”鳳姐指指韓西西道:“還是讓林丫頭跟你說吧。”韓西西才笑著將探春與安東尼奧與路易斯跟晴雯的事說給薛姨媽,賈母一邊的晴雯隻羞得低頭不語。
鳳姐隻笑道:“咱們府上像是福星高照一般,看看最近這些喜事一樁接一樁的。”薛姨媽又道:“不僅如此,而且該避的禍事也避過去了,像那個夏家小姐,還沒娶進門,就惹出這麼多事,真不敢想,要是進了門,我們薛家要遭什麼殃啊?”
王夫人對鳳姐道:“隻是那王子要的宅院,璉兒可看好了沒有?”鳳姐道:“璉兒操心著呢,隻是如今這好地段的宅院可難找。”
賈母看看晴雯,略想了一會道:“丫頭,我倒想跟你說件事,如今姑娘們都嫁出去,也隻剩不要和黛玉,別的丫頭嫁出去,都有婆家,我不好留,隻是你與這王子,他在京城沒有個認識的人,你們單獨出去也孤單不是。這府上院子多得是,或者大觀園裏,空出來的院子有的是,你們隨意選一處住著就是,大夥在一起來圖熱鬧。”
王夫人道:“老太太說的也是,老太太素來也喜歡熱鬧,你們都嫁出去,剩我們幾個老婆子,日子也難打發。”
寶玉道:“這樣甚好,晴雯,這樣我們還是在一處,也有個伴。”韓西西道:“老太太說的也是,你們平白的出去單住,還不如就在府上,大家都方便些。”
晴雯低頭猶豫一會道:“那回頭我與路易斯商量一下吧。”鳳姐一聽笑道:“瞧瞧這口氣,人還沒嫁呢,人可就是人家的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