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西還沒醒過神來,正擔心寶玉還沒回來,紫鵑伺候她起床,遞了一杯茶道:“奶奶今日是不是擔心二爺,又做噩夢了,喝口熱茶壓壓驚吧!”
韓西西接過茶正要喝,忽聽雪雁在外驚呼不好了,突然心裏咯噔一下,手一抖,端著茶托,茶杯滑落摔在地上,隻聽當的一聲,紫鵑衝著氣喘籲籲的雪雁喝道:“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這樣來催命!”說著叫小丫頭去拿掃帚打掃。
韓西西見雪雁臉色鐵青,紫鵑扶住她,一手撐住桌子,慢慢坐下問道:“快說怎麼了?是不是二爺出事了?”
雪雁直搖頭道:“是襲人……哦不,蔣大奶奶回來了,說是跟蔣姑爺拌嘴,氣的跑回來,這會正跟老太太哭呢!”
韓西西一聽,心才放下一半,突又想起襲人性情溫和,蔣玉菡也不是暴躁之人,他們怎麼會拌嘴道這個地步,也不肖細想,趕緊穿了衣服出去看。
隻見正廳裏,襲人庫在賈母懷中,王夫人,邢夫人,鳳姐,平兒都過來了,看著襲人哭的,也都淌眼抹淚的。
韓西西給賈母,太太請過安,做到襲人旁,襲人才從賈母懷裏坐起,擦著眼淚,韓西西道:“蔣姑爺那樣一個溫情之人,奶奶也能鬧起來,是不是兩人爭搶好東西,奶奶沒有得逞,才巴巴的委屈著跑回娘家來訴苦的?”
韓西西一句話,逗得眾人笑起來,襲人也破涕為笑,埋怨著道:“人家難過的什麼似的,你還在這裏拿人家打趣,老太太也不管管,都是當奶奶的人了,還如當姑娘時一般淘氣!”
賈母笑著道:“快再莫要取笑她,正不知怎麼說呢!”又對襲人道:“林丫頭也是見你難過,才來逗趣,我們一群老婆子,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去裏屋跟林丫頭說吧。”
鳳姐道:“呦,看看,感情我們在這為她難過了半天,都還成外人了,還是林二奶奶親!”
韓西西笑道:“風姐姐是管理府上大事的,這樣子芝麻大的小事,哪裏敢驚動風姐姐,也就是我們來了。”
賈母道:“你快跟襲人進去吧,不要理她那潑猴,她呀,哪有不爭的!”
韓西西與襲人道理碧紗櫥,使眼色命紫鵑和雪雁等丫頭都退下,擦著襲人臉上的淚,道:“兩人都是溫性子的人,到底什麼事成這樣?”
襲人這才慢聲道:“奶奶不知道,說來也是我與這蔣姑爺”前世命定的姻緣,本指望夫妻和和美美,往日他唱戲,我也不去說什麼,可是……“說到這,襲人好隻覺得難為,韓西西道:“跟我你就直說吧!”
襲人才道:“我也知道,他往日唱戲的時候,跟那些達官貴人怎麼樣,也不計較,如今已經成了親有妻室的人,還參合這些事,要我如何是好呢?”
韓西西周期眉頭,想起原著中忠順王與北靜王爭搶蔣玉菡的事,可是現在於北靜王接觸中,好像也沒發現什麼不是,再一想也是,這種事也不會讓她看出來,
韓西西道:“那這次是什麼事?”襲人道:“昨兒聽說朝廷一名官府上擺宴席,請姑爺去唱角,自從與我成婚後,都沒有答應過人家的邀,聽說也請了北靜王去的,他竟也應了。誰知北靜王帶了王妃同去,席間,王妃身體不適,北靜王邊說要先離席,本來姑爺都好好的,見北靜王與王妃突然離席,竟一塌糊塗起來,張口忘詞,身段潦草,熱的看戲的人議論紛紛,北靜王是人走了,什麼也不知道。後來熱的那位命官很不高興,自己回來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