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淡淡道,“我改主意了,如果你一定要娶一個小臉蒼白還自閉不愛說話的孩子,還不如娶樓上那位。”
我皺了眉,脫口反駁,“畫扇沒您說得那麼差吧?”
我媽揚一揚眉,正中下懷地笑了一下,一副閑閑的姿態反問我,“我什麼時候提畫扇了?”
我恨恨地握拳,好吧,我輸,我服了,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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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不喜歡畫扇我是知道的。或者說,這麼說其實有些不大準確,我媽可以允許我把畫扇當做妹妹來寵,卻不允許我因為她而影響了自己的婚姻大計。
我懂,我真的懂,我都明白的。
其實安然說的也沒錯,畫扇和連年是一對兒好好的金童玉女,他們都可以為了彼此去生去死,這是一份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去祝福的感情,我確實不該再去摻和一腳的。
隻是,即使能想通這一點兒,我還是不大明白,我媽為什麼對安然有那麼大的好感。
自從我媽拉著我告訴我她親口問了安然願不願意做我們許家的兒媳婦兒那天之後,安然成了我家晚餐桌上的常客,我眼神複雜地朝她看過去時,她就暗暗給我一個苦臉,低低解釋,“是阿姨拖我來的……”
嗯,我媽不止拖她來我家共進晚餐,還拖著她一起逛街一起買菜一起逛超市。
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地拽住安然,“你來北京就沒事兒要做嗎?不會就是為了天天陪著我媽吧?”
她愣了一愣,然後落落大方地回答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早就告訴過你我來北京就是為了找你的吧?”
我崩潰了。
一個老媽我已經快要應付不來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安然。
安然出入我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有一天,我親眼看著她和我媽兩個人敷著麵膜坐在沙發上看恐怖片,兩個人明明都想要尖叫可是因為臉上的麵膜的關係又強忍著不能叫就互相掐著對方手臂的樣子。
我站在原地強忍著怒氣看著她倆那副樣子,到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快步走過去一下子擋住了液晶電視機的屏幕。
萬籟俱寂了一秒左右。
然後……兩個敷著麵膜的女人互視一眼,緊接著同時慘叫著朝我的懷裏撲了過來。
老媽嚇得花容失色,安然更是直接哇哇大哭。
一個喊著“遠兒遠兒,嚇死老媽了,”一個嚎啕大哭地說著“嚇死我了啊遠哥哥”。
唯有我,鎮定自若,且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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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是最後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