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這些尚遺留下來的宗族地主還不順從朝廷的土地政策而分家分地,那趙昺就可以找借口收拾他了。試想一下,在蒙元那樣殘酷的掠殺中,他們還能存在下來,那一定是要和蒙元打交道或投降蒙元才能自保的。
趙昺一路想著,一路看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才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他四麵打量了一下,問道:“這附近可有村落城鎮?時近中午了,也該吃點東西了。”
一個剛從前麵回來的護衛馬上回道:“陛下,前麵五裏處就有一城鎮,叫太平鎮的,雖說不大,卻也是環境典雅,想必有滿足陛下的吃處。”
其實,這就是一個遠離縣城的集市,因處於交通要道,周邊的人們自然而然彙集到這裏進行各種農產品的交易,而遠來的客商也要在這裏打尖,於是,就形成了一個不算很大的集市,逐漸有有商鋪的形成和有商業頭腦人士的定居,再加上一些地主和財主,因為人多而修建了宅院,就成了現今這樣的一個小鎮。
好在這裏的飯菜不錯,還有幾味特殊的菜,讓趙昺吃的把一些愁悶都扔在了腦後。看著官家吃的高興,手下的護衛們當然也都高興起來,不免說話的聲音就大了些。
趙昺這夥子雖說不多,但突然這許多的陌生人來到集鎮上,穿戴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吃喝又舍得花錢,尤其是那幾批馬,個個精神,不免就要引起人們的注意。
趙昺也不去管他,這裏離前線還好遠好遠,元軍早被打跑了,危險性還是沒有的,就是有些地方勢力,對於趙昺來說,那也不是什麼擔心的事。
然而一出門,就有個護衛湊過來:“陛下,好象有點不對勁。”
趙昺笑笑點點頭:“是呀,咱們太若眼了,被有心人盯上了。讓大家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對方一般般。”
果然走不遠,周圍零零碎碎地或前或後圍過來一群人,個個勁壯打扮,其中有一個胖乎乎的三十來歲的人,穿著一身的綢緞,雖是近二月的天氣,不說涼氣還在,手裏也拿著一柄扇,有模有樣的搖晃著。
趙昺看著那個三十來歲的胖子,低頭一笑,小心對周圍幾個護衛說道:“還記得我教給你們的嗎?”
幾個人不覺察地點一下頭。
趙昺身邊這些護衛,對外說都是禁衛軍,其實都是趙昺一手操練出來的特種兵,隻要本事學到手,趙昺覺得他們可以獨當一麵時,就把他們派出去,分配到各個部隊中,再挑選一批人員過來。所以,禁衛軍這幾年是不停地大換血,很有一些悟性和天資好的人學有所成,成為各部隊中的精英。
每一批的禁衛軍新手,趙昺都會對他們傳授一番,其中就有狹小地域遭受襲擊時的應對措施。
“首先觀察的是環境,要知道哪些環境可以利用,讓自己脫身,能掩護自己,哪裏擺放的物品是可以用來殺人的,哪些是用來防守的,腦子裏要快速形成脫身計劃,或利用周邊環境和物品準備殺人的計劃,同時觀察敵人的人數,站位,意圖,強弱,攻擊次序,然後才有針對性的對敵格鬥,自己的應對招術。這才是最好的格鬥術。每一件事物都能殺人,把不利條件轉化為有利條件。如自己站立在沙土地,那就可以揚起沙土來迷敵人的眼,當然要在上風頭,而敵人在沙土地,腳下步伐就不會堅實穩定,實力就要下降。樹葉搖動或飄飛,都可以轉移高手的注意力,而讓你有機可乘。”其中一個護衛心裏默想一遍要領。
一些護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選好了有利位置,趙昺雖臉色不變,身上的肌肉也變得緊張起來,隨時準備發力一擊。
這時,圍上來的人群裏一個奴才對著胖子大聲喊道:“就是這些人偷了少爺的馬,少爺你看,馬還在他們的手裏。”
胖子冷笑一聲:“那些偷馬賊聽著,乖乖把馬交給本少爺,少爺就當時沒有看見過這事,否則,哼哼,抓了你們交到官府裏,那時,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趙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大家聽到了嗎?有人來打咱們的主意了。給,還是不給?”
護衛們全都笑了起來,“當然不給了。”“這些人吃豹子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一時,笑語不斷,譏諷和嘲弄響起一片。
那胖子覺得失了麵子,手一揮,大聲喊道:“既然不給本少爺麵子,給我打!”
一分鍾後,趙昺看著身前身後躺滿一地,不停**叫喚的人,笑嘻嘻地說道:“就這樣的手段,還想打劫呀。沒意思,咱們走吧。”
然後,趙昺一行人再往走兩個時辰時,前行的哨探回來報告:“陛下,前方有大隊人馬攔截。”
接著後衛才過來說身後追來一批人馬,看來前後的路都被堵實了。
看來是遇到土匪了。
趙昺馬上下令,搶占有利地形,準備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