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執拗的盯著自己，墨景玄心中無奈更甚，隻能點了點頭，避重就輕的回了幾個字。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墨景玄眼中的無奈，鳳清歌也看在眼裏，雖然能理解墨景玄之前的良苦用心，但卻不代表就能放任他什麼都做。
不知是不是因為好久沒吃東西，突然吃了東西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前幾天餓的根本睡不著，今天好不容易吃了東西，身體得到了滿足，鳳清歌突然感覺自己很困很困，甚至腦子都有些不太轉了，但卻仍然強打著精神，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盯著墨景玄。
“你答應我的，如果你食言，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做鬼都不會，下輩子也不會，永遠不會。”
鳳清歌撐著最後一次清明，抓著他說完這句話就困的不行，她自然不知道，雖然有身體放鬆了的緣故在裏麵，但真正令她沒有辦法抵抗困意陷入夢境的，是墨景玄早在手上動作演示下，加進給她倒的那杯水中的藥。
答應是答應，可真的做起來，卻有許多事情需要重新考量。
墨景玄需要時間，將自己的計劃重新梳理規劃，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不能在這一直陪著鳳清歌。
第二天一早，鳳清歌是在床上睜開的眼睛，抬眼看著天花板，那熟悉的紗帳，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昨天是如何睡著的？等一下！昨天的那一切……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鳳清歌心髒猛的一跳，幾乎是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扭頭便朝著那小矮桌看過去。
窗邊的小矮桌上還放著那個錦盒，打開了一半吃了一半的糕點也赫然在目。
還好，昨晚的一切不是夢，他是真的出現了，也答應了自己。
原本狂跳的心髒稍安，鳳清歌立刻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下，便出了房門。
剛走到前院的拱門處，便遇見了正要來後院找自己的沈從文。
“你醒了，聽說你昨天吃了東西，我也就放心多了。”
沈從文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和關切，鳳清歌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卻也隻能回避過去，不去直視他的眼睛。
麵對這份沉重的情感，鳳清歌無力承擔，縱然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喪失了武功，也葬送了自己前半生所有的修行，可感情的事無法勉強，既然無法回應對，鳳清歌也不知該如何正確麵對，隻能選擇逃避。
對這件事鳳清歌自己也隻是糾結痛苦，無可奈何，對沈從文，她實在沒有辦法再有其他更多的對應。
“我沒事了，你放心吧，我想做的已經做了，也達到目的了，自然不會再執拗於這件事了，你來找我不會就隻是為了問問我昨晚是不是吃了東西吧，有什麼事？”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鳳清歌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定是有話要說？
兩人之間氣氛尷尬異常，短暫的沉默都會令人感覺窒息，於是主動開口提及。
“也沒什麼，我本就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因為你生病的事陪你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是時候辭別了，我今日便要走，與你打個招呼，道聲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