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悲情男女(1 / 3)

喜歡咖啡的女人

午後,她來到咖啡館,撿了臨窗的位置。眺望窗外,陽光明媚,街道兩旁蒼翠的風景樹像有無數的生命的精靈在顫動閃著耀眼的靈光,車來人往川流不息。頃刻之間她覺得這裏非常的寧靜,喧囂嘈雜似乎是在另一個和她不相幹的世界,旁邊幾株風景小樹青枝綠葉,一縷淡淡的清香淋浴在她的周圍。

“雲水禪心”古箏曲清逸逍遙悠遠空靈,空山鳥語,白雲朵朵,清泉幽幽,月瀉花影。天簌之音漫卷漫舒如絲如縷隱隱地觸動了她心靈的情弦,紅塵如夢心如雲煙。她眨了眨眼睛,向服務生要了一杯cappuccino咖啡,坐了下來。

她右手拿起小勺在咖啡杯裏劃著圓圈的緩緩地攪動,她喜歡這種感覺,心中的結鬱隨之慢慢地飄散,如咖啡的芬芳如輕煙盈溢,她感覺釋然多了。她知道咖啡有容納其他物質的空間,可她不喜歡加進諸如糖、奶精之類的任何的東西,她喜歡原味濃鬱的苦澀,她喜歡咖啡的顏色深沉凝重。她覺得這就是她的生活。

她端起咖啡杯輕輕地呷了一小口,醇厚的苦澀如“雲水禪心”的韻律在她的嘴裏回旋蕩漾,躁動的心漸漸地平靜了,身體輕鬆了許多。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如眼前這杯苦澀的咖啡,回味是無窮的苦澀。

人們羨慕她的身份和地位,羨慕她外表光豔照人,誰都知道她是堅強的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誰都認可她人格的魅力,她是亭亭淨直綻放的荷花,清新豔麗,卻隻可遠觀而不可近視。是啊,一個女人單槍匹馬在男人堆裏周旋沒有服眾的才華聰明的智慧和牢不可破的尊嚴是不可能成就其事業的,她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睿智開拓了她前行的路,汗水夯實了她每一步的基礎,時間見證了她的艱辛。

誰能知曉她光豔背後的辛酸,堅強掩蓋下的脆弱呢?

工作中再大的困難再大壓力她都能夠克服都能夠承受,情感是她心中始終解不開的結,她的婚姻像一盤棋,棋手是她的父母,她隻是其中的一個棋子,擺放在哪兒由不得她,第一次父母給她安排的婚姻,她認了,她覺得這就是命運,她苦心經營結果沒了,沒了的原因至今她都沒有弄明白。她知道父母是為她好想她物質富足生活幸福,她需要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幸福,父母還真的不了解,也不能接受的她觀點。看得見的幸福並非是真正的幸福,因為幸福更重要的是心靈的感應,是當事人自己的感覺,正如鞋子穿在腳上舒不舒服隻有自己知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

她是乖乖女是出了名的孝順女兒,她不怨父母,她理解父母,她知道幸福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不同的理解,何況她們是兩代人,無論如何她都相信父母是為她好的。她怕傷了他們的心,父母年歲已高還在為她操心,她都覺得自己於心不忍有愧於他們。她知道父母給她安排的幸福首要的是物質條件,她拚了命的工作努力地創造著財富,想讓父母知道她有足夠的使自己幸福的物質條件,她可以為自己的婚姻買單了,沒有想到的是在擁有豐厚的物質條件的時候同時也擁有了顯赫的身份和地位,更沒想到的是父母也改變對她的婚姻觀要求“門當戶對”了,她又何嚐不想門當戶對呢?她視真愛為婚姻的第一條件神聖不可動搖,她不想回到第一次無愛婚姻的複轍了,在她心中什麼是幸福,那就是如果我不愛你,就算是你把整個的世界給我我也不開心,如果我愛你,你可以一無所有我也一樣的心甘情願。她要為自己的事兒作一回主了,不能再任人擺布了,即使是自己的父母。

她有些激動,站起身來,理了理直長的秀發,去了趟WC又回到了原位。拿起小勺在咖啡杯裏慢慢地攪動著,端起來輕輕地喝了一小口,苦澀回旋,思緒輕鬆了回憶也清晰了。

她有了心儀的對象,她愛他,他也一樣的愛她,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特別地留戀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在他的麵前她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從頭到腳裏裏外外特別依戀的女人,有一種發自內在的溫柔燎撥著她,有一種自然的原始的衝動燃燒著她,有一種始終不厭的享受不盡的纏綿滋潤著她。她覺得這就是愛是她想要的生活,自由,溫馨,輕鬆,纏綿……和他在一起她不必擔心站像坐姿是否優美,也不必顧忌舉手投足是否高雅,更不必偽裝故作去在乎別人的評頭論足,她喜歡真實的自我,渴望真實的生活。她知道他愛她也知道他什麼也給不了她,其實她不需要他的什麼有愛就夠了。她無法欺騙自己,她告訴他,她愛他!她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同時她也知道父母是不可能接受的,但不管怎樣父母的那一關遲早總是要麵對的。

她告訴了父母,結果和她想像的一樣,三個字“不可能”。媽媽明確地告訴如果她要堅持她會後悔一輩子的,爸爸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髒病發作住進了醫院。她答應和他不再來往斷了所有的關係。可她心裏放不下有很多很多的放不下,她也不願意放下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堅持著自己的堅持。

近來她很煩,媽媽加緊了張羅,頻頻給她介紹對象,她不能再傷他們的心,她答應赴約,每一次見麵她都真誠地告訴對方,“我們做朋友可以,但不可能做戀人,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人了。”她說她做不到心裏裝著一個人卻要和另一個人生活。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了結媽媽的每一次安排,她真的很擔心媽媽說的她會後悔一輩子。

她點燃了香煙,任由煙霧從唇齒間溢出,在她的眼前飄散,她看著杯中的深橙色的咖啡,她拿起勺子緩緩地攪動。她感覺自己好累。她從未向任何人傾訴過心中的苦楚,鬱悶糾結襲來她喜歡就這樣坐在咖啡館裏品著苦澀的咖啡吸著淡淡的香煙,排解、發泄、燃放心中的煩悶,然後能有片刻的安寧。她想哭但不能哭,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能給眼淚完全的自由,自由地流淌。

她站起身來,“雲水禪心”的旋律回環繚繞,不知什麼時候咖啡館裏已經住了許多的人,她走出了咖啡館,陽光依然明媚。

親愛的,我們相愛到分手

【一】

其實很多時候,我不想正視自己,我是一個如此自卑的女子,我在努力的寫文字,是的。說實話,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來讀我的文字,是的。說真話,我的文字也是寫給自己看的。你會說我是一個虛榮的女子,每一天都絞盡腦汁的寫文字。其實,我想,我是寂寞了,我想要得到更多陌生人的暖語,我需要那種內心的充實感,寂寞可悲嗎?寂寞的人呢?

不,親愛的,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一字一句刻畫的?是在你離開我之後嗎?

我想,是的。叫你一聲“親愛的”,在此刻,你知道我是怎樣的心情嗎?親愛的。我叫了一遍又一遍,在我的內心裏,我會冷笑還會有一點痛楚。

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請原諒我,現在,我有點寂寞,又想起了你。在你離開我的一周年後,我認真的清醒過,來理清我對你的情感。

在你離開我的第一天,我百般地乞求,求你留下來;在你離開我的第二天,我還是叫你親愛的,你卻說你再也受不起了;在你離開我的第三天,我不再叫你親愛的,你說你輕鬆了。

三天,我隻為我們的感情努力了三天。爾後,我一度地沉浸在我們過去的世界中,那時,我還是很愛很愛你的。那時,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牽扯著我的心。

那時,我的心蒙蔽了我自己。現在,你一定會很失望,我不再愛你了。在過去我說愛你的日子裏,是因為你也愛著我;在過去我說愛你的日子裏,是因為我一時間無法舍棄;在過去我說愛你的日子裏,是因為你給了我許多愛的假象。

漸漸地,漸漸地我明白了,愛情的偉大不再是因為你愛一個人多久,而是在對的時間裏遇見對的人,然後,相濡以沫到白頭到老。

曾經的海誓山盟,在遇到時間與現實之後,變得蕩然無存。

【二】

我在十八歲的時候,遇見了你,大大的腦袋,留一平頭,皮膚黝黑黝黑的,笑時露出八顆大白牙。那時,你大我一歲,我們就這樣早戀了。

開始,我頂著大大的太陽去籃球場看你,烈日暴曬下的你顯得更加挺拔健朗。是的,我就是這樣深深被你吸引的。上課的時候,我總會發呆一會來想你,在我的日記本上寫下你的名字。每一天晚上,我都會想著你的笑臉入睡。那時,你還不認識我。

後來,大概在我發現你的一個月之後,我們相識了,很簡單,很偶然的一次朋友聚餐,剛好,你也在。那時,我是驚喜若狂的,隻是按耐住少女的矜持,沒有主動跟你打招呼。再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我順利的成為了你的女朋友。

是的,我在你身邊動了手腳,我委托你身邊的朋友安排我們第二次見麵。那天,我穿著一條雪紡連衣裙,粉紅色的,至今想起來,那時候我還真的虛偽又帶點勇敢。

我開始每晚給你發信息,開始的時候,你並沒有怎樣理會,我還是堅持著。在一段時間過後,一個月之後,你開始打電話給我,就這樣,很順其自然的,我們就成為了男女朋友。

剛好,那時,我們開始了高三枯燥無味的生活,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戀愛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每天早上,你會打電話叫我起床,然後,一起去飯堂吃早餐。上課的時候發些小信息,也不再怎麼理會學習上的事,以致於到最後成績的一落千丈。

我把所有的時間騰出來隻為了我們這瘋狂的小愛情。我們那時候,很單純很天真,沒有吵架,關係穩定而平凡。我也一度的堅信,隻要通過雙方的努力,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結婚。

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把所有的事情都往美好的方麵想。到最後,還是要很美好的結束。

【三】

在經曆高考之後,你的成績是理想的,而,我不得已來到了這所勉強上線的大學。開始,我們的異地戀。在我想你的時候,我總會打電話給你,而,你少之又少。到最後,連信息都沒有。

那時,我還沉浸在你給我愛的謊言中。在愛著的時候,我是多麼地相信我們這份感情,同樣地,我也是信任你的。我死死的拽著你,你卻放得越來越鬆。

到最後,不得已提出分手,這一分就是永遠的分手,再見也是朋友。

【四】

再到最後,我們聊起來了,很輕鬆地一次談話。我又問了同樣一個問題,為何當初沒有好好珍惜我,這次,你沒有沉默,因為寂寞,所以選擇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我笑了,冷笑。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曾體諒著跟你說過,如果你有喜歡的女孩,我可以放你走。而你卻一再的強調說沒有。

我曾給過機會你說清楚,你卻一再的欺騙。其實,痛心的不是為我自己,而是,你忽視了愛情裏麵最重要的東西,尊重對方。

你再度地沉默,開始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問我有沒有恨你。我再次笑了,恨不起,而且,我不想失去一個朋友,那樣,太殘忍了,不是嗎?

【五】

是的,親愛的。我知道你牽著另外一個女孩的手在另外一個地方,那時,我們還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痛心。那時候,我還叫你“親愛的”,隻是為了喚醒你,最後,我無能為力。

我試著去挽回這段感情,至少,我們曾一起走過來了,但是,你卻回不去了。在離開你的那段時間,我傷心過,我自己一個人慢慢舔著傷口活過來了。

而今,當我想起你所謂的背叛,不再痛心。因為,那愛,那痛,已經過去了。

一個陌生的來電

思潔被一大片紅玫瑰包圍著,她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微笑了。

“冉冉,九十九朵玫瑰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啊?”思潔忽然問道。

半晌,不見冉冉的回應,思潔轉過頭去,看見冉冉孤零零地坐在床沿,落寞地朝著窗外發呆。

“丁鈴鈴——”電話又響起了,冉冉和思潔同時衝上去,冉冉搶先一步,抓起了聽筒。

“喂,請找思潔!”冉冉剛剛溢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將聽筒甩給了思潔。

“思潔,生日快樂啊,你閉上眼睛,聽我給你唱生日歌……”

這是思潔接到的第N個電話了,這天的她的生日,從前幾天起,就有各處的朋友打電話向她祝福。思潔感覺好幸福啊,大學生活真的很美好。可巧的是,她的室友冉冉跟她是同年同月出生的,都是三月十一。同樣的日子,一個悲,一個喜,身處同一個空間,心裏的感受卻的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接完電話,思潔看見冉冉氣憤冷漠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搭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平衡了。冉冉是從清晨起就坐在那兒等電話的,可是沒有一個電話找她,沒有一個人給她說聲“生日快樂”,除了思潔,但是冉冉是不屑思潔的祝福的,因為她嫉妒思潔得到的祝福太多。

天已經是黃昏了,這個特殊的日子就快過去了。冉冉很失望,想出去發泄發泄,可是她又不甘心,每當電話響起,她還是會飛快衝過去,然後仍然是正眼不看的將電話扔給思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