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箏常年在鬧市區開著網吧,那一片三天兩頭都會發生點兒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她三不五時會為我提供新聞線索。
這兩年,我已經把她那兒當做我的“情報站點”了。
十分鍾不到我就殺到了袁箏的網吧,袁箏見我來了,立馬拽著我就往外走。
路上,她一邊走,一邊小聲跟我描述了一下大概情況。
她說根據她的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發現了一個製假團夥的窩點,但是被那幫人抓了現行。
“在哪兒?”我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最近這幾年全城都在高喊“打假”,如果她的判斷沒錯的話,這一次的新聞一定會上頭條。作為一個新聞記者出身的新聞線人,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怎麼可能不激動?!
“就在後麵那棟居民樓,我們走快點,晚了怕已經結束了。”袁箏對這檔子事兒比我還積極,她甚至在我來之前就換了身輕快的打扮,拽著我一路小跑。
“好像就在前麵!剛才我聽說就是這裏!”走了一小段路後,袁箏說道。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我心中激動之餘,也多了幾分忐忑。正當我四下環顧想找一個適合蹲點的場所時,突然從拐角突然衝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嚇了我一大跳。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我竟發現是尉遲淩。他的胸口被人捅了一刀,胸前一大片血漬,把他的白襯衫染得血紅,臉上和手臂上也被人劃了好幾刀。
我驚訝極了:“阿淩!怎麼是你?”
“小晚?你怎麼在這兒?”他也十分驚訝,他一邊問我,一邊頻頻回頭看後麵的情況。
我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和袁箏兩個人眼神一會意,立馬分別架住尉遲淩的胳膊掉頭就跑,費盡全力把他往袁箏的網吧裏拽。
“阿晚,你帶他去樓上休息室,那幫人我來應付!曉波!快來幫忙!”
當我們把尉遲淩扶進網吧之後,袁箏當機立斷,讓曉波幫著我一起把尉遲淩撫上了樓。
我們剛消失在樓梯拐角,就聽到樓下有好幾個人追了進來。我的心砰砰直跳,扶著尉遲淩到了樓上的休息室,然後迅速打電話報了警,然後讓曉波趕緊下樓去看看情況究竟如何。
尉遲淩看樣子傷得很重,胸口的血一直不斷往外滲出來,看著挺嚇人。
“阿淩,你也太冒險了,你一個人怎麼敢往那樣的地方跑?”
我一邊說,一邊找來一把剪刀,把他身上的襯衫“哢擦”剪成條,然後仔細查看他的傷口。
“刀口不深,你給我找點藥粉和紗布,包紮一下就好。小晚,我得借用一下你的電話,我有個緊急電話要打,我電話剛才丟了!”尉遲淩語氣迫切對我說道。
我連忙把電話遞給他,他很快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對電話裏說:“刑隊,東城路138號,你們最快速度派人過來。另外,我電話丟了,如果你們過來,就聯絡這個號碼。”
尉遲淩在講電話的同時,我找到了袁箏工作室裏的急救箱,還好,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
我於是連忙把碘伏拿出來,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皺眉說:“你怎麼敢這麼冒險?我們隻是做線人而已,又不是做警察,你這樣貿然和那幫人打交道,也太危險了吧!”
“我盯這幫人連著盯了一個多月,終於找到他們的窩點,不闖進去找到線索怎麼行?可是小晚,你怎麼會突然在這裏?”尉遲淩問我。
“有人打電話提供線索給我,所以我過來看看。這幫人是做什麼的?怎麼還攜帶凶器?”我聽他這麼說,於是問道。
“非法製造假冒偽劣啤酒,藏得很隱秘,我追蹤了一個多月才發現源頭在這裏。”尉遲淩說道,隨後又對我微微一笑說,“小晚,今天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