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玫也很好奇，作為楊堅的指導老師，梅若瀾這次要教些什麼內容。在他看來，楊堅在年齡上顯然要比梅若瀾這個師姐大著幾歲，但楊堅卻心甘情願當個鞍前馬後、端茶遞水的小弟，那必恭必敬的神色看著令人發噓。
一枝玫趁待在華山的這段日子，暗中觀察過華山派內部的情形，華山上下同門之間並沒有森嚴的等級體係，師兄弟之間的稱呼也很隨意。就拿他們大師兄孟斐斯來說，看起來並不像個領導，倒似個哥們，親和得就像平輩論交的朋友。
眼前這對師姐弟的作風卻跟他們老大不同，梅若瀾有時刻意擺出一副師姐架子，對楊堅不冷不熱，頗有點拒人千裏之外的意味。而楊堅總是嬉皮笑臉、唯唯諾諾，麵子上小心奉承，骨子裏卻不那麼當回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是一對古怪的師姐弟。
一枝玫如果知道梅若瀾、楊堅與孟斐斯之間的三角關係，就不會如此奇怪了。梅若瀾對孟斐斯是落花有意，孟斐斯對梅若瀾卻是流水無情，楊堅對梅若瀾展開追求攻勢，可梅若瀾卻並不領情，如果孟斐斯再跟楊堅再眉來眼去，來個斷袖分桃，大搞基情，那就更精彩了。
一枝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仰頭微笑，饒有興致地觀察兩人對話，酷酷的黑眼罩下麵一雙眼睛閃閃發亮。他並非偶然來到華山，在楊堅眼中他是個灑脫自在的獨行俠，實際上他做任何事情都有其目的，浪費時間與浪費生命都是可恥的。
隻見梅若瀾開口問道：“我之前帶你進入夢境曆練，最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是什麼？”
楊堅還以為梅若瀾會像上次那樣大講理論，沒想到卻是問他夢境之行的感受，他想也不想道：“最慘痛的經曆，莫過於被變成一隻又醜又壯的豬，而且還是頭母豬，更慘無人道的是，當時正有一隻惡心的公豬想強.奸我，更悲催的是，那頭公豬還沒強.奸成功，那個豬太醫卻說我懷孕了。這事兒，我現在想起來還想吐。”楊堅說著摸了摸肚皮。
一枝玫聽到這裏，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誰能比這位仁兄慘啊！
梅若瀾不以為然道：“那我問你，為什麼你進夢境會被強行變身？”
楊堅想起師姐當初的諄諄教誨，背書似地回答道：“我這隻小蝦米太過弱小，無法抗拒大魚的意誌。”這是當初梅若瀾說的原話。
梅若瀾點點頭道：“難得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她理了理思緒，接著道：“以你目前的能耐還無法逃脫造夢者的監控，其實，造夢者本身的能力也有強弱之分。
我們夢行者具備原力與神感雙重屬性，造夢者亦然。如果夢行者的原力值和神感值超過造夢者，那麼夢行者便可脫離造夢者的掌控，反之就會出現被造夢者強行變身的情況。”
這層道理淺顯易懂，經過幾次夢境曆練的楊堅自然能明白，但梅若瀾這次提的是“原力值”和“神感值”，多一個“值”字，難道個人能力還可直接量化？如果是這樣，夢境修煉豈不變得簡單多了。
武俠小說中總是出現這樣的橋段，某某廢柴被前輩高人贈與一甲子的內力，功力大漲，神功大成，從此天下無敵。又或者這個廢柴偶然尋得武學秘籍或絕世靈丹，從此修煉成獨步武林、笑傲江湖的高手高高手。然後廢柴回頭就把曾經欺負過自己的絕世高人像踩螞蟻似的一隻隻輕鬆踩死，再然後是各種各樣的美女投懷送抱，手下一堆蝦米嘍羅歌功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