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趕跑器宗的人之後,沒有在葉玄兩人麵前賣弄,反而一溜小跑向著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跑去。
“你怎麼樣?”故安發現白衣女子受傷不說,精神上似乎也受到不小的打擊,有些萎靡不振。
葉玄與雲非輕對望兩眼,眼底盡是疑惑。這故安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數可能在兩人心中閃過,難道對這白衣女子一見鍾情?既然故安對此女子如此著急,兩人也沒了吃喝的心情,走到故安身旁細細打量著。
“葉大哥,救救她。”白衣女子因為脫離危險,緊繃的神經得以鬆懈,毫無顧忌的暈倒在故安的懷抱。軟玉在懷,故安卻沒有色與魂授的表情,反而滿臉焦急的望著身旁的葉玄。
“此地不是施為之地,你帶她去開個房間吧。”葉玄探了探白衣女子的脈搏,發現女子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內腑受創,身心俱疲,極為虛弱而已。
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這落針可聞的大廳。原本因變故而寂靜的大廳頓時炸開了鍋,無數猜測從眾人腦海飛出,議論著這三人的來曆。
“剛才那人好像姓葉?”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個並不響亮的聲音進入每個在場之人的耳中。
“聽那比鬥之人的稱呼,那人姓葉不假。而且剛才那比鬥之人還為葉玄辯護,莫非…”
此話一出,這些混跡修行界良久的修士,開始不淡定起來。抓起放在酒桌上的兵器,丟下酒菜錢,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大廳。不到數息的時間,修士走了個一幹二淨,隻留下普通人三兩隻,愣愣的坐在原地。
酒店客房內,故安滿是焦慮的望著白衣女子蒼白的臉頰。葉玄見故安的臉色,心裏多了幾分計較。
看來這白衣女子不是與故安有舊,就是故安的親人,否則的話,以故安的性格,絕對不會在乎陌生人的生死。掏出丹藥為女子服下之後,葉玄拍了拍故安的肩膀,走到一旁坐下。
故安感激的看著葉玄,坐在床邊,眼中的焦慮化作萬般柔情。“葉大哥,雲姑娘,我想你們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擔心這位女子。其實我與她相識已久,乃是從小長大的玩伴。”
“當初我會被草原王庭的人抓住,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幾年前,她被器宗的修士看中,收她為弟子。我不願離開她,向往著與她一起進入器宗,可惜我天生愚鈍,不被器宗的看好。隨著她的離開,我發現自己的生命好像缺失一塊,我便毅然離開自己的小山村,去尋找她的蹤跡。”
後麵的話,葉玄兩人不聽也知道個大概。想來故安不知道器宗的所在,漫無目的的尋找下被草原王庭的人給抓住,充當了苦力。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雲非輕頗有深意的斜瞟了葉玄一眼。給予故安如此勇氣的不是別樣,正是能夠化百煉鋼成繞指柔的愛情。
一夜無話,故安始終守在白衣女子的身邊,而葉玄與雲非輕則在自己的房間內打坐。今天的一番表現,想來大魔頭在此的消息不脛而走,不過葉玄對此並不擔心。不說此處距離白雲城還有多遠,就算那些老怪物來到這裏,以踏雲獸的腳程,三人想要保命,絕對沒有半點問題。
而事情正如葉玄所料,自己出現的消息很快便傳開,很多修為深厚的修士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卻並沒有動身找葉玄麻煩的意思。在這些人眼中,這個節骨眼上葉玄出現,有極大的可能是想前來解救葉玉清。而葉玄此刻出現,是想調虎離山,從而降低解救葉玉清的難度。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這些老怪物也耍起了心眼,準備留在白雲城,來個守株待兔。
此刻的白雲城器宗駐地,之前被故安打跑的青衣男子正滿是沮喪的低著頭,將自己之前在酒店的遭遇細細彙報給端坐於身前的年輕人。
“廢物,居然連受傷的女人都帶不回來。”錦衣玉袍的中年人勃然大怒,一腳將身前的青衣男子踢成滾地葫蘆,破口大罵道。
“掌門息怒,此次並非師弟之罪,而是敵人太強。”坐在中年人下手的修士,連忙站起來,為其求情。
“哼!這明顯就是撒謊。你聽說過能使寶劍自動殺敵的功法?還金色光芒?簡直狗屁。”器宗掌門拍案而起,指著青衣男子不依不饒的喝罵著。
在場的眾多修士皺了皺眉眉頭,紛紛對正指天罵地的中年掌門投以鄙視的眼神。此人修為高深確實不假,但卻不能說他的閱曆和見識有多麼豐富。這家夥修煉不過數年,不知修煉了什麼邪功,修為突飛猛進,直接跨入知天境,與那些宗門宿老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