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我爺爺呢?”司徒月掃了眼來到機場迎接她們的一群人,然後衝著那帶隊的年輕人說道,沒看見她爺爺來接她,有點意外。”
“大小姐,老爺現在走不開,其他幾家公司的人來了,所以老爺忙得很,實在走不開。”那個被叫做龍的年輕人就是齊古道覺得有些與眾不同的那個,對著司徒月笑了笑,邊招呼著其他人搬著兩位大小姐的行李,一邊不急不徐地說道。
龍有著一雙細長的眼睛,雖然不大,但很有精神,並且也很安詳,目光很淩厲,卻不逼人,反而帶著一絲的親切。
“哦!其他幾家公司的人?都來了?”
司徒月一聽,卻是聞言一怔,然後頗有些動容地追問了一句。
“是。”龍聽見司徒月問得很嚴肅,隻點頭答了聲,不再說話,雖然表情還是原來一樣,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但給齊古道卻覺出一股子鄭重,好象不那麼尋常。
司徒月也是眉頭一皺,轉頭與雷婷對視了一眼,雷婷也是和司徒月一樣的表情,不再是剛才一副饒有興致的遊人樣子,隨手掏出手機邊跟著司徒月往車上走,邊給她爺爺打電話,忽然間明白她爺爺派她這次全權領銜來上海,恐怕不是原來想得那麼簡單,很有些周則在裏麵,而且想必不用很久爺爺也必然親臨上海,與個家代表會麵。
雷婷忽然間有些明白爺爺的用心,不經曆風雨的洗禮,雛鷹永遠都不能自己翱翔在天際,突然想起了爺爺的那發絲間的花白,心裏有點酸,手卻放了下來,也掛斷了還沒有被接起電話,收起玩笑的表情,對著司徒月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齊古道把這些表情一一看在眼裏,心中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好象在上海發生了什麼一樣,似乎一下子影響了所有的人,齊古道明白能讓這兩家大小姐同時動容的情況實在不多,心中有一絲好奇,甚至於希望體驗的渴望與衝動。
齊古道抽出一根香煙,麻利地叼在嘴上點燃,深吸了口,因為他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剛才在飛機沒有體驗到的東西,好奇!
好奇。
齊古道已經好多年沒有了,以前的日子裏麵,他的工作和生活不允許有什麼好奇,而齊古道本人雖然為人不死板,還可以說是非常和藹,但好奇在他的字典裏也隻是一個專門屬於別人的形容詞而已,所以當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好奇的時候,心中有種冰涼的感覺。
隻一夜,自己變了好多,本來剛才已經本努力平息的不安又蠢蠢欲動,這變化是好?是壞?齊古道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這變化帶給了他力量,比之以前無法想象的強大的力量,甚至讓他感覺讓大地在腳下臣服,但不能讓他安心。
齊古道忽然有些無力,心靈的無力,嘴角上抹上一絲耐人尋味的苦笑。
可忽然一絲警覺在齊古道的心中湧動,那是一股殺機,濃烈得好象陳年的酒,醇厚卻暗藏著危險,齊古道尚不及細想,那殺機已然高炙。
左手猛地一掐一道氣息熾烈的陽氣手印,身體在意識反應之前就已經衝到司徒月的身邊,右手猛地一把司徒月拉在懷中,已經斜斜地飛離原地,跌落在三四米外,而人還在空中之時,左手猛地一頓,所掐手印中所蘊涵的力量已咆哮而出,向著殺機襲來的方向衝去。
而在這時,司徒月原來所站的地方,地皮上被強大有力的衝擊力暴出半米方圓的一個坑,聲音轟然,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從齊古道感覺出危險,到救過司徒月隻不過是一刹那而已,可這其中所發生的變化已經足夠讓所有人失神了,腦子瞬間出現一片空白。
齊古道左手所結手印出手,身體也隨之抱著司徒月落在地上,並順勢滾了幾滾,卻發生其他人還在原地發呆,不禁輕喝了一聲,卻用上了所修之氣,在眾人耳中好象一聲炸雷,讓所有人回過了神來,在龍在指揮下順著那殺氣的方向掩了下去。
龍轉回眼看了一眼齊古道,還有在齊古道懷中顯然沒有從危險中回過神來的司徒月,眼神帶著感激,更有著幾分難以表達的複雜,又追了下去,速度很快,轉眼間已經不見了。
而周圍的普通人群根本不明白在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有人眼尖,知道好象發生了什麼襲擊情況,不知道在誰的帶領下,一下騷動了起來,哄然四散,場麵極其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