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個頑皮的孩童般降臨,點點星光籠罩著大地,純兒遙望星空看著倚靠自己的若殘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嘴角綻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如果時光可以就此停留該多好。”
有人歡喜有人憂,在單良第一眼看到純兒之時就被他那純淨的笑容所折服,就被她那活潑開朗的性格所吸引,深深的喜歡上了她。如今,純兒卻讓別人依靠著自己的身體,並且表情還那麼沉醉。單良雖然有一絲不悅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而單良的師傅醫見淚也從未見過自己的弟子如此失態,但是略微思考一番,醫見淚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弟子深陷情網無法自拔,出於讓這些後輩不要太尷尬也就沒有道破。
回憶著自己的過去醫見淚目光十分迷離,仿佛沉醉在其中一樣。
“情關難過啊!”老者不知不覺說了一句話。
突然聽到自己的師傅說了一句話,一直注意著純兒的單良趕忙回過神來急忙對著師傅道:“師傅,您剛剛說什麼?弟子沒有聽清楚。”
聽見自己的徒兒和自己說話,醫見淚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剛剛的失態便從容不迫的開口道:“我說這山難過。”
“師傅,我們不會還要慢慢騰騰的走過這道山吧?”單良目瞪口呆的看著醫見淚問道,顯然,單良不喜歡這種慢騰騰的方式。
醫見淚瞟向自己那急躁的徒兒單良,輕歎一口氣道:“徒兒,你有所不知,這洪山之上是無法禦劍飛行的,隻要一禦劍就會感覺渾身的靈力像被抽空一樣,從半空中摔下。”
單良當聽到自己師傅的解釋後瞪大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樣。
純兒也聽到了醫見淚與單良的對話,抬頭遙望著皎潔的明月,神色之中似有一絲哀傷,令人心痛。純兒開口道:“醫爺爺,其實我聽姑姑說,洪山,被人下了禁忌。”
醫見淚聽到純兒的話語神色由平靜轉為了悲哀,仿佛有什麼事情一直被壓在心裏一樣。
此刻天色已黑,單良並沒有注意到醫見淚與純兒的異常。
而就在這時,昏厥在純兒懷中的若殘咳嗽了幾聲,引來三人目光,當純兒聽見這仿佛希望之光的聲音後更是欣喜若狂,漸漸的,若殘睜開了那醉眼朦朧的雙眼,突然若殘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所異動,顧不得與別人多說什麼若殘突然脫離了純兒的懷抱靜坐了下來閉上雙眼緩緩運轉著自己的靈氣。
目睹若殘這一舉動,純兒眼神中先是緊張,隨即期盼,最後終於放下心來,靜靜的等待著若殘。
若殘內視著自己體內經脈的情況,緩緩的運行著自己的靈氣在經脈遊走,十分小心翼翼。從若殘觀察的程度來看,他的經脈已經全部打通,沒有肉刺阻礙著靈氣的流通,這對若殘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此刻他經脈****卻隻可以容納一絲靈氣通過,雖然若殘特別不適應,而且因為****收縮造成靈氣沒有以前那麼雄厚,但是聊勝於無,至少可以使用靈氣了。
重新感受到經脈中那溫潤的感覺,仿佛身體充滿了力量似的,突然若殘睜開了雙眼,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啊!哈哈哈哈!”此刻,若殘十分激動,整個表情十分陰險猙獰。
純兒見到若殘此時的樣子心有不安,十分害怕,目瞪口呆的後退了一步,因為在她印象之中,若殘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
“哎!可惜了一個好苗子!都是心魔作祟吖!”醫見淚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此刻仰天長嘯的若殘心中想到。
“師傅.”單良瞪大雙眼看著如同瘋子般的若殘,生怕他會傷害到純兒,所以正準備詢問醫見淚該怎麼做。
“若殘哥哥.”純兒用十分擔憂的目光看向眼前如同陌生人的少年。
而隨著純兒這一聲輕輕的呼喚,若殘也冷靜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若殘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回憶著剛剛控製不住的舉動。
若殘用迷茫的眼神看向純兒、醫見淚與單良,發現他們表情各異。
純兒正在咬著櫻唇,眼眶裏隱隱有些淚花擔憂著若殘,此刻見到若殘自己恢複了自我,所以便轉身坐下,仿佛生氣了一般。
醫見淚則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若殘。
再看看單良,單良此刻心裏不知道因為什麼,恐怕是因為若殘讓純兒擔心了,所以有些不悅,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若殘,準確點說是一種冰冷的目光。
雖然此刻若殘表麵已經恢複平靜,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波動的,他想迫不及待的回到明緲的身邊殺了馬天海。
心裏十分混亂的他已經忘記了自己與馬天海的差距,所以此刻若殘並沒有擔憂。反而心裏一直在想:馬天海,等著,我一定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