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沒想著你,隻是……”茹心歎了口氣,之中說不出緣由,或許其中的苦楚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他殺不了我,且看你兒子今天如何取他狗命。”母親的話語顯然讓青衫少年動了殺機,他絕不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的母親,哪怕隻是想想,也是罪無可恕。
黑衣人哼了一聲,長劍一橫,更是做好了迎戰準備。“且看是誰取誰的狗命。”說著,長劍一挑,刺了過去。
“有本事就放馬過來。”青衫少年大喝一聲,身影如風,赤手迎了上去。
茹心夫人並不懂武功,隻是身處武林世家,多少也知道那麼一點點,隻見自己兒子身影如風,自己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拳的,但是拳頭揮出引爆的風聲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連莊主都說兒子是練武奇才,小小年紀已有一派宗師的雛形,想來兒子的武功還是不錯的。
可是,與他對手的黑衣人,劍法詭異多變處處存著刁鑽,倒也是一位功夫好手!
兩人來來回回見招拆招,青衫少年心道,丫的,我還對付不了你!眸中寒光一閃,出手再無半分餘力,招招透著致命的殺機。
黑衣人眼見對方招式淩厲異常,更勝剛才,難道他剛才並沒出全力?想到這裏身上不禁冒出冷汗來,莊灝榮的兒子自己都打不過,以後怎麼報仇?
心境轉變,招式也就有了紕漏,趁著黑衣人露出破綻時,青衫少年一腳踢在黑衣人胸口,這一腳蘊含著他八成腳力,黑衣人必然重傷。
黑衣人隻覺得胸口如碎裂般疼痛,身子更是飛了出去,如漂泊的小船般沒有依靠,忽又覺得後背一陣阻力,阻斷了自己繼續後飛的道路,狠狠的撞了下來。悶哼一聲,黑衣人心口一甜,逆心之血噴口而出,看來自己受了內傷了,傷的不輕。
就在他噴血之際,麵巾也隨之滑落,露出了本來麵目。
他清秀的有點過分,一綹烏雲般的黑發輕輕飄舞,彎月般的黛眉,一雙眸子如黑寶石一樣深邃,白皙的臉蛋光潔如玉,不帶絲毫瑕疵的皮膚如霜如雪,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隻是他此時神情萎靡,勉強著站了起來。
青衫少年一愣,自己長得其實已經不錯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俊的男人,隻是男人長那麼俊做什麼,平白的投錯了胎,要是這張臉長在一個女人身上,那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黑衣人勉強站了起來,黑寶石般的眸子透出了決絕的寒光,道:“我既已輸給你,要殺要剮任君處置。”
“哦?任我處置?”青衫少年眉毛一挑,道:“那就換身女裝來看看,我想看看你扮成女人是何等模樣,然後我再考慮怎麼處置你。”
“你——”黑衣人倍感羞辱,白淨的臉上泛著潮紅,顯然被氣的不輕。“士可殺不可辱,姓莊的,怪隻怪我學藝不精,不能為父、為叔報仇,今日敗於你,縱使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但你這般羞辱我,我就算拚命,也會讓你後悔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嗬嗬,激動什麼。”青衫少年尷尬的一笑,心中縱有殺意,現在也去了不少。“不過我要殺你……”
“不、不、不可能,你是葉霜霜?”隻見莊主夫人茹心如花的臉上狀如瘋癲,“不,霜霜姐與我年歲一般,你看起來太年輕了,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一愣,葉霜霜是他的母親,隻是這人怎麼認識自己母親的?不禁脫口而出,“你怎麼認識我母親的?”
“你母親?她是你母親,那你可姓陸?原來她生了個男孩,也好。”茹心激動的說道:“你馬上離開這裏,別讓‘他’見到你,否則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這個‘他’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他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他呢。”黑衣人臉色慘白,這句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
茹心平複了下心情,對著自己的兒子嚴肅的說道:“梧青,你記著,我要你答應娘,你以後不能殺他,不能欺負他,要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你做得到嗎?”
“娘?為什麼?”對於要殺自己父母的人,自己還要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憑什麼啊,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黑衣人也是滿臉的不解,等著茹心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