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桐聽她說話隻覺得格外好聽,又難得這裏隻有他們兩個,於是就又問她:“你幾歲上京城來的?溫娘子為什麼把你送給長公主了?”
桑珥把一塊手帕繳在手裏,跟他說自己是哪年上的京城。
實則應桐總也沒聽她說的是什麼,光顧著看她那張臉了。
桑珥被她看得臉紅,支吾著說道:“我想起來早起殿下還吩咐我給她找東西呢,我該回去了。”
說完一溜煙去了,應桐在後頭叫也沒叫住她。
快到晚膳時候,裕朝說要和宮裏的侍衛比試摔跤,比完了再吃飯。
宮長安便拉著他和應柏過去瞧熱鬧,因起了風,校場的沙地便揚起黃塵來。
眾人都拿了手帕捂住口鼻,應桐看見應柏手裏的那條帕子竟然就是上午時候他和桑珥說話時,她手裏拿著的那一塊。
顯然應柏又偷偷地和桑珥私下裏見麵了,還拿了人家的手帕子。
那邊裕朝已經撂倒了三個侍衛,塞北蠻族最擅長摔跤,裕朝又是個中好手。
更何況宮裏的這些侍衛也不傻,七分真三分假,總之最後得讓他贏。
應桐看著應柏手裏的帕子眼中冒火,他當然也討厭裕朝,但這個蠻子至少光明正大,不似應桐,淨玩兒陰的。
昨日裏他和裕朝都是當麵給桑珥東西,應桐則在一旁默不作聲,仿佛置身事外。
誰想私底下不是和桑珥鑽假山洞子,就是拿人家姑娘的帕子。
又想到自己那隻貓,對應桐的不滿越發深了。
於是就說:“應柏,不如咱們兩個也下場舒活舒活筋骨。光看著有什麼趣兒?”
應柏其實不想上場,他本就不擅長這些,於是就推辭了一句:“改日吧!我不大想換衣裳。”
“那就不必換衣裳。”應桐不肯罷休,“你若贏了我,這金核桃給你,我贏了隻要你手裏的帕子。”
應柏聽了皺眉,他不想讓人以為他占應桐的便宜,就說:“我若是贏了,你隻把那管紫竹中毫給我就是。”
他知道應桐的脾氣,什麼事他提兩遍,你再不聽那就是結仇了。
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得不快,還是在裕朝麵前。
兩個人下了場,拉開了架勢。
裕朝見了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兩個人在他看來都是花拳繡腿,根本不中用。
應柏本來也不想比試,又何況自己本來較應桐也弱一些,幾個回合之後就被摔倒了。
按理說點到為止也就是了,可這個時候桑珥和卓拉罕趕了過來。
看著桑珥一臉擔憂的樣子,應桐的心頭就仿佛澆上了一瓢熱油。
他抬起腳狠狠朝著應柏胸口踩去,卻被宮長安衝上來抱住了腿,應柏也連忙滾到了一邊。
“嘿嘿,世子爺這是還想來個羅漢伏魔式,”宮長安嬉笑著鬆開了應桐的腿,“我剛好扮演抱腿的小鬼。”
應柏此時也站起了身,他的臉色有些白,不明白應桐為何對此有如此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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