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船去年才造成的,所耗巨大,船上建樓,共四層樓,是我們楚家水軍的帥船,戰船主要是輕型的兵器,兩軍交戰的時候,如果敵人在遠,就用弓箭,如果兩船靠近,則用刀槍,最讓我自豪的是這艘船裝備了拋石機,殺傷力非常強大,船頭鋒利的鑷能刺穿對方船體,除了這些,船上還有鉤子,可以割斷敵人船上的繩子。
站在這艘樓船之上,我頗為自豪,冷家也有樓船,隻是沒有我們楚家的大,也沒有我們殺傷力那麼強,但他們有大批最先進的輕型戰船,便於在海上作戰,為了迎戰秦厲,我把我們新樓船派上了用場,冷淩風與我並肩站在船上,對我們楚家的樓船讚不絕口。
這次我們作戰,冷家軍在前,我們楚家軍在後,冷家的蒙衝和走舸都是屬於航速較快的輕型攻擊戰船,尤其善於夜間偷襲作戰,隻可惜自身防禦能力差,但與我們楚家的孤鵠船配合得天衣無縫,我們的船速度雖然不算快,但防禦能力較強。
第三天,雲海的海麵上波濤湧動,戰船林立,旌旗招展,我站在高高的樓台向遠去眺望,心潮起伏,從這一天開始,我們開始了漫長的拉鋸戰。
我們的第一場戰役,秦厲並沒有出現,嘹亮的號角聲響起來之後,雙方的船互相朝對方衝去,冷家的蒙衝和走舸速度尤其快。
“射——”我一聲令下,我楚家鬥艦上的弓弩手拉弓搭箭,朝進入射程的西淩軍隊射去,我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神箭手,一時間箭如雨,慘叫起,西淩大軍也不甘示弱,也拉弓搭箭,船動旗搖波浪湧,頗有地動山搖的感覺,這是我第一次指揮海戰,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浩大的廝殺,心潮起伏。
在弓弩的掩護之下,冷家的蒙衝有一部分,已經衝到兩軍戰船的接舷處,士兵與對方的士兵開始短兵相接,我不時看到有士兵被踢到水裏,我也不時有看出將士衝上來,我軍有擅長水性者,潛入水底,試圖鑿穿他們的船底,但沒想到他們的船下,竟潛伏著人,接著船上、船下都打了起來,我從來不知道西淩的大軍也有這般熟悉水性的。
這一仗,我們各自損傷,拉開了我們拉鋸戰的序幕。
接下來,西淩的大軍隔幾天就進攻,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到秦厲,聽說他已經回西淩了,心不知道為什麼重重舒了一口氣,其實他帶給了我很強的壓迫感,一聽到他不在,我輕鬆了不少。
經過十幾輪的進攻,眾士兵發現西淩的攻擊力,並不是很強大,甚至還沒有以前西淩軍瘋狂的時候,眾人開始有了輕視的情緒,雖然我屢次提醒說不能掉以輕心,但十幾次交手,次次都勝利,將士自滿的情緒還是漸漸滋生,離幽也說西淩大軍並不是狼虎,雷諾言過其實。
甚至連雷諾也說,沒有秦厲親自指揮的西淩大軍,實力與以往的西淩並無大區別,畢竟他剛登基,就算他有通體本事,也不可能短短時日,將西淩的士兵訓練成天兵天將,我製止他們這種言語,我總感覺這十數場戰役,勝得輕巧了一些,冷淩風也深有同感,感覺有一場大風暴正在醞釀當中。
西淩的水軍屢敗屢戰,並且攻打得越來越密,有時在白天,有時在夜晚,有時白天夜晚都來,雖然攻擊力不算特別強,但竟讓打得你措手不及,一天之內任何時候,精神都繃得緊緊的,我和冷淩風有時交替歇息,隻是我第一次指揮將士水上作戰,第一次麵對如此浩大的戰役,心始終牽掛,睡也不安穩。
“你幾天沒睡了,今天你睡,我守著。”冷淩風說。
“嗯”我應了一聲,的確疲勞,正在我準備歇一會的時候,有一艘快船到,他們是冷家的人,前來通知冷淩風,青煙難產。
“你回去吧,這裏有我。”我說。
“嗯,那你一切小心。”冷淩風猶豫了一下,匆匆下船離去。
就在冷淩風離開的當天晚上,西淩在深夜發動了最猛烈的進攻,而率領大軍之人就是秦厲,那天晚上那一仗很慘烈,我軍死傷者重,每次想起這一仗,我心有餘悸的同時,心扯著痛,這是我與秦厲第一次正麵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