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秦厲的傳聞或多或少,都聽到一些,隻是沒有刻意去打聽,就沒冷淩風知道得詳細,不過日後對他的事情,我要多留心了,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是敵人了。
“雖然他登上皇位,是有西天翼的詔書,但畢竟不是西家後人,估計這皇位坐得也不輕鬆。”聽到我的話,冷淩風搖了搖頭。
“你還真沒打聽他的事情?”聽到冷淩風這話,我不自覺地將臉扭到另一邊,被人提起我與秦厲的事情,我覺得難堪。
“雖然他登基不久,但這皇位坐得很穩定,他穩定朝政之後,接著廢除了很多苛捐雜碎,以安定民生,如今民心歸向,百姓擁護,在軍事上,實行精兵政策,加強了士兵的訓練,每天訓練的強度都很大,尤其是紀律嚴明。”
“西陵以前的軍隊比較分散,並且習慣各自為戰,這些年與我們涼州交戰,不少逞”匹夫之勇“,集體作戰的時候,很容易被我們攻破,但現在西淩的軍隊已經有意識地扭轉這一問題,並且短短時日,已經頗為成效。”
“他們如今十分強調士兵的紀律性,服從指揮者有賞,違犯者”身斬“,妻子鬻,絕不手軟,聽說秦厲手下有一支龍虎軍,能下山入海,戰鬥力極強,這支軍隊直接隸屬秦厲管,其他將領都沒有見過。”
他上位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各軍的將軍,各城的守城首領全撤了,一下子換那麼多人,很容易引起暴亂,但西淩的大軍偏平靜如常,我去查探過,這次上位之人全是以前軍中的副手,這些副手,在軍中多年,在軍中的極有威信,要做到這點,不僅僅一年兩年就可以,看來秦厲的勢力早已經滲透到西淩每一處。
“他怎麼處理那些撤下來的將軍?”
“不一而足,絕大部分,送田地金銀美人,讓他們享樂去,有小一部分,觸犯了國法,或處斬,或流放。”這一小部分,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西天翼的親信,不能降者當殺,這的確是他秦厲的手法。
“不說他了,聽說你們冷家現在造出一批新的戰船,這次打算用不?”他搖頭,說看看西淩這次的裝備再說。
“漫雲,你和他——”冷淩風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我和他沒關係了,即使曾經有關係都斷了,從他宣戰那一刻起,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即使不是網破魚亡,也絕對不會有觀花賞月,談情說愛的可能了,開戰之後,不用考慮我的感覺,該出手就出手,該狠就狠,兩軍交戰,勢均力敵,誰手軟誰死。”我悶聲說。
“那和龍七——”
“別給我提他,我這輩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會再瞧他一眼。”我惡狠狠地說,那歹毒如蛇蠍的男人,更他躺在一起,會發噩夢。
“但你這輩子總不能不嫁?”
“有何不可?你有一個女人大著肚子要你負責,我可沒有哪個男人大著肚子來找我。”我甕聲甕氣地說。
“你——”冷淩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明知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放下所有成見一致對外,我明知他這是關心我,不希望我孑然一生,孤獨終老,但想起他娶了青煙,我心裏就不爽,非得拿話戳痛他才舒坦。
第二天我再重新檢查了一下每艘船的裝備,自從秦厲大軍駐紮在雲城之後,我已經逐步加強雲海的防衛,大海的上麵,隨時看到有船隻巡邏。
梟狼的人經過我一天的動員,還有他們床上千嬌百媚的妻子的勸說,海島的精壯男子,悉數出動,不分晝夜幫我在涼州、商州交界處巡邏,免得西淩的軍隊繞到商州,在兩軍開戰之時,打我一個措手不及,讓我腹部受敵。
而我也命小禮帶一批人在附近巡邏,一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就發信號。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兩天過得既快又漫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般感覺,第三天晨光灑在這片大海的時候,我已經站在高高的樓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