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們威遠侯府已經時日無多了?”
男人像貓戲老鼠,不斷恐嚇著女人。
餘嫋嫋也如他所願,露出驚恐的表情,抱著他脖子的手,也更緊了。
他們之間,再無半點縫隙,緊緊的貼在一起。
“謝辛……你救救我,救救我爹娘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救他們?當年你嫁給我時,他們對我極盡蔑視。你與我和離時,他們又鳴禮將你接走。他們這樣對我,你讓我救?”
這的確是威遠侯幹出來的事。
“他們也是為了我。”
餘嫋嫋急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爹娘計較好不好?你想怎麼懲罰我,報複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救救威遠侯府?”
至今為止,她隻有這句話說得最真心。
前世是她對不起謝辛,謝辛不僅沒有對不起她,在成親的那段時間裏,他對她甚至很是照顧。
無論她怎麼冷言冷語,他都沒有發過一次脾氣,給她洗衣做飯毫無怨言。
她不想跟他同睡,他就打地鋪。她不想跟他同桌,他就夾了飯菜去門口吃。
從未強迫過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像今天這樣,她這麼乖巧的,用哀求的語氣跟他說話,還是頭一次。
謝辛眼神一亮,就像深夜裏的餓狼死死盯住自己的獵物:“求我,我便救你。”
在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下,餘嫋嫋紅著臉,咬住唇,低頭小聲嗡嗡:“求……求你……”
“嗬!”
謝辛冷笑一聲,餘嫋嫋聽得心肝兒亂顫。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謝辛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還不撲倒她?
他們倆都中了藥,月光溫柔,美人在懷,她恨他像根木頭。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謝辛將餘嫋嫋放下來,身體往下壓,迫使她靠在石壁上,無處可逃。
下巴被他輕佻的挑了起來,餘嫋嫋看到他眼中閃動的火焰像是要把她燃燒殆盡:“餘嫋嫋,求我……”
真是惡趣味啊!
餘嫋嫋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雙手抵在謝辛的胸前,身體有意無意的觸碰他的身體。
清冷的月光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血色。
女人勾人的眸子裏深深的倒映著謝辛那張天下無雙的俊朗容顏。
“謝辛,我求你……救救我們好不好?”
救救威遠侯府滿門,救救那些對我而言很重要,不能失去的人。
這一世,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
我一定會,努力愛上你的。
你的深情,我再也不辜負了好不好?
像是被下了蠱,又像中了毒,還像是剛才的藥效發作了,謝辛不可控製的朝餘嫋嫋靠近。
她的眼睛裏,有好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她又不愛自己,為什麼看著他時,會讓他覺得心好柔軟?
他不懂,但他可以做。
這是餘嫋嫋欠他的。
冰涼的唇與火熱的唇相觸,如天雷勾地火,有煙花在腦子裏轟然炸開,炸得餘嫋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謝辛的吻太過炙熱,餘嫋嫋呼吸不過來,她掙紮之下推開:“你……我求你了,你答應了嗎?”
“你確定現在要說這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