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得到準確的回複時,她的心不可能安定下來。
謝辛有些升高的體溫迅速回降:“我,答應你。”
差點忘了,她並不愛他。
謝辛自嘲一笑,又將餘嫋嫋抵在牆壁上,在她耳邊道:“威遠侯府高高在上的二小姐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在下,在下又怎麼能拒絕二小姐的請求?”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自己送給你?”
餘嫋嫋眨了眨眼睛,呆萌的看向他:“你說我求你,你就答應的。”
“那你也太天真了。”
謝辛又笑:“這麼大的一樁恩情,我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還要與五皇子結仇才能救下你威遠侯府九族,你一句輕飄飄的求我就想揭過?”
“那你這句求我,份量未免也太重了。”
餘嫋嫋糯糯嘰嘰的:“那……那你還想我做什麼?”
“今晚入睡後,遣散你房裏所有的丫鬟,等著我。”
不是吧不是吧!
玩這麼大?
謝辛這個狗男人,身體想要,嘴上也這麼誠實嗎?
黑暗中,餘嫋嫋一臉詫異:“這……這不好吧?”
一旦想通前世謝辛對她那麼好可能是喜歡她,她心中便又酸又澀。
她是空有美貌的花瓶,不聰明,又太驕傲。
短暫的一生追求的,就是毫無保留的愛。
以前她以為五皇子給她的,就是付出一切的愛。
這次再見到謝辛她才明白,隻有這個男人,在被她傷透了的情況下,還願意找一些蹩腳的理由來愛她。
這麼好的人,她上輩子為什麼不珍惜呢?
那些貴女罵得沒錯,是她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又把魚目當珍珠。
好在,她有了從頭再來的機會。
她的熱淚盈眶在謝辛看來就是不樂意,他黑著臉道:“餘嫋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想救你家人,就照我說的做,否則……”
“嘩啦!”
“啊?”
“你們在幹什麼?”
提著琉璃燈的宮女打碎了琉璃燈,宮女身後出現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五皇子、洛雲菲、洛雲夢、以及一眾貴女和命婦都到了此處。
碎在地上的燈光將謝憐和餘嫋嫋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餘嫋嫋嘴邊還有若隱若現的水光,一幅方才歡好的模樣,很是引人遐想。
“你們……你們……”
被人半路截胡的洛雲夢氣得發抖,指著二人:“你們無恥!”
“偷看之人才無恥。”
謝辛伸手拉高餘嫋嫋批在肩膀上的外衣,將她遮得密不透風:“我與餘大小姐男未婚,女未嫁,喝了點酒,在這裏敘敘舊,沒礙著你什麼事吧?”
換而言之,這是我們的事。
我跟我前妻在這兒親親抱抱,關你們屁事。
眾人看看謝辛又看看五皇子,總覺得這一波是五皇子冒綠光是怎麼回事?
畢竟在洛雲菲之前,五皇子和餘嫋嫋的事,也是眾人皆知的。
可……
話又說回來,謝辛之前不是被餘嫋嫋踹了嗎?
他這官袍加身,權勢滔天之後,不是應該報複餘嫋嫋嗎?
眾人再去看餘嫋嫋那張好像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臉蛋,好像又有點明白謝首輔為什麼為美人折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