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住的餘嫋嫋一邊喝水一邊瞪他。
瞧著她出洋相,謝辛還挺高興,還會說這內涵話逗她。
好不容易將酸棗糕都咽了下去,餘嫋嫋趕緊叫躲在一邊偷笑的黃鶯:“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頭,還不快點幫我把鳳冠取下來?”
黃鶯正要過去,謝辛擺了擺手:“阿福和白護院他們在前院設了小席,以後謝府就是你和夫人的家了,你去跟大家熟悉一下,有阿福幫襯,很快就能交到朋友的。”
婚宴上的賓客自有其他下人招待,貼身伺候謝辛的人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在謝辛的允許下,他們在阿福的院子裏擺了一小桌。
都是府裏各處的管事,大家正圍著邊爐說笑呢!
也是阿福提出來,說黃鶯初來乍到,讓她來混個臉熟,以後夫人交代的事也好辦。
黃鶯還是第一時間,下意識的看向餘嫋嫋,用眼神詢問自己能否出去。
餘嫋嫋笑著打趣她:“你今天不是都和阿福咱們大人了嗎?怎麼這會兒不聽你家大人的話了?”
黃鶯跺了跺腳,紅著臉轉身就跑了。
餘嫋嫋樂不可支的笑彎了腰:“謝辛,我看你們府上不久之後又有一場婚宴要辦了。”
說的是阿福和鶯兒二人。
謝辛拉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到銅鏡前坐下,緩緩摘下她的鳳冠,還替她打散發髻,拿著檀木梳梳了起來。
如夢中的情景一樣,隻是親手做起這些事來,感觸更不一樣。
夢境裏,那張永遠看不清的臉,在銅鏡中格外的嬌羞可人。
進新房之前,喜婆還特意提醒謝辛,不能忘了喝交杯酒。
是以替餘嫋嫋把頭發梳好後,他倒來了兩杯酒。
餘嫋嫋麵色犯難:“我不會喝酒。”
“隻要含在嘴裏,一會兒吐出來就行了。”
餘嫋嫋聽話照做。
交杯酒喝過,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將餘嫋嫋的臉都憋紅了。
她正想吐出來,謝辛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捧著她的腦袋,頭一低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咳……唔……嗚嗚嗚……”
唇齒相交之時,餘嫋嫋口中的酒液,都被謝辛的舌頭靈活的卷了過去。
辛辣刺鼻的味道散去,隻餘醇厚濃鬱的酒香在口腔中掃蕩。
紅燭搖曳,月光也溫柔的灑落人間……
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
教坊司——
“你這個賤人,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沈家貴女嗎?老子是來花錢買開心的,你哭喪個臉給誰看?再不好好伺候老子,老子揍死你。”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
廂房裏傳來女子衣帛碎裂的聲音,喝得酩酊大醉的高無湛聽到“沈家貴女”這四個字,瞬間酒醒了大半。
今日謝辛與餘嫋嫋大婚,他跑來教坊司買醉,隻想一個人待著,沒有通知任何人。
就連沈朝珠也不知道他來了。
可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沈家貴女?
他的表妹,也是那些下賤人可以欺負的嗎?
他以為屋子裏是沈朝珠,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
白花花的肌膚,幾乎晃花了高無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