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上完課,田糕和駱池謝寧一起去附近的大賣場進行大采購,吃了個中飯然後直接去了田糕家。
岑良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那時候田糕他們正在玩桌遊。
駱池和謝寧可以說是精通各種遊戲,但是根本玩不過田糕。其實田糕最擅長的遊戲是天黑請閉眼,第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殺手。
看到岑良的時候,駱池和謝寧愣了一下。
謝寧偷偷拉了拉駱池的手臂,輕聲說:“看樣子這是你情敵啊。”
駱池回憶了一下每次見到岑良的情景,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說:“看來是。”
但是轉念一想,他瞪了謝寧一眼說:“好歹我比他年輕。”
“來了啊。”田糕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朝岑良笑了笑,給他拿了拖鞋。
他剛下班,外套下穿著的還是白襯衫,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挺拔。
岑良進來以後,四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田糕看了他好幾眼,發現他根本沒有要講話的意思。
看了眼時間發現不早了,她決定先脫身。她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燒飯,你們自己玩。”
說完,她逃進了廚房。
沒過一會兒,廚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了。
田糕回頭一看,發現岑良正在卷袖子。白色的襯衫袖子被慢慢卷起,一點一點地露出線條明顯的手臂。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那雙手手指修長,在手臂線條的襯托下更加精致。
“第一次見麵你就盯著我的手看,喜歡?”岑良忽然停下了動作抬眼看她。
田糕臉一紅,立即收回了目光:“不是的,第一次是因為我的後遺症犯了才會反常的。”她轉移了話題說,“怎麼不在外麵跟他們玩?我來燒就好了。”
“不想跟他們一起。”岑良說話永遠那麼直接,不留情麵。
那就是想跟她一起咯?田糕在心裏問:“那你幫我切菜吧,我來燒。”
“好。”
岑良的手速在醫院裏是出了名的快,下刀也是出了名的準,切菜的時候也是一樣,每根從肉眼上看都是一樣大小粗細。每次田糕都會看呆。
“拿一個大一點的盤子給我。”岑良忽然說。
“啊,好!”盤子就在田糕麵前牆上的架子上放著。她正在醬肉,滿手的麵粉和調料。
就在她準備去洗手給他拿盤子的時候,岑良忽然放下刀自己走了過來說:“我自己來吧。”
還沒來得及說“好”,田糕就感覺到有人靠近,就在自己身後。隨後,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隻手。
岑良就站在她右後方,伸出來的手臂隱隱約約地蹭到了她的臉,寬大的胸膛蹭著她的肩膀,若即若離。
田糕紅著臉不敢回頭,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從沒覺得廚房這麼小。
“不然你燒吧,我出去陪他們玩。把他們扔在外麵怪不好的。”她想在自己的臉紅得太明顯之前逃離。
“在這待著。”岑良拉住了她的胳膊堵在了她的麵前不讓她去。
田糕抬頭發現他的眉毛隱隱地皺著。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問:“你是不想我跟駱池一起嗎?”問完她就後悔了,岑良話少臉皮薄,要是他以為她是變態怎麼辦!
“你想多了。”
看到岑良很別扭地否認了,田糕心情變得特別好。她戳穿他說:“騙人!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會有小動作。”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的身體重心已經轉變兩次,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你明明是在意的。”田糕抬著頭,亮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臉看。
岑良轉過了頭沒有說話。
這是她見過的最口是心非的人了!換成是別的人,早就被他這冷冰冰的表情和回答弄得心灰意冷了。
但偏偏他遇到的是田糕。
田糕敢說,這世上如果隻有一個人能明白他,那一定是她。
遇到這種人有時候就是要逼一逼的。田糕底氣十足地朝他走近了一步,盯著他的眼睛問:“岑良,三十號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抱我?我可沒失憶。”
他們本來就離得近,田糕再一靠近,幾乎都要趴上他胸口了。岑良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後退。
他無動於衷的樣子讓田糕差點以為自己自作多情了。看來還是不能逼得太急,要慢慢來。
她撇了撇嘴說:“駱池他們是客人,把他們放在外麵真的不太好,我還是出去了。”
說完,田糕就要從邊上繞開他。
岑良忽然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問:“我不是?”
因為身高優勢,這一步看起來多了些進攻性,氣勢上一下子就把田糕給壓住了,讓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櫥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