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田糕所知,岑良很少喝酒。
看到酒吧,她忽然想起了岑良提起那天晚上來找她之前在酒吧喝了點酒。難道是跟葉蕪一起喝的?
身後傳來岑良從廚房裏走出來的聲音,田糕不動聲色地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走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回房間以後,她沒有心思看書找資料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葉蕪對岑良有意思的事情。她覺得除了讓岑良表白,讓他好好交代一下葉蕪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的。
隨著交作業和期中考試越來越近,田糕越來越忙,甚至急躁了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她決定好好休息一天。
周五晚上,田糕難得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今天不看書了?”被忽略了好多天的岑良問。
“休息一下。”田糕說,“明天出去走走怎麼樣?我好久沒出門玩玩了,順便在外麵吃個晚飯。”
“明天晚上我有事。”說著,岑良低頭拿起了橙子在手上。
如果他沒有拿橙子或者直接說沒空,田糕還不會懷疑。她朝他身邊坐了坐,把頭湊了過去問:“有什麼事?飯局?”
“嗯。”岑良點了點頭。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鮮豔的橙子的襯托下,像玉一樣。
這下,田糕可以確定岑良有事隱瞞。他是個小動作不多的人,這個時候忽然拿這個橙子在手裏把玩,是一種安慰反應的動作,說明他有所隱瞞。
岑良出去沒必要瞞她,除非……
田糕想起了前兩天看到的短信,除非他是跟葉蕪這樣對他有意思的女性去吃飯,才會瞞她。
想到這裏,田糕心情極差,麵上卻不動聲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去?我好久沒出去吃飯了!”她的聲音黏黏的,帶著請求的意思。
如果她麵前坐著一個微表情專家,一定會這樣分析她:下巴上翹代表生氣,肢體與語言不和諧說明是在說謊,頻繁地眨眼表明她有事情隱瞞,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在嘲諷對方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岑良什麼都沒看出來。他對上她那雙亮亮水水、處處透著精明的眼睛,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裏,說:“後天帶你出去,明天好好在家裏,等我回來。”
“不行!後天我要看書。”田糕一口拒絕。窩在岑良懷裏,她再也不掩飾自己氣憤的樣子。
“真的不能帶我去嗎?”她的語氣裏帶著撒嬌的味道。
“嗯。”
田糕再也忍不住了。她生氣地推開了他說:“那我去找別人一起吃飯好了!”
“在家裏。”岑良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強硬。
他竟然還好意思生氣?為了跟葉蕪一起吃飯跟她生氣?田糕簡直要懷疑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了!
就算她怎麼要求,他從來連一句喜歡她都沒說過。
田糕越想越覺得可能真的是這樣。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地說:“我回去看書了。”
周六,兩個人都睡到了將近中午。起來以後,田糕根本不願意跟岑良說話,吃了飯就進房間了。
岑良也什麼沒說。
到了傍晚的時候,聽到了大門關上的聲音,田糕出門一看,岑良果然走了。
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