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5��\u001b�其實,岑良沒有去見葉蕪,今晚也根本沒有什麼飯局。
他先開車去了郊外一個紅酒山莊。這個紅酒山莊是他以前的一個病人開的,裏麵收藏了好多好酒。
他買了一瓶紅酒,然後又開車回到市裏,去了家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花。
這架勢……
沒錯,岑醫生要表白。
田糕對他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她那雙亮亮水水的眼睛似乎總能看清他在想什麼。他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有時候她甚至比爺爺更了解自己。
他是在撞見田糕偷偷見駱池之後要搬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意她的。她說要搬走的時候,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希望她留下來,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他以冷漠對待周圍的人和事,是個比慢熱還要慢的人。要不是岑爺爺去了美國,他沒辦法一個人住,實在不知道他跟田糕的關係什麼時候才能更進一步。
跟田糕相處的時候,他覺得很舒服,很多話很多事情不用多說,她都知道。這讓岑良天真地相信了一個詞——心有靈犀。
他原以為他們就這樣在一起了,水到渠成,心照不宣,卻想不到她要他一個表白。
不要說表白,就連表達,岑良都不擅長。
但是既然她想要,他就給她。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要怎麼辦。
這是他第一次想把所有最好的給一個人。
玫瑰花、紅酒、燭光晚餐,這是他所能想到的表白方法,燭光晚餐的材料他都準備好了,上好的牛排,隻等他自己做了,外麵的早在做的過程裏養分就流失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驚喜,所以他騙了田糕。
沒有新奇的創意,沒有動人的甜言蜜語,他能做到的就是給她他所能做到的最好。
岑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太陽已經落山。
當進門看到屋子裏一片漆黑的時候,他回憶起了某個場景,眉毛一跳。
他換了拖鞋關上門,把花和紅酒都放在了玄關,空手走了進去。
客廳裏隱隱亮著昏黃的光。
岑良走近一看,茶幾上竟然點著蠟燭,這蠟燭是他提前買了放好的,不知道怎麼給翻了出來。他又朝沙發看,發現田糕正沉默地坐著。
看到岑良的時候,田糕抬起了頭,朝他笑了笑。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笑有種平時沒有的冷豔。
“田糕?”岑良走到她麵前叫她名字。他有種預感,人生中第一次表白要失敗了。
“嗯?”田糕緩緩地說,“坐。”
岑良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隻好先坐下來,然後關切地問:“田糕,認得出來我是誰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田糕看著岑良,平時亮亮水水的眼睛變得幽深。她勾起嘴角說:“我渾身不舒服。”
岑良皺起了眉,伸出右手捏著她的臉想要仔細檢查,卻被她用雙手抓住了。
田糕把岑良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放到眼前說:“岑良,你的手真好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要你這雙手,甚至想過把它們剁下來好好收藏。”
她眼神專注地看著岑良修長白皙的手指,像癡迷了一樣。
岑良從來不知道田糕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想剁他的手。
說著,田糕把雙手捧著岑良的右手觸碰上了自己的臉。
他的手指觸摸到了她的眼瞼、鼻尖和臉。
指尖柔軟滑膩的觸感讓岑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主動摩挲。
田糕緩緩地拉著他的手沿著自己的臉向下,說:“不過現在我不想剁下來了,我喜歡你,想連你的人一起收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正好,岑良的指尖碰到了她的唇。她張開嘴,沿著他手指的線條,吻住他的手指。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表情虔誠又癡迷。
岑良長著一雙讓所有人都羨慕的手。十指連心,手指上濕熱柔軟的感覺一下一下搔著他的心,讓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
“田糕,你還清醒嗎?”他清冷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隱忍的樣子就像被禁錮的猛獸即將衝出牢籠。
“別動。”田糕狠狠地拍開了岑良撫摸上她腰的左手,發出了響亮的“啪”的一聲,聽得她渾身一顫,露出了滿足愉悅的表情。
她張嘴放開了他的手指,側過頭看向他說:“我就想吃了你。但是想到你可能喜歡別的女人,我就想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