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良出院的那天,田糕因為不放心他,也跟著回了博遠。出乎她意料的是,岑爺爺居然又沒反對。
回到家以後,她關照了一下岑良,就準備走,卻被岑良拉住了。
田糕為難地看了一眼岑爺爺。
從岑良醒過來以後一直保持沉默的岑爺爺終於忍不住了。他氣憤地坐在了沙發上說:“隨你們吧!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岑良嘴角上揚。
岑爺爺看著他說:“死小子!這次是爺爺我理虧,爺爺我錯了!行了吧!幹什麼裝成一副有童年陰影的樣子!”說到這裏,岑爺爺沉默了。他是真的心疼岑良小時候。他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把他接到自己身邊。
“爺爺。”岑良如往常一般叫岑爺爺,“謝謝你。”
岑爺爺被他這一聲謝謝弄得眼睛都要紅了。有些事情不用多說,他們都清楚。
田糕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說:“岑爺爺,岑良很愛你,從來沒有怨過你。”
“知道了知道了!”岑爺爺別扭地說,“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田糕心裏一喜,跟岑良對視了一眼。
“不過!”岑爺爺忽然說,“不過,小田還沒畢業,還是個學生!你小子不許亂來!”
田糕鬆了口氣,朝岑良笑了笑。
岑良的嘴角微微翹起說:“畢業就領證,還有兩年。”
田糕的臉一紅。誰說要跟他結婚了?
兩年後……
田糕終於順利畢業了。兩年前剛來商學院的時候,她一度懷疑自己畢不了業。
畢業典禮的前一晚,岑良一本正經地問田糕什麼時候領證結婚。
田糕驚呆了。看了岑良兩眼,確定他不是開玩笑的,她無力地歎了口氣提醒他說:“岑良,你是不是漏了個中間過程?”
這兩年間,田糕的父母知道了岑良的存在,也跟岑爺爺見過了。
田爸爸田媽媽特別喜歡岑良,不止一次讓田糕畢業了趕緊結婚,因為岑良年紀也不小了。
是啊,岑良也快三十了。連顧且行都在今年年初結婚了。
“求婚?”岑良問。
田糕點了點頭。還好他隻是不愛說話,不是情商低。她不要他花多大的心思,但起碼也不能這麼隨便。
看著岑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有預感他一定會在求婚這件事上卡很久,就像當初表白一樣。
第二天就是畢業典禮。
參加完畢業典禮,田糕跟駱池和謝寧分開以後,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S大逛了逛。人家大學上了四年,她可是上了五年。
她特意繞到了舞蹈學院去看了看。早在去年,她以前在舞院的同學們就畢業了,她還來看了畢業演出。
就在田糕想著要不要去醫學院看看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岑良的電話。
“結束了嗎?”
“嗯。”
“出來,我在大門等你。”
田糕聽著岑良的語氣,覺得怪怪的,也沒放在心上。她出了舞蹈學院,忽然發現周圍熟悉的建築都變得特別陌生。她回頭看舞蹈學院,卻看著有點像她們商學院。
她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裏了。
後遺症又犯了。
田糕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岑良說:“岑良!我後遺症犯了!找不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