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個小心眼的郎君還會公報私仇。
去年及笄那會兒,父親特允她出府遛彎。甄珠偷瞄瞄地去了賭坊,正賭錢賭得興起,中途碰到崔恪帶人過來查案,不由分說地將她逮捕,和罪犯一起壓入刑部大牢。
抓人,關人,不審人,作為刑部二把手,崔恪以權謀私,天天給她吃清湯寡水的要命牢飯。
不過五六日,甄珠從牢房出來時被折磨得兩眼發白,兩腿打飄,腹中酸水泛濫。看到那身緋紅官服,想也不想,上前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胸前吐了個天昏地暗。
吐完之後,甄珠神清氣爽,大搖大擺回家,晚上想到崔恪氣得發白的俊臉,還破天荒地多吃了兩碗白米飯。
“崔恪,你想幹什麼?”甄珠見崔恪正在解官袍,思緒被拉回,拽床上的衾被遮住身體,警惕萬分地盯著他。
崔恪褪下外衣放到一旁,穿著素白中衣上了榻,聞言挑了挑英挺的眉毛,“甄娘子,半夜如此跑來我房中,你還有臉問我想幹什麼?”
他麵頰緋紅,眼底泛欲,豆大的汗珠沿著清雋的輪廓滴答往下淌,中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崔恪是個天生的美人,甄珠心裏一直承認,但天天頂著張死人臉,脾氣還差,長得再美讓小娘子也難生綺思。
真不知道那些背地裏嚷著非他不嫁的長安貴女怎麼想的。
終是她理虧,望著崔恪衣下的一團凸起,甄珠麵上掠過一絲窘迫和羞澀,作出了溫婉的淑女模樣,細聲解釋:“崔大人,這實在誤會一場,樓裏邊認錯了郎君,其實小女子想找的另有其人來著。”
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她以商量的語氣試探道:“大人,要不我給您找幾個會伺候的花娘,費用您放心,都記在我賬上,包管您隨意玩。”
這話說得爽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暢歡樓的鴇母呢。
崔恪心中氣笑,麵上不顯,隻冷眼看她。
許是燈光昏黃,許是酒意上頭,醉眼看人,榻上這個容貌嬌美、身姿豐盈的妙齡少女,竟與記憶裏那個粗蠻丫頭相差甚遠。
小娘子烏睫撲簌,紅唇微翹,濕漉漉的眼兒看著他,既有少女的嬌憨,又帶勾人的嫵媚。
想到方才手中綿軟的觸感,崔恪難得起了幾分逗弄心思,一本正色說:“我覺得不用花娘,甄小娘子就可以。”
甄珠張著嘴巴愣住,她沒聽錯吧,崔恪要她以身伺他?
狠狠啐了一口,甄珠氣憤地罵:“色胚,禽獸!”說著扔開衾被,抬腿往他身下一腳踢過去。
可惜她三腳貓的功夫在崔恪麵前著實不夠看,他一個側身叫她踢了個空,還轉手握住了她的腳腕。
甄珠雙手雙腿並用掙紮,想要竭力甩開崔恪。崔恪也是醉了,一個重心不穩栽在她身上,將她壓了個嚴嚴實實……
身體內強壓的烈火熊熊燃燒,藥效並著酒意一起上湧,崔恪再也控製不住,捂著甄珠的嘴巴,將這吵鬧的小娘子“就地正法”。
窗外的迎春花在月光下嫋嫋綻放,春夜露重,一滴滴水珠從花蕊垂落。
房內燭火搖曳,照見甄珠兩眼含淚,唇瓣沁血,似是疼極。
崔恪鬆手,低聲問:“頭一次?”
明知故問,甄珠恨恨瞪過去一眼,可眸中盛淚,絲毫沒有威懾力。
見崔恪麵上紋絲不動,她凶巴巴地嚷嚷:“崔恪,你個莽夫,你快放開我!”
“不疼了,又有力氣了?”崔恪故作訝然,隨即嘴上正經道,“色胚,禽獸,莽夫,這一會兒你給我安了這麼多名頭,我不坐實那怎麼能行。”
說著身體力行地用各種方式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