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不出子嗣,是你的身體有問題,要麼就是南慎之的身體有問題,我又不能給你們換具身體!”
“而且,你是不是忘記我們之前的恩怨了?跑到我這裏要藥,臉皮也太厚了些!”
宴嵐嵐臉色黑如鍋底,“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因為我們之前的恩怨所以不願意給我藥?”
宴妙:“……”
她說了這麼多話,宴嵐嵐隻聽最後這一句,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腦子。
宴嵐嵐當然聽懂了宴妙之前的話,她清楚不是南慎之身體的問題,而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難以受孕。
這件事,對她來說是最大的秘密。
被宴妙無意間點破了,她心慌意亂之餘,隻能用憤怒掩蓋,而且揪著宴妙最後一句話,認定對方有求子藥,因為二人恩怨才不給她。
求子藥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她不敢,也不願意相信世間沒有求子藥這個事實!
爭執不下時,宴嵐嵐突然伸手拽了宴妙一把。
宴妙一夜沒休息,腳步浮軟,被她這麼一拽居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南昊墨臉色陰沉的扶起宴妙,把人護在懷裏。
宴嵐嵐懷疑若是目光能殺人,自己怕是已經死在了。
“宴嵐嵐。”南昊墨嗓音像是碎了瓷器,清冷的有種鋒銳感,“你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嗎?你品性不堪,南慎之娶你做王妃,當真是他最失策的決定!”
說罷,他看也不看宴嵐嵐一眼,帶著宴妙入府。
“有沒有傷到哪裏?”
回到府內,南昊墨眉頭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皺的更緊了,擔憂的看著宴妙。
宴妙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太擔心,“我不過是沒站穩,沒有傷著。”
“那便好。”南昊墨點點頭,他站起身,修長的指拂過微皺的袍角,麵色愈寒,“看來本王得提醒南慎之,讓他好好管管他自己的王妃了。”
此時,宴妙躺在床上,困意便如潮水湧來,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南昊墨看了,眼裏泄出一絲笑意,提她壓了被角。
她懶在床上藤椅裏,突兀地問道:“那個出現在河邊的屍體,大理寺那邊找到是誰殺的了嗎?”
南昊墨跟上她跳躍的思維,“大理寺剛剛來人說那屍體便是宴嵐嵐那個被挖了眼睛的婢女,定案自殺。”
他嘖了一聲,“這女人當真作惡多端……卻也活得長久”
宴妙聞言皺了下眉,心裏隱隱傷感,“她傷了根本,不能孕育子嗣便是報應吧……”
南昊墨沒應,隻囑咐道:“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往別處跑了,本王先去上朝了。”
宴妙努力睜開眼睛,“吃點東西再去吧。”
等南昊墨應了,她才放心的睡著。
深色的朝服上用暗紋在袖邊滾了一圈卷雲,衣袍下擺繡了威嚴無比的四爪蛟紋。
這身朝服穿在他人身上,怕是會被衣服的氣勢反壓住,穿在南昊墨身上卻更顯威儀,仿若他生來便該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