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驚恐地看著那名紅衣怪人,拚命地哭喊著,然而由於嘴巴裏塞滿了棉布,終究隻是發出幾下低低的嗚嗚聲響。
那名紅衣怪人咧著嘴,笑得更加開心了一些,取下腰間的鐮刀,緩緩地從小橘子身上劃過,最終停在小橘子的左耳處。
小橘子感受到左耳上的冰涼,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奮力地掙紮著,反抗著,顫抖著!
紅衣怪人見狀不僅沒有生出半點憐憫,反是更加興奮起來,甚至左手食指,用尖銳的指甲輕輕地在小橘子臉上劃了幾下,而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指甲在小橘子臉上留在的痕跡。
小橘子幾近崩潰,幹脆閉上了眼睛,也放棄了無用的抵抗,隻是無聲地流著眼淚。
海星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以前見過比這更惡心的情景,但今天不知怎的,對這裏的一切莫名的厭惡至極,於是冷冷開口道,“還等什麼呢?”
這話當然不是對那名拿著鐮刀的紅衣怪人說的,也不是對村長海濤說的,所以他們兩人皆是錯愕地看向海星。
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忽地從大棺材裏傳出。
而後砰地一下,棺材的蓋子飛了出去。
司馬北跳了出來。
但由於可能是躺得太久,他跳躍的高度不夠,被右側棺材板絆了一下,當即摔了個狗啃屎。
更令人尷尬的是,他摔落下去的時候,雙手扯住了一名紅衣怪人的褲子。
刺啦一聲,一個白白淨淨的屁股裸露在眾人麵前。
那名紅衣怪人尖叫一聲,速即提起褲子,紅著臉跑回山洞陰暗角落裏躲了起來。
“看來想象的確和現實很有差距,要不你們先蒙上眼睛,我再重來一次……”司馬北打了個哈哈,化解尷尬的氛圍,右手湊到鼻前輕輕嗅了嗅,“嘖嘖,這味道真上頭,那家夥最近肯定吃了很多放壞了的海鮮,天天躥稀……”
海星翻了個白眼道,“現在是關心別人大便稀不稀的時候嗎?你能不能正經點,靠譜點!”
司馬北嗬嗬一笑,也不再廢話什麼,一步跨至那名手握鐮刀的紅衣怪人麵前,指了指躺在棺材裏的小橘子道,“她是我罩著的,麻煩給個麵子……哦,我忘記了,你臉上纏著繃帶,沒有麵子……那大家就都不用給麵子了吧!”
說完這句,司馬北迅疾摸著小刀,猛地插在那名紅衣怪人握著鐮刀的右手上,不等其反應過來,飛起右腳,直接將那名紅衣怪人踢飛出去。
其他紅衣怪人當即怒吼一聲,麵色凶惡地圍了上去。
司馬北掃視四周紅衣怪人一番,瞧見對方人多勢眾,當即舉起雙手道,“等一等!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你們不是君子,想要動手是不是也該把話都說明白了再行動啊!”
村長海濤皺了皺眉道,“什麼話?”
“當然是關於這座小島,關於這個好人村的,關於那些離奇命案的……”司馬北見四周的紅衣怪人停留下來,輕咳一聲,不緊不慢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感興趣的,那我就正式開始我的最終推理吧!”
村長海濤本想製止司馬北的廢話,卻忽地瞟見山洞某個角落裏忽地亮起了一雙眼睛,隨即又將卡在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不敢再開口打斷。
司馬北注意到村長海濤的神色變化,餘光掃了一下那雙角落裏的眼睛,冷笑一聲,一邊解開小橘子身上的繩索,一邊緩緩說道,“從哪裏說起好呢……嗯!那就從第一起案子開始講好了!”
村長海濤皺了皺眉,“用不著了吧……我已經在海燕的屋子裏發現了那隻橘色大貓和一雙大碼皮鞋,也找到了許多相關案件的罪證,現在大家都知道是她和愛德華一起謀害了那些人,沒必要再聽你廢話什麼……”
“真的嗎?”司馬北雙眼微眯道,“凶手真的是海燕和愛德華嗎?或者,我換個說法更準確一些……凶手難道真的就隻有海燕和愛德華嗎?”
村長海濤緊皺眉頭道,“那還能有誰?”
司馬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猶豫了,你懷疑了,你也覺得凶手可能不止他們兩人,對不對?所以啊,還是耐心聽我講一講比較好,免得心裏始終有個疙瘩。”
村長海濤輕輕哼了一聲,不再反駁。
司馬北將小橘子從棺材裏抱了出來,輕聲在其耳邊低語兩句,然後揮了揮手,讓小橘子退到海星旁邊。
小橘子原本還處於驚喜之中,聽聞司馬北的話後,臉上的表情又轉為愕然,呆呆地點了點頭,默默退後。
村長海濤並沒有阻攔小橘子的行動,眼神示意兩名紅衣怪人守在海星和小橘子身邊後,側臉看向司馬北,冷然道,“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嗎?”
司馬北靦腆一笑,點頭道,“當然……但我剛才想了想,還是不從老王開始講了,先說說你家的一些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