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不分先後地倒飛了出來。
“坎紐拉的諸位,我很尊重你們。”微微一笑,末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中央的那個圓桌上,就站在莎拉的遺體身旁。
“不過你們好像沒有搞清楚這朵花的歸屬。”
“這是我們坎紐拉村自己的事情,你這個外鄉人憑什麼插手?”人群中質疑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的插手。
所有村民那憤怒的目光落在了末那身上。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歪了歪頭,末那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請不要搞錯了,諸位。”末那的目光掃視周圍一圈,最後落在了法斯村長的身上。
“不要因為我想要解決詛咒而把我當成什麼熱心腸的好人啊。”
一開始幾個倒飛出去的人已經掙紮著站了起來,看著末那的眼神更加不善。
不過似乎末那的手下留情似乎更加助長了村民們的貪欲。
“一起上啊!那可是淚心花!”一個年輕男人看了那幾人一眼,發現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後,眼睛轉了一圈,揮舞著拳頭便衝了上來。
“啪!”
年輕人看起來砂鍋大的拳頭,卻是被末那分毫不差的抓在手心。
“你們完全看不清楚狀況呢。”末那歎了口氣,手腕一擰,伴隨著讓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音,年輕人的整條胳膊已經像是麻花一樣被擰了兩圈。
劇烈的疼痛讓年輕人隻是發出一聲短暫的哭喊便暈了過去。
一牽一引,年輕人被末那整個帶離地麵,扔出去將後方幾個想要偷襲的人砸在身下。
“現在這裏,是我說了算。”
……
“不要太囂張啊!你這個家夥!”一聲怒喝。
末那歪了歪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從後方衝上前來的幾個人。
剛剛離開的這幾個人居然是回去去了“兵器”!
好吧,姑且算是兵器吧,比如木棍、斧頭、柴刀之類的。
一時間,又有幾個村民陸續地離開了,看樣子也是回去找趁手的家夥了。
不過末那站在那裏完全沒有什麼阻止的想法。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所有村民都多少有了一些裝備。
手中有了家夥,坎紐拉的村民們內心也有了不少底氣。畢竟怎麼看末那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也不像是法師的樣子。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他的格鬥技能很厲害,也抵不住這麼多人的亂刀。
同時,在人群外圍,拉瑪手中的短刀已經穩穩地架在了安迪的脖子上。
“拉瑪小姐,其實沒必要如此防備我的,就算我對那朵淚心花想要的不得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安迪似乎已經從剛剛的情緒失控中穩定了下來。
“咱隻是覺得你不值得信任而已。”拉瑪挑了挑眉毛,手中的短刀沒有絲毫鬆懈。
“但是拉瑪小姐不去幫助末那不要緊麼?畢竟他不光要麵對所有村民,還要守護住莎拉的遺體?”
“他不會有問題的,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麼便不會被精靈族所看中。”拉瑪微微眯起眼睛。
“精靈族所看中?”安迪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幾乎被人群淹沒的末那,似乎在消化拉瑪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如此,原來是你。”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怪異的笑容,安迪的目光又落在了拉瑪身上。
“求學的時候,在精靈族我有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聽她提過你,也許你聽過她。”
“誰?”拉瑪微微眯起眼睛。
“阿詩布。”
“!”拉瑪瞳孔猛地一縮,拉瑪鬆懈地一刹那間,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魔力波動,安迪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不遠處的牆角。
“閃爍?咱現在越來越好奇,你當初在跟隨哪位大師修行魔法了。”仔細確定了一下並不是幻術,拉瑪收起了自己的短刀。
對於一個掌握了閃爍的魔法師來說,現在兩人的距離想要盡快解決她已經不現實了。
“我無意與二位為敵,在下先失陪了,有重要的材料需要采集。”輕輕向拉瑪行了一個法師禮,安迪那文靜的氣質,在周圍搖曳的火光中,添了一份詭異。
“還有,請代我向殿下問好了,有勞了。”輕輕一笑,安迪轉入拐角,消失在了拉瑪視線中。
看著安迪離開的方向,拉瑪雖然感覺有些憋屈,不過也不準備再多想了。
在她的感知中,安迪卻是已經離開了。
回過頭來,拉瑪看向末那方向。
……
……
“既然大家都拿起了武器,而且人數比差距極大,那麼我姑且把諸位當成認真對待的對手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哪有半分認真的樣子啊!
拉瑪一臉黑線的看著末那。
不過看對方那遊刃有餘的樣子,這邊應該不需要擔心了。
這樣想著,拉瑪辨別了一下方向,向著暫時安置西奧多拉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邊,在兩個中年人的帶頭下,所有村民終究是衝了上來。
當中甚至還有手持勺子、菜刀之類凶器的村婦。
帶頭的兩兄弟末那也有了解。
兩兄弟經常聯手打獵,別看整個坎紐拉村被天險圍得水泄不通,但是偏遠一點的樹林中,還是會出現一些不知從什麼道路來到這裏的野獸的。
“嗖!”湯姆手中的長棍直直刺向末那,不過太過耿直的攻擊路線讓末那輕易避開,回身踢向湯姆的小腹。
這時傑瑞及時擋了上來,用手中一個木頭做的破盾牌擋下了末那的攻擊。
“槍兵配盾兵麼?”末那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不過也不纏鬥,快速的轉了一圈,擊退幾個緊跟而來的村民後,才再次對上兩兄弟。
試探幾下之後,末那微微一笑。
“原來你不會用棍。”
一個回身,末那卻是不管招式用老的湯姆,直接一拳打向持著木盾的傑瑞。
“嘿!”
看到末那直衝過來,傑瑞冷笑一聲,將木盾穩穩架在自己胸前。
兩兄弟打獵多年的磨練,就算是一頭棕熊的巴掌,他有自信擋下來。
清楚地看到了傑瑞的冷笑,而末那,則是回應了一個更加爽朗的笑容。
“哢!”
“哎呀,好硬啊。”末那的拳頭打在了傑瑞的盾牌上。
傑瑞瞳孔猛地一縮。
“卡啦!”
整個盾牌四分五裂,末那的拳頭直直印在了傑瑞的臉上。
“開玩笑的。”微微一笑,末那頭也不回地伸手向後。
“啪!”湯姆的木棍被末那穩穩抓在手裏。
感受到從木棍上傳來的力道,湯姆臉色一變,連忙雙手穩穩抓住木棍。但是這根本無濟於事!
身高接近兩米,肌肉健碩的湯姆,就這樣掛在木棍的端,被末那一隻手給提了起來。
“對於棍法,我稍微會一點。”末那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被自己舉在半空中的湯姆。
“呼!”帶著呼呼風聲,湯姆連同棍子被末那玩耍一樣的揮動起來,掃倒了一片人。
末那雙腳分開紮穩,收棍後雙手握棍,猛的一抖,一股強烈的高頻振動出現在棍身上。
湯姆再也抓不住手中木棍,摔了出去。
“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狼,用棍子,不能用蠻力。”末那嘖嘖兩聲,一副教育後來人的樣子。
當時湯姆以及倒在地上的眾村民聽了卻想破口大罵!
剛剛到底是哪個家夥在用蠻力啊!喂!
“啊!”怒吼一聲,一個提著斧子的村民衝了上來,不過棍影一閃,手上一麻,手中斧子已經脫手。
“你們,是想要站著清醒呢?還是躺著?”手中棍子不停抖動,棍梢上,那柄斧頭也在跟著旋轉。遠遠看到正抱著西奧多拉趕過來的拉瑪,末那向村民們問道。
“呀!”尖銳的叫聲,一個手持菜刀的村婦又衝了上來。
“很顯然,你們有答案了。順便說一下,我不打女人。”末那歎了口氣,
回身、收棍……
一拳打在了村婦的鼻梁骨上……
……
“遊刃有餘?”來到了末那的身邊,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村民,拉瑪問道。
“隻是幾十個身體素質殘次不齊的平民百姓而已。”末那聳了聳肩,看向場中唯一站著的坎紐拉村人。
“淚心花,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嚴重了。”法斯村長歎了口氣。
事實上,從一開始法斯村長就站在那裏一動沒動。
“我還以為你會參與進來。”末那笑了笑。
“饒了我吧,我隻是個想要多活幾年的殘廢老頭而已。”法斯村長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苦笑一聲。
隨後看向倒在地上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傷的最重也隻是一開始被末那拗斷胳膊的年輕人而已。不過已經沒有人想要站起身來了,都在痛苦地**著,偶爾還會傳來幾句“卑鄙的外鄉人!說好不打女人呢?!”這樣的抱怨。
“好了,那麼接下來,這玩意要怎麼用?”不再理會那些村民,末那看著盛開在莎拉胸口的淚心花,有些撓頭了。
“淚心花,是為了心愛之人而盛開的花朵,你們隻要把西奧多拉放在莎拉身旁就行了。”法斯村長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
“這麼簡單?”拉瑪有些狐疑地看了法斯村長一眼,不過還是將西奧多拉輕輕放在了莎拉的身旁。
下一刻,莎拉胸口的淚心花似乎感受到了西奧多拉的存在。
光芒逐漸變強,到最後,眾人隻能看到莎拉的胸口停著一團藍光。
藍色的光芒就像一團棉花糖一樣,慢慢漂浮了起來,從莎拉的胸口,飄到了西奧多拉的胸口。
之後光芒就像變成了水滴一樣,整個融入了西奧多拉的身體。
“……”沒有說話,末那檢查了一下西奧多拉的脈搏以及瞳孔,向拉瑪點了點頭。
“法斯村長,對於你的提醒,我很感謝……”鬆了口氣,末那轉過頭去,看著站在那裏的法斯村長,頓了頓:“殺死莎拉的凶手,就是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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