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宴陽就一直陪著衛明慎在這裏養傷。
因為司機精湛的開車技術,衛明慎的傷確實不重。但一是為了讓宴陽放心,二是抱了做戲給隋家看的心思,他真做出了一副養病的樣子,西北那邊,連代為處理工作的人手都安排好了。不慌不忙的,仿佛是在度假。
宴陽這才體味到一點衛明慎說的“因禍得福”。確也算是有小福吧,若不是因為這場車禍,他還在杭城待不了這麼久呢。而且,如果順利的話,衛隋倆家的紛爭也該有個定論了,這比預想的快很多。
“真能這麼順利麼?”宴陽不太敢奢望。
衛明慎正在看書,接過宴陽遞來的溫水,說:“順不順利的,就看隋越在隋家的分量了。”
隋家到了隋瑛這一代,除了三個女孩兒外,隻有兩個男孩兒。其中一個潛心向佛,就差剃度出家了,顯然是對官場仕途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所有的希望不得不落在了隋越的身上。這也是隋家不願意放開衛明慎的原因之一。但相比他一個外姓人,當然還是自家親生的更重要,哪怕是私生子。
宴陽理通了這其中的關竅,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開始專注於跟衛明慎的小日子。
宴陽還從沒有跟衛明慎一待待這麼久過,即便是哪裏也不去,可光是就這樣在一起,就已經足夠幸福了。每天養病之餘,吃吃喝喝,到小花園裏散散心,日子過的愜意極了。要說哪裏不好,那就是衛明慎傷到了,宴陽怕影響他恢複,不讓他亂來。
早在看到宴陽的第一秒,衛明慎就頗有些忍不住了。分開太久,他實在是太想她,加之之前在電話裏被她那樣“玩鬧”,心裏早就憋著一股勁,想著來了好好“收拾”她。可不成想,竟遭遇了這樣一件事。
身體不便,可心理卻活躍的很,尤其是日思夜想的人還整天在麵前晃,看的吃不得,衛明慎難受得緊。宴陽也體恤他忍太久不好,一周會用手幫他紓解個一兩回。
衛明慎失笑不已,說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跟真做有什麼區別?反正她又不是不想。
宴陽卻說,真要做了我就控製不住你了,現在這樣,就相當於把你攥在我手裏。
她說這話的時候,上半身衣衫盡褪,半蹲著,手裏握著某人的要害之處,衝他狡黠地眨眨眼。
衛明慎忽然就覺得這樣也挺好,握住她的手,就要有所動作。
宴陽卻阻止了他,說:“今天你乖,我要獎勵你。”
說著,傾身向前。
衛明慎沒有再看下去,微閉著眼,揚起了頭。
最後,他被她“玩弄”的神魂盡失,最後的一刻,幾乎失控。緩過那股快感,他俯下身擦拭她嘴邊那顯眼的漬跡,說:“我的女王,我甘願為你俘虜。”
那一刻,宴陽抱住他的手臂,悶哼一聲,也到達了極致。
終於,在衛明慎住院一個星期後,如他所想,隋家上門了。
這天起來,他和宴陽鬧了一點小別扭,起因是她接了徐安一個電話,要去公司一趟。
按理說這是正事,他不應該為此吃味,可思及那天徐安看宴陽的眼神,莫名地感到不爽。宴陽知道他一直介意徐安,就哄了哄他,見他仍不見好就收,也來脾氣了,就此不理他,自己在一旁默默收拾東西。
方進進來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但也不敢多問,隻說:“先生,隋家來人了,就在樓下。”
這話一說,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這麼快?”
說話的是宴陽。她知道隋家有可能會來人,也一直在心中期盼著,但速度如此之快是她沒想到的。這才幾天,看來隋越比她想象的重要。
“是。剛接到的電話,沒多久就見車開過來了。”
方進笑回宴陽,又轉頭問衛明慎的意思。
衛明慎心裏早有了主意,正要開口,留意到宴陽的眼神,他轉而道:“方進,一會兒你跑一趟,送陽陽去趟公司。”
他這麼一說,不光方進,連宴陽都愣住了。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宴陽忍住笑,說:“方秘書,一會兒麻煩你去城西區我那套房子裏,幫我拿一份文件送到公司,好嗎?就在客廳的桌子上,你進去一眼就能看見。”
方進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深諳衛明慎的脾氣,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聽宴陽的就對了。微微一笑,他收下宴陽遞過來的鑰匙,退了出去。
“你不是要去公司麼,怎麼又讓方進代你去了?我的秘書就是這麼叫你使喚的?”衛明慎抑著心底的歡喜,麵無表情道。
宴陽不理他,在那裏侍弄花草,被逼問的急了,她說:“衛明慎你夠了,別得了便宜又賣乖。”
衛明慎還沒被人這麼奚落過呢,一時失笑。
“我哪兒得了便宜又賣乖了?”不自覺的,聲音已經軟了下來。
“你說呢。”宴陽放下手中的小噴壺,在他床邊蹲下,支著臉看他,“你說,你現在都這麼難搞,等到老了該怎麼辦?”
宴陽故意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苦惱的樣子可愛極了。
衛明慎哪裏還能同她生得起氣來,聲音不由自主帶了幾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