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真要這般絕情?我……”
“鬆手,你這樣讓我很惡心!”
“惡心?你說我惡心?我,我當年屈從太子,是為了救你啊!父親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派人殺了你,你兄長之死就是父親對我的警告!二郎,你可知當時我有多傷心,有多難過,我不敢對任何人言,更不敢告訴你,隻能獨自默默承擔。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假言辭,漠不關心,也是為了保護你呀!二郎,我們曾經在桂花樹下許下的諾言,難道你都忘了麼,連一個小小的忙都不願意幫我麼?我為你犧牲了一生,你嫌我惡心,嫌我髒,嗬嗬,我真是瞎了眼啊!”
演技實力派選手薑思瀾,無論是表情管理還是台詞輸出都無可挑剔,如果患者是另外一個男人,此時此刻恐怕會已經淪陷了。
可惜,她攻略的對象是樓軼。
樓軼自己就是個演技派,並不會因為虛假的表演而感動,哪怕被藥物影響,依舊鐵石心腸。
薑思瀾說了這麼多,未建寸功,她心裏徹底打消了打感情牌的念頭,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她忽而一伸長腿,死死夾住樓軼的腿,空出右手往頭上一抽,發簪入手,頓時青絲如瀑,散落在她和樓軼身上,呈現一副曖昧的場景。
然這還不夠,她知道樓軼身邊肯定有暗衛保護,沒夏明誠好殺。
於是,她裝作一副情動的朦朧模樣,一邊低低喘息著輕喚樓軼“二郎,二郎……”,緊扣著簪子的右手緩緩靠近樓軼的脖子。
靠近,再靠近。
隻有一擊之機,她死死盯著樓軼脖子上那根微微跳動的青筋。
近了,更近了……
正當她準備狠狠刺入時,樓軼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住,表情淩厲而充滿譏諷:
“薑思瀾,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夏明誠那麼蠢,滾開。”
樓軼在夏明昭麵前是個戰五渣,但他好歹隨玄甲衛訓練了許久,手勁比薑思瀾大得多。
之前是想看薑思瀾玩什麼花樣才沒動,現在已經確定薑思瀾的意圖自然是不想玩了。
隨著他的手不斷用力,薑思瀾細細的手腕吃痛不已,那支緊握在手中的簪子終於握不住,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樓軼冷笑:
“原來你打的是這麼個主意,想殺了我!”
“沒錯,我就是想殺了你!”
暗殺未遂,薑思瀾知道大勢已去,她也不裝了,表情驟然變得寒意刺骨:
“樓軼,我得不到你也要毀掉你!”
“哦?就憑你……”
樓軼譏誚地勾了勾唇,正準備狠狠打擊一下薑思瀾,然這時,一個沙啞女音突兀響起:
“湯圓~”
聽著這聲音,樓軼渾身霎時一僵。
他渾身一個激靈站起來,狠狠將懷裏的薑思瀾往外推,可薑思瀾哪會讓他如意,不僅雙手緊緊抓住他,雙腿還死死夾住他。
樓軼推了兩下沒推開,掙紮中,兩人雙雙拌倒在地上,滾成一個大麻花。
這時,夏明昭已經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隊玄甲衛,一個個手拿陌刀殺氣騰騰。
然後一個個都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