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鍾前,夏明昭得知樓軼進了觀瀾宮,本來沒太在意,正巧富海又報告觀瀾宮有疑似殘餘暗衛現身的消息,她怕樓軼有個閃失,便匆匆帶人趕來。
結果……
暗衛沒卻見著,卻看到薑思瀾趴在樓軼身上的曖昧場景。
更刺眼的是,薑思瀾貴一襲薄紗裹身,與樓軼交纏在一起,薄紗散落,露出裏頭大片大片的白花花,這女人赫然裏麵什麼都沒穿。
不光夏明昭看到了,玄甲衛也看光了。
殺氣騰騰頓時變得尷尬,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夏明昭更是腦子裏呈現出短暫的空白,呐呐問: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完了。
完了,全完了。
抬眼看見夏明昭那怔愣的神情,樓軼整個人如墜深淵,再看看還趴在自己身上的薑思瀾,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他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明知薑思瀾搞幺蛾子,卻還是中了薑思瀾的毒計。
這下……該怎麼解釋?
是的,這是薑思瀾精心策劃的計謀。
共分三招。
第一招,打感情牌,引樓軼念舊情放薑慕北一馬。
第二招,搞暗殺牌,用樓軼的命換薑慕北一命。
像薑思瀾這種心思狠毒的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可就是這類人,心裏深處會更珍重那些心思純淨的人。
薑思瀾對父親的死不傷心,對自己的死不害怕,甚至對母親的下場也不用覺得遺憾,獨獨放不下薑慕北。
薑慕北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從小就對她嗬護照顧,她殺了兄長的愛妾亦害死了兄長的兒子,故她想為兄長謀一條生路以表贖罪。
但可惜,薑思瀾失敗了,她沒能刺傷樓軼,簪子上的劇毒失了目標,也就沒了與夏明昭談判的底牌。
於是,她使出最後一招:美人離間計。
她要用自己的死,將樓軼和夏明昭的恩愛打破。
她主動鬆開樓軼,從地上爬起來,毫不介意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身體,並一邊狂笑一邊挑釁:
“夏明昭,你是來抓間的嗎?抓得好,抓得妙,實在不好意思,讓你抓個正著!沒錯,我是在和二郎幽會,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二郎與我青梅竹馬……”
“住嘴!閉嘴~”
多智近妖的樓軼遇到這種情況,腦細胞也集體罷工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薑思瀾的嘴,可此時衣衫不整的薑思瀾實在是太……讓他無從下手,不敢靠近。
樓軼臉色鐵青: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
“……”
玄甲衛全是男子,怎麼好去抓?
薑思瀾笑得更得意了:
“哈哈,二郎,男子漢敢做敢當,你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這時候別不認賬呀!夏明昭,我告訴你,二郎說,他喜歡我無可挑剔的身體,又光滑又潔白,不像你,全身傷痕累累,簡直不是個女人!”
有些計謀雖然簡陋粗糙,但是十分好用。
夏明昭下意識看向她的臉、胸、腰……雖然明知道她是刻意挑撥,可是不知怎的,夏明昭心裏頭悶悶的,既憤怒又難受。
見狀,樓軼急得都快哭了,他慌慌張張從地上撿起那支可以做罪證的簪子,急切地解釋:
“沒有,我沒有,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昭昭,她將我引來是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