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均是神武軍出身,自然站在譚戰這一邊。
齊濟頭疼了。
繼續打下去嘛,消耗大。
不打下去嘛,這一趟又白來。
他心裏對總是拖後腿的鎮東候也有了十分的怨念。
但鎮東候雖然總是拖後腿,可他的身份始終是個侯爺,又是東嶽的地頭蛇,不能直接把他給撤了。
於是,齊濟決定上書朝延,征循女皇陛下的意見。
這時,譚戰大腿一拍:
“呔!瞧我這記性,那些東羅狗不是總窩在森林裏利用地形和我們周旋嘛,我怎麼把那件大殺器給忘了,嘿嘿,齊將軍,蔣將軍,請二位暫時頂住,我回帝都一趟。”
“回帝都?”
齊濟和蔣均同時問號臉。
但譚戰沒有解釋,神秘的笑笑就走了。
回到帝都之後,他家都沒回,直接跑去了安國公府找趙鳴科,磨破了嘴皮子終於滿載而歸。而譚戰這一位主攻手走了之後,齊濟和蔣均應付起東羅軍就更難了,日日夜夜承受對方的騷擾,傷害不大,但煩不勝煩。
士氣下降了許多。
反觀吳義渠,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並做好了再次猛攻的準備。
然而,這一次名將也失算了。
九月二十八,天色陰得厲害,吳義渠惡狠狠的做戰前動員:
“兒郎們,大寧的糧食正在等待我們去收割,大寧的財寶正在等待我們去搶奪,大寧的美女正在等待我們去侵占,此戰必勝,衝!”
“這天色怕是要下雨,一旦下雨黑水河就會漲水,將軍,咱們不妨再等等……”
黑沉沉的天色,讓之前死裏逃生的副將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大著膽子試圖阻止吳義渠。
在他看來,己方是入侵者一方,失敗身死是正常的,沒有所謂的報仇不報仇。
而之前已經搶奪了兩個城池的財富和糧草,東羅這個冬天肯定會好過些,沒必要繼續在這裏死拚。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吳義渠打斷:
“等什麼等,難不成在這裏等大寧的援軍來嗎?”
“將軍……”
副將還想以理據爭,可吳義渠再次打斷他:
“我是主將,我的命令,你敢違抗?”
東羅軍令嚴明,凡不遵軍令者,不管背景如何直接處死。
副將果斷閉嘴。
吳義渠不滿地說:
“本將身經百戰,任何戰術都能從容應對,且前有黑水河後有大森林此等有利地形,大寧再強又如何,還不是隻能傻傻被動挨打。瞧,河那邊的黑水城氣候多溫暖,土地多肥沃,隻要咱們能拿下黑水城和紅石城,有本將固守,任大寧千軍萬馬,能奈我何?兒郎們,為了東羅,衝……”
“呯,呯,呯~”
他話音未落,隻見天上突然掉下來幾個黑球球,還沒等弄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便聽轟隆幾聲炸響,在東羅將眾目睽睽之下,燃起一道道衝天火光。
茂密的森林怕什麼?
怕火。
秋高氣爽的季節更怕火。
吳義渠戰場經驗十足,對戰過騎兵、步兵、鐵甲兵以及各種式樣的雜牌軍,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武器,並都有相對應的戰術。
可他從沒有見過這種天下掉下來的黑蛋蛋會爆炸會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