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徹底沒脾氣了。無論他是罵她,還是不理她。這個叫翠竹的小丫環就是粘著他,還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中君哥哥,我給你唱個歌吧!”在顛簸的馬車上,她剝了個雞蛋,喂到他嘴裏。
她唱的荒腔走板,但雲中君覺得挺好聽。她嗓音婉轉,走調的歌,也是很賞心悅目。“丫頭,你跟我這麼個廢人不後悔嗎?”他問。翠竹揚著小臉,一本正經的說:“我跟著你,不會後悔的。”
雲中君歎氣,“我身上有一些銀票,你拿去,買田買地能過好日子。”翠竹突然眼淚汪汪,撲在他懷裏,“翠竹是個孤兒,沒有人把我當個人看。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不要錢,隻要你,求你不要丟了我!”她突然哀嚎起來。
雲中君鼻子有點酸澀,“好啦!我不丟下你!我這麼罵你,哪裏對你好了?真是個傻丫頭!”翠竹抽噎,“在王府裏,沒人罵我,打我。因為,沒有任何人願意理睬我,我就是如隱形人一樣。”
雲中君下巴擱在她的頭發上,“我會對你好的,因為你對我好!”兩人輕擁在一起,都不說話了。翠竹仰起頭看著他,雲中君也低頭看她。“我娶你,你可願意?”雲中君喃喃低語。“嗯!夫君!”翠竹非常開心。
“夫君,我想到一個好主意!”翠竹歡快的說。
“什麼?”他正忙著親她的臉,她的唇。
“我們,嗯,你等我說完?”翠竹蹙眉。
“嗯,說吧!”雲中君輕啄他的唇。
“夫君,我們的婚禮,要辦的與眾不同。”翠竹若有所思。
“怎麼辦,愛妃你說吧!”雲中君說。
“我們在太廟裏拜堂,算不算舉世無雙的婚禮?”翠竹眨眨眼。“哈哈!”雲中君歡快的笑了,又開始蹂躪這傻丫頭的唇。
馬車到了大梁皇朝的祖陵。因為常年無人光顧,到處是荒草萋萋。破敗不堪的景象,讓雲中君很詫異。“難道這祖陵就一直沒人來祭祀嗎?”雲中君說。
護送他的車夫冷笑,“這祖陵裏,葬著你的皇爺爺和故太子。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帝有什麼臉麵來祭奠?”雲中君深有感觸,是啊!他父皇用卑劣的手段,奪了自己親侄子的皇位。還霸占了自己的皇嫂。
這麼背離人倫的事,還弄到世人皆知。難怪把皇陵都廢棄了。他把自己的兒子趕來守陵,就是為了替他贖罪吧!“真是可笑,他的罪,憑什麼我來替他背鍋?”雲中君不屑一顧。
翠竹用雲中君的腰刀,砍了一堆柴草。“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啊?”雲中君不解的問。“我是在清理一下環境。”翠竹一邊揮汗如雨的幹活,一邊說。半天下來,祖廟門前已經沒有了雜草。一片紅磚鋪成的廣場顯露出來。在廊簷下捆紮好的柴草,整齊的碼放。
蜘蛛網也被撣幹淨了,露出紅漆大門,和閃亮的銅釘。翠竹從一旁的小河裏打來一盆水,“夫君,我幫你擦把臉。”雲中君笑了,“看到一隻小花貓了嗎?”翠竹低頭看盆裏的影子,趕緊捂臉。“不要捂住臉,快洗洗吧!”雲中君說。
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因為單薄的衣衫,被汗水濕透了。玲瓏有致,透著無限的誘惑。“翠竹!”他聲音幹澀的輕喚。“嗯,夫君,什麼事?”翠竹迷茫的看他。“天色已晚,我們,該歇息了。”他說。
翠竹聞了聞身上的寒酸味,“我得燒些熱水洗洗。我用新草鋪的床,鬆鬆軟軟的,夫君你安歇吧!”雲中君狡黠的笑了笑,“好,那我就先睡了。”
在一間還算完好的配房裏,翠竹打了個地鋪。枯草鋪床。一床普通的被褥。雲中君靠牆坐在床上。翠竹在外麵土灶上燒水。在配房的角落裏,有個大木桶。一塊門板隔了一下。
“要我幫你搓澡嗎?搓澡特別舒服的!”當翠竹進入簡單浴室時,雲中君很邪魅的問。“不,不用了!”翠竹有些慌。“慌什麼呢?我又不會吃了你!”他蹲在她背後。“壞蛋!誰讓你進來的?”翠竹縮在水裏,像條受驚的美人魚。
雲中君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我改主意了,我要吃了你!”翠竹突然回頭壞笑道:“夫君,我忘了你的手不能動,嗬嗬!”雲中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小臉,“傻丫頭,你竟敢嘲笑為夫,你這下完蛋了!”
翠竹不解的看著他,“夫君,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突然發現自己飄了起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身體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真香!”他喃喃細語。“夫君!你的手,好了?”她含羞帶怯。“這是我用意念控製的。”雲中君擁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