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倒了下去,死不瞑目。作為南唐皇室最畏懼的人。他的警惕意識和武功一樣獨一無二,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卻被一條假信息給害死了。那本書在翻動時,毒氣通過他的呼吸,迅速遍布他的全身。
他之所以中毒,是因為他太自信了。如果他能仔細看看,四周的環境,他應該可以看出破綻。灰塵,蛛網,倒下的木門,殘破的佛像,那些隻是小草用意念製造的幻境。當燕飛和他的隨從倒下後,煙霧繚繞之中。死去的人,碎成粉末被風吹散了。
小草在田埂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田園,心情格外舒暢。“丫頭,朝廷派欽差大臣來了,你去見一下吧!”楊奇清跑的氣喘籲籲,紗帽都掉下來了。“老爺,你是縣令,我就是個主簿。我去不去都無所謂的。”小草啼笑皆非。
楊奇清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放手!”李如鬆從莊稼地裏竄出來。楊奇清眉毛挑挑,“你想幹嘛?”
李如鬆渾身的戾氣,“你想幹嘛?她是我的妻子,你這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楊奇清哈哈一笑,“你的妻子?笑話!她是我的人,我花了一年的俸祿,救她出了火坑!”兩個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小草歎氣道:“欽差大臣該等急了,我們一起去見他吧!”說著,一手一個,拉著兩人趕往海安縣衙。正在耕地的人們看著這一幕,都不禁哄堂大笑。
縣衙門口,欽差大臣手捧聖旨,等著三個人過來。“海安縣令楊奇清接旨,海安縣政績卓越,地富民豐。特破格晉級為五品威山知府。加贈海安女主簿金氏夫人,七品誥命。”欽差大臣高聲宣讀。
接過聖旨,楊奇清奇怪的問欽差,“大人,為什麼皇帝會給我這個小縣令下聖旨?”欽差神秘的笑了一下,“大人,你是時來運轉擋不住!反正,往後封侯拜相都可期!”
楊奇清一頭霧水的送走了欽差。小草看了一下李如鬆,“這事你早就知道了嗎?”李如鬆嗤之以鼻,“我有那麼無聊,來幫這個廢物升官?”楊奇清也不想爭辯,他知道是誰在操作這事。
此時,門外停下一輛馬車,車上下來一個婦人。她風姿綽約,宛如風中荷花。“秀雲,你怎麼來了?”楊奇清迎上去。“夫君,我來接你去威山城。這樣,我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蘭秀雲喜形於色。
楊奇清問:“是不是嶽父大人替我說的話?我才能調到威山去?”蘭秀雲說:“這是我大哥出的力,現在他是武英殿大學士兼丞相。”楊奇清說:“我去了威山,他說過,誰來海安做知縣?”
石斐走過來,躬身施禮,“大人,卑職不才,接任海安知縣,一定替大人守好這一方水土。”楊奇清這才放下心來。
蘭秀雲來到小草麵前,微笑著打量著她。“夫人,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小草被看的很不自然。
“小草,你跟著老爺有些年頭了。老爺的仕途,全憑你鼎力相助。”蘭秀雲說。小草欠了欠身,“夫人過譽了。老爺是當朝狀元,滿腹經綸。治理一個縣,就是牛刀小試而已。”
李如鬆冷冷的說:“不要互相吹捧吧!有話直說,不要繞來繞去的!”蘭秀雲看了看他,“小婦人想幫我家夫君納一個妾。如果小草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們回家!”
楊奇清搖頭,“夫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草確實是我的得力助手,又亦師亦友。但若說讓她做妾,我做不到!”蘭秀雲臉色一僵,“夫君,莫非你想休了我,然後另娶?”楊秀清搖頭,“那樣也沒必要的!”
小草感覺氣氛有點尷尬,就對蘭秀雲說:“夫人美意,我心領了。我在海安的生活挺好的,不想到處走了。”楊奇清麵無波瀾,“夫人,你想留下就留下,不願留,就回去吧!”
蘭秀雲楞了一下,“夫君,你不去威山赴任?”楊奇清微微一笑,“我的知府班底都在海安,我就在這邊設府理事了。”所有人都愣了,蘭秀雲不情不願的說:“夫君在哪裏,妾身就在哪裏!”楊奇清微笑,“夫人,跟我回府吧!”
回到楊村的老宅,楊奇清讓蘭秀雲到內宅休息。他跟小草商量,“現在朝廷那邊,似乎對我們有了戒備。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小草看了看依靠在門框邊的李如鬆,“我們暫時不用太緊張,朝廷那邊,也是在試探。我們把事情做好,低調一點就可以了。如今到秋收了,我們去各鎮察看一下,秋收的情況。順便,把各地的民情也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