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清有點不好意思。雖說國舅是一介布衣,但他背後有皇妃。和國舅打官司,就是跟皇妃過不去。和皇妃過不去,就等於給皇帝上眼藥!一般的百姓,有誰有這麼大的膽?
三狗領著楊奇清和小草,去了國舅府。石斐和李如鬆去另外幾戶豪強家。國舅府在鎮東,占了整半條街。高牆琉璃瓦,朱漆大門口一對石獅子。裏麵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
楊奇清和小草走到門口,兩個看門人攔住兩個人,其中一個橫眉立目的怒吼:“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由你們亂闖啊?”
小草看了看大門,“什麼地方?這就是座陰宅。這裏即將血流成河,我們是來超度亡靈的。你們之中,很多人要下十八層地獄。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我們來提前通知你們一聲,讓你們的怨氣也少重一些。”
看門人大怒,揮拳就打。但還沒有等他拳頭落下,手臂就僵住了。接著,就是雙腿動彈不得,嘴張的老大,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神情痛苦,臉都扭曲了。“再過一會兒,他就要七竅流血而死!”小草冷笑著說。
一旁的人趕緊求饒,“請姑娘饒命!他是狗眼看人低,姑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小草微微點頭,“好吧!他也就是仗勢欺人而已!我就暫時饒了他!”小草手一揮,那個看門人癱倒在地。
這時,有人進去稟報了國舅張武。張武晃著胖大的身體走出來。“誰在我府門前鬧事啊?”張武撇嘴,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就是張武?”小草問。張武看到小草,眼睛都直了。他還沒有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
張武抹了一下口水,點頭,“我就是當朝國舅爺,張武。小娘子是來國舅府投親的吧?”小草淡淡一笑,“張武,你死期將至,嘴上還不積點德?今天,你最好把你所做的惡事,都交代一下。晚了就永不世不得超生了!”
張武哈哈大笑,“小娘子的嘴真毒,不過本國舅爺不生氣!來吧!到我的臥房去,我讓你使勁罵!”說著就要動手拉扯。但他剛一伸手,手指就成了黑紫色,然後,黑氣迅速蔓延,指甲裏竟然滴出黑血來。滴血的同時,他就感覺像刀割皮肉般的疼痛。
張武疼的在地上打滾,哀嚎。“怎麼樣?還想不想調戲本姑娘了?”小草一腳踩在他頭上。“不敢了!姑奶奶,饒命啊!”張武哀求道。
小草笑了,“你謀財害命,搶男霸女時,你可曾想到過有這麼一天?不過,你暫時不會死,因為時候還沒有到,你的債還沒有還清。”小草收了腳。
張武的兩隻手成了擺設,無法動彈。“交代一下吧!你倒底做了多少惡?”楊奇清怒視著他。
張武認出楊奇清,“楊大人,你不是去威山做知府了嗎?”楊奇清厲聲道:“回答我的問題!”張武抖了一下,趕緊交代自己的罪行。
原來,張武就是槐樹鎮的人,出身就是個二混子。他的姐姐被征召到皇宮做了個宮女,因為被皇帝得寵,封為嬪妃。他就狐假虎威,在當地橫行霸道。
他不學無術,也沒有什麼家業。
他看上了一個絲綢商人的宅子,就設計把商人害死在路上。然後把商人的家,改成了他的國舅府。把商人的妻女都強行霸占。商人妻子不願受辱,奮起反抗。結果被他打死後,丟到亂葬崗!
還因為收稅的事情,他和他的手下打死打傷多人。當地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有很多商人和百姓,都舉家逃亡外地。他把一個好好的大集鎮,弄的烏煙瘴氣,民生凋敝。
楊奇清怒火中燒,這樣的惡人,一刀砍了他都是便宜他的。“把你收的稅錢,都交出來!所有家產全部充公!”楊奇清怒喝道。“隻要不殺我,我願意把家產都交出來。”張武跪下磕頭。
張武交了庫房鑰匙和賬冊,眼巴巴的看著楊奇清。“張武,你惡冠滿盈,本來就是死刑了。不過,看在你積極繳納贓款贓物的份上,我可以暫時不殺你。我送你去一個地方,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造化了。”小草笑嗬嗬的說。
張武還想說什麼,嘴被堵住了。他被楊奇清拖著,走出國舅府。一出門,小草喊了一聲,“弟兄們,動手吧!”府衙和縣衙的衙役,從四麵圍過來。
“劉巧玲你出來!”一個衙役喊。一個女孩子跑過來,一個老婦人緊跟著她。捕頭於順說:“劉巧玲,知府大人來替你家申冤來了!你先去外麵等著。”於順把她帶出包圍圈。“我奶娘也讓她出來,沒有她,我也早死了!”女孩子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