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額附?”
吳鷹雖曾是刑偵專業出身,還當過兩年多的臥底,心理素質出眾,卻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身份和目前的狀況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向遠處望了一眼,心中萬分期望可以看到一群人在那邊正在舉著攝像機還有燈光等一係列拍電視劇的器具,接著一個頭戴棒球帽的導演站出來,氣急敗壞的喊道:“哢哢,吳鷹你怎麼搞的,會不會演戲啊,這麼半天還不說台詞……好了,好了,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來一次。”
然後懷裏的少女一把推開吳鷹,柳眉倒豎,指著吳鷹的鼻尖嬌聲罵道:“你這個死跑龍套的,笨得要命,浪費老娘的表情。”然後獻媚的跑過去坐在導演的大腿上,雙手環住此導演那長滿連鬢大胡子的腦袋,小屁股在導演那大腿上扭阿揉阿,聲音如膩死人般,嗲聲嗲氣的道:“導演,人家要求換人嘛,人家要求加片酬嘛,人家要求演女一號嘛,導演,好不好嘛,大不了人家晚上……”
可是這樣的場景終究並沒有出現,床外不遠處是很空曠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幾幅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國畫,正對著床的方向,擺著一張八仙桌,桌案上有一些書籍、花瓶和糕點,桌案兩邊各有一把休息用的太師椅。不遠處還有一屏很華麗的鑲白玉屏風。看樣子應該是古董,很值錢。整個房間顯得很幹淨樸素卻又流露著雅致,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簡約而不簡單。
收回目光,就看到眼前少女那因急切而略微暈紅的臉頰和微微翕動的晶瑩鼻翼。女孩的眼睛是大大的,長長的眼睫毛律動著,分外的嬌美耐看。
少女在吳鷹炯炯的目光注視下,俏臉愈發的紅暈了,連頎長的脖頸都透著淡淡的粉色。不自覺地低下了嬌顏,雙手扶上熨燙的臉頰。
“世子,婢子的臉上有東西麼?您為什麼這麼看著婢子?”少女含羞地問道。
“呃……咳,那個,就是,你是珠兒是吧。”吳鷹老臉一紅,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將心頭的震驚壓抑住,不動聲色的道:“珠兒,,我腦袋不知怎麼搞的,有些昏昏脹脹的,有些事不記得了,你能給我講講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麼?”
珠兒姑娘聞聽此言,急得眼淚簌簌而下,她輕泣著道:“世子,都怪珠兒,早知道珠兒就攔著您不讓您去騎馬了,世子也就不會從馬上掉下來了,都怪婢子,都怪婢子……”
“好了好了。”吳鷹拍著少女的肩膀,打斷她的自責,他現在迫切需要搞清楚目前的狀況。“別哭了,珠兒,我沒有怪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嗯。”珠兒抬起秀氣白皙的小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穩了穩情緒,這才說道:“前天,世子您又和長公主吵架了,長公主她也是的,說得話太難聽了。婢子都聽不下去了……”
吳鷹順著她的話頭道:“她說我什麼了?”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長公主是誰,看這意思應該是自己的老婆。額駙?好像是滿清時期對駙馬的稱呼,難道自己竟然靈魂穿越,跑到清代來了,下意識的,吳鷹抬手向腦後摸去,果不其然,在自己的腦袋後麵垂著一條豬尾巴一般的大粗辮子,吳鷹頭腦裏不禁泛起一股悲哀。
對於曆史頗為喜愛的吳鷹上學的時候曾經讀過很多的史書,後來也看過黃易大師寫的《尋秦記》,有時也幻想過回到古代,可以憑借自己多出的幾百上千年的閱曆幹一番事業,可這種事情真的降臨在自己的頭上的時候,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自己最討厭的清朝,就是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身份。
世子?聽起來好像身份很高貴的樣子,唉,總比穿越到青樓裏的****或者宮裏的太監身上強許多吧,既不怕身上少了某個零件又最起碼少奮鬥好幾十年啊。恨恨的抓了一把自己那條醜陋的辮子,吳鷹在心裏頗有些自嘲的想著。
“世子,您在聽麼?”珠兒發現吳鷹有些走神,柔聲問道。
“呃……?啊!在聽呢,在聽呢,你接著講,長公主她說我什麼了?沒事,你不要怕,放心說,我不會對外人說的。”
珠兒說著抬頭看了看吳鷹的表情,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才噘了噘小嘴,深替自己主子感到抱不平的樣子道:“長公主她說您學文不會做文章,學武又騎不得馬,拉不得弓,不是男……啊呀,總之,難聽死了,還說您是沒用的孬種。說他們八旗子弟如何如何男子氣概。
哼,婢子就沒看出來他們那幫人有什麼氣概,聽說那些人整天裏就知道鬥雞走狗,飲酒玩樂。一個個粗鄙不堪。要不是王爺當初幫他們打下的江山,這天下哪裏輪得上他們來做,現在倒好,把咱們王爺給封到雲南那麼偏遠的地方,聽趙叔他們說朝廷還要削藩什麼的……長公主也囂張的很,和世子大婚好幾年了,竟然還沒有和您圓房,哪有這麼做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