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熊三人來到鼇拜府邸,吳應熊命趙剛上前遞帖子拜訪。
趙剛領命而去,叩開大門,講明來意,那把門的下人詫異的望了吳應熊幾人一眼,張口囁嚅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最後淡淡道:“好了,知道了,你們在這等著吧,我這就去稟報中堂。”說罷又當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還真他娘夠囂張的。”趙剛也沒在意對方不客氣的態度,低聲笑罵了一句。
吳應熊微笑著點了點頭,中國自古就這樣的習俗,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旦某人有了權勢,許多遠房親戚都甘願賣身為奴,圖的什麼?就是為了圖個沾光。
就像這鼇拜府的看門下人,對吳應熊這當朝額駙這態度還算客氣的,若是一般人來拜訪,那這廝肯定是鼻孔都翹上天了,來訪者都得拚命的巴結討好他,才有可能得到通傳。
半晌,就看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對吳應熊拱了拱手道:“吳額駙在上,小人奉鼇中堂的鈞旨來引領吳額駙進府。”
吳應熊見對方是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不像是一般的下人,心下稍微有點疑惑,但轉瞬想到鼇拜幾十年軍旅出身,肯定府中許多軍中帶出來的貼身侍衛,遂也沒太在意,點了點頭,示意前麵領路,抬腳跟了上去。
一路走著,吳應熊漸漸感覺有些不妥,似乎方向有些不對,對方竟然沒有將三人引進客廳,而是一路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唉,我說,兄弟,鼇中堂府上的客廳好像不在這邊吧。”吳應熊停住腳步,微笑道:“你是不是領錯道了?”
那滿臉橫肉的家夥似乎獻媚一樣嘿嘿一笑,不料臉色卻更顯凶悍,他恭聲道:“吳額駙有所不知,中堂現在正在後院演武場鍛煉身體,中堂勤於武藝,日練不輟,此時按照慣例,本不見客,隻是額駙是貴客臨門,中堂才破例在演武場召見吳額駙。”
吳應熊輕輕的哼了一聲,和趙剛對視一眼,兩人對這個人的說辭均是有些懷疑,可他又一想,鼇拜沒理由給他設鴻門宴啊,自己和鼇拜現在可以說還在蜜月期呢,鼇拜根本就沒有理由對自己不利,也許事情真的如此人說的那樣,鼇拜心血來潮,在演武場召見他吧。
前麵也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大不了的,想罷吳應熊擺了擺手,示意前麵繼續帶路,那人嘿嘿一笑,轉過身去,眼中閃過一絲猙獰之色,快步向前走去。
吳應熊三人隨著那個侍衛來到演武廳,卻不料等在那裏的沒有鼇拜,卻是十餘個凶悍異常的府中侍衛。
吳應熊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吃了一驚,望了一眼眼前的這些個家夥,頓時心裏一沉,眼前的這些侍衛們個個膀大腰圓,肌肉蚺結,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關鍵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肅殺凶悍之氣絕對不弱於趙剛、李飛鷹這樣的百戰餘生的老兵,可以想象,這些人必定也是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角色。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吳應熊沉聲喝問:“想對當朝額駙不利麼?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給了你們如此大的膽子?”
“是我,是我納穆福給他們的膽量,吳應熊你這個廢物,今天本公要是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我納穆福就不是滿州兒郎。”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腦後傳了過來,吳應熊倏的回頭,就看見那個鼇拜的獨生子——納穆福滿臉陰沉的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將吳應熊三人的退路完全堵死了。
納穆福陰陰笑道:“吳應熊,要不是阿瑪攔著我,本公前些個日子就早想帶人去你府上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天宮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竟然自己闖進來,你就別妄想垂死掙紮了,今天本公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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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貞走進建寧公主的閨房,見到建寧那憔悴的俏臉,紅腫的眼眶,頓時一顆心不禁狠狠的揪了起來,快步上前,將建寧的嬌軀緊緊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