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熊仰躺在床上,頭枕在珠兒散發著少婦幽香的懷抱中,將受傷的大腿小心的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起上午懷玉離去時那傷心欲絕的眼神,那神情和當初見到分手後的駱冰兒是那麽的相像,不禁癡癡的想:難道她真的愛上自己了麼?
怎麼會這樣,這些女人都怎麼了,我這樣一個不著調的二杆子有什麼好的。竟然還惹下了一身情債,腦海中浮過和懷玉相識相知的一幕幕,吳應熊倏然覺得,自己心中似乎確實對這個女孩有那麼一絲特別的感覺,當初聽說她要嫁給查克旦時,雖然表麵不承認,但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舒服,有一點點的疙瘩和惆悵。
今天,當懷玉痛哭流涕的撲在自己後背上,傾情向自己傾訴愛慕的時候,自己心裏確實是有些沾沾自喜,畢竟,一個美女向你表白愛意,是個男人都會有點小虛榮。可吳應熊還是堅定的掙脫了她的摟抱,他知道,這份情,他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吳應熊當時除了留給懷玉一個決絕的背影之外,就隻扔下了這冷冷的一句話。留下孤單的懷玉癱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簌簌滑下,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砸落在地板上。
吳應熊嘿的一聲苦笑,攬著珠兒窈窕的纖腰,自言自語道:“吳應熊,你還真能裝逼呢。也不怕遭雷劈。”
“世子,您說什麼?”珠兒好奇的眨巴眨巴可愛的大眼睛,柔聲問道。
“沒什麼。”吳應熊嘿嘿一笑,岔開話題道:“珠兒,總呆在府裏悶不悶?改天世子帶你出去逛逛吧。”
珠兒乖巧的搖了搖頭,將吳應熊的腦袋輕輕的托了托,讓他更舒服的枕在自己懷裏,柔聲道:“珠兒有雪蓮她們幾個姐妹陪著,不悶的,世子傷還沒好,這些天應該在府裏養傷,千萬別為了帶珠兒逛街而出去奔波了。”
吳應熊聞言頓感心裏熨帖的滾熱,珠兒這個乖巧的小丫頭無論做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永遠都是他這個世子,甚至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毅然而然的投湖自盡。‘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這樣的女孩才是值得自己矢誌不渝的去疼愛的,吳應熊心中暖暖的,緩緩抬起頭來,將珠兒攬在懷裏,衝著她那微張微翕的香甜小嘴深情的吻了下去。兩隻大手也攀上了珠兒嬌俏的乳鴿。
“嚶嚀。”珠兒感受著世子火一般的熱吻,呻吟一聲,攀住世子的脖頸,欲拒還迎的迎合起來,將自己的丁香小舌輕輕送出,讓世子盡情的纏繞啜吸。被吳應熊早已開發的十分敏感的身子在他那有魔力般的大手撫mo搓揉下,也漸漸的開始火熱,不自覺的扭動起來。
“嗯哼。”
一聲輕咳忽的從臥房門口傳來,在激情熱吻的兩人倏的一驚。猛然回過頭來就看見建寧公主臉色有些不高興的站在門口,紅紅的眼睛還微微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的。
珠兒頓時有些芳心惴惴,嬌羞不已,輕輕掙脫吳應熊的懷抱,急忙跳下床,對著建寧公主襝衽一禮,恭聲道:“珠兒參見公主。”
建寧公主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嗯了一聲,想了想,輕聲道:“珠兒,你已經是額駙的人了,這樣吧,本宮恩準你以後見本宮可以不必行禮。”說罷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吳應熊,又有些埋怨的道:“但以後大白晝的,不要再做如此之事了,知道了麼?”
珠兒聞言頓時紅暈上臉,晶瑩剔透的小耳朵都紅得通透,她呐呐的道:“多謝公主提醒,珠兒下次不敢了。”
吳應熊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滿建寧公主的態度,見珠兒有些難堪,岔開話題道:“公主,你怎麼不陪著四貞姐,來應熊房裏有什麼事情麼?”
建寧公主一聽,頓時俏臉臭臭的,白了吳應熊一眼,撅嘴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麼?那我有事情和你說。”隨即對珠兒道:“珠兒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和額駙商量。”
珠兒瞥了吳應熊一眼,吳應熊輕輕的點了點頭,珠兒領命,向建寧公主行了一禮,輕輕的走了出去,將房門帶上了。
“好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吳應熊伸了個懶腰,靜靜的望著建寧公主,隨意的道。
“嗯。”建寧公主沉吟了一下,輕聲詢問道:“額駙,上午你和懷玉在客廳裏說什麼了?她最後怎麼哭泣著走了?”
吳應熊搖頭道:“沒說什麼,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是你的妻子。”建寧公主聲音忽然有些變大:“我問問都不成麼,還有,你為什麼將我和姐姐都趕出來,難道你和她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懷玉她不要臉,她說她喜歡你,真是……真是不知廉恥,竟然喜歡建寧的額駙,哼。”
吳應熊有些反感她盛氣淩人的語氣,淡淡道:“我隻是和她說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又隨便聊了點別的。你願意胡思亂想我也懶得再和你解釋了。隨便你怎麼猜測吧。”
建寧公主聽出吳應熊有些生氣,她自從真正的愛上吳應熊之後,就特別害怕他生氣發怒,尤其在知道自己錯怪他之後,更是對吳應熊百依百順,唯恐不能遂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