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0004她的心有些亂。
這麼快嗎，快到她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現在在哪？”
何照陽鮮少在夏侯渝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怎麼說呢，好像失去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皇上說去找池將軍告別。”
何照陽話音剛落，就見對麵的人已經不見了人影。他愣在原地。
寶珠倒是見怪不怪，還 非常貼心的解釋道：“渝姐姐的輕功很好。”
何照陽點頭，他知道，可不知道會用在這個地方。
在過去的路上，夏侯渝的腦子中回蕩著前些日子母親說的話。
父親和母親就是因為沒有說清楚，才導致他們之間從小小的裂縫逐漸變成鴻溝，不可逾越。她和楚穆呢，三日後一別，他們是不是也會這樣。
他們再也沒有交集，在歲月的消磨之下慢慢忘記對方，記不清對方的音容相貌。不久之後，會有另外一個人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下次見麵，形同陌路。
楚穆並未落座，陪著池語夫人站在窗邊。
“聽說三日之後啟程？”
楚穆含笑道：“夫人的消息快，的確是三日之後。”
“皇叔傳來消息，稱朝中不可一日無君，另外西南節度使一事還需要我親自前往處理。”
池語夫人點頭：“也是，西北也不是什麼安生的地方。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雖是情理之中，可還是有些意外：“夫人想清楚了？”
據他所知，段無涯這些時日都在磨這件事，池語夫人從未鬆口。
“若夫人擔心的是阿渝，大可不必，我對阿渝的心思天地可鑒，大楚的庫房中雖算不得十分充盈，可一個區區西北節度使，還是可以應付的。”
池語夫人笑道：“皇上此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好歹我也是當將軍的人，這些年來朝廷之中的軍餉可算不得充盈。”
她看向楚穆：“亦或是皇上故意縮減軍餉，從而削弱邊疆兵力？”
楚穆斂起笑意，微微躬身：“未嚐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打定了主意削藩，那就不要猶豫。”池語夫人其實也聽得出，這個小皇帝是在用苦肉計，畢竟這般更容易收攏人心。
但她也不在意，坐在高位上的人，沒有一點點的城府心計 ，她還不放心將女兒交給這人。
“謹遵嶽母大人教誨。”
“你既然叫我一聲嶽母，我就鬥膽再說幾句。阿渝性子遲鈍些，但也算是敢作敢當，皇上做事情不妨直白些，別讓兩人漸行漸遠。”
楚穆聞言想起昨晚他看著半宿的瘦肉粥，這個小白眼狼吃了粥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是自己不夠直白？
他側身對著池語夫人，餘光之中看到窗外有人跑來。
楚穆突然心生一計，臉色沉下來，做出悲痛萬分的模樣：“不瞞夫人，這些年我一直追著阿渝跑，就連進宮也是出自我的手筆，我也以為終於有一天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可眼下看來，好似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
他的手猛掐手腕處，眼眶瞬間通紅。
“若阿渝覺得一輩子困在皇宮沒了樂趣，喜歡縱橫江湖，我也願意放她走，總歸我的後位會一直為她留著。我在西北她看到我心中也厭煩，既然這般，我還不如早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