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語夫人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弄昏了頭,這番話說的沒頭沒腦的。
可她一轉頭……看見滿臉通紅的夏侯渝。
夏侯渝一路跑過來,呼吸急促麵頰通紅:“我沒有厭煩你。”
楚穆仿佛被驚嚇到,猛然回頭,歡喜中帶著懊惱:“阿渝,你別惱,我這就走。”
夏侯渝見他話也不願再聽,一味想要往外走,心中一急,扯著這人的衣袖就將人抱在懷中:“你聽我說。”
池語夫人久久才回神,看著這陣仗,總算是知道,自己這是瞎操心。
就這八百個心眼子的皇帝,隻有他不願意哄,大概沒有哄不到的。
她出了門,將這空間留給這兩個小輩。
夏侯渝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這般大,一把就將人拽在懷中,可她如今也顧不得這許多。
“我沒有厭煩你,先前在西南,我和你說那些狠話,隻是因為我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情,我不想你牽涉其中。你的身份敏感,牽涉其中對你不好。”
楚穆別過頭不去看她,他怕自己會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還有昨晚的瘦肉粥,我不知道是你為我準備的,很好吃。”
“可是你為了護著寶書言,和我吵架,一路上從西南到西北,你都和他在一起。”楚穆壓下自己的聲線,仿佛帶著哭腔,“你如果真的心悅於他,我不會阻攔。”
夏侯渝急的跺腳,這人是怎麼回事,以前滿腔的自信,總認為自己是最好的,如今不過是一個寶書言,怎的還哭起來了。
“寶書言和我親哥哥沒什麼區別,我要是喜歡他,早就在一起了,還會等到這個時候嗎?我先前護著他,也是出於維護親人的目的,那件事是我思慮不周。”
楚穆的聲音還是悶悶的:“你先前還說是為了我好,如今又說是維護他?你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夏侯渝一個頭兩個大:“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西北的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
夏侯渝鬆了一口氣:“那行,我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
楚穆在這個時候突然按住夏侯渝的肩膀:“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還願意回到我的身邊嗎?”
夏侯渝看著他滿懷期望的眼睛,莫名想笑:“你說呢?”
“你的心思我一向猜不到。”
夏侯渝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臉頰邊碰了一下。
楚穆就感覺有一個溫熱的觸感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但是他的整顆心都在狂跳,不受控製。
“事情有點複雜,我慢慢和你說。”
楚穆搖頭:“你不用說,我信你。”
夏侯渝狐疑:“你確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這一次我就暫且放過你,以後你要是再瞞著我做什麼,我就要將你關起來,不管你願不願意,打斷腿也要留在我身邊。”楚穆抿唇,作生氣狀。
“好。”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楚穆的額頭抵著她的,“大禮之後,我們一起啟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