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心中疲倦欲死,眼睛卻依然注視著對麵那位巧笑若佤的美女,越是危險的對手,越是放鬆不得。
“既然本家姐姐手下留情,那小弟就告辭了。”武柏一臉的汗水,臉上卻兀自掛著笑容,“我這個寶貝徒弟你帶回去,華穎是靜水門的人,我想你定是來接她回門派的,至於這個李瓶兒,我就一起帶走了,還請你放了我那個叫小乙的兄弟。”
武若天哼了一聲,“你倒是對自己的兄弟看護的緊啊。”
“沒辦法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斷手斷腳不要緊,穿著綾羅綢緞人家也不敢看你不起,手腳健全的窮人卻是多了去了,唉呀,這世道啊,笑貧不笑娼,震山半夜來砌牆,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啊。”
“你淨胡說八道些什麼?”武若天淡淡的道,“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武柏正要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李師師放到地下,聞言一滯,“那你還想做什麼?想讓她們陪我一起死?我是沒有問題哦,這樣的好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求得求不到。”
“你慌什麼,我也沒讓你去死,我隻是見你是個人才,想招攬你罷了。”
“不用服那三屍,神女丹了?”武柏心中狂喜,臉上卻是一副疑惑之色。說句實話,如果她真的要殺自己,他也隻有拋下一切,獨自亡命天涯了。
武若天點點頭,“其實我也不怕你對外麵的人說什麼,以你的身份地位,你覺得又有幾個人會信呢?再說便是門中的人知道又能如何?反正她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隻有我祖母一日不死,她們便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姐姐分析精僻,絲絲入扣,令小弟佩服之極,小弟對姐姐的仰慕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同那個那個......嘿嘿,跑題了,反正小弟覺得能跟著姐姐幹,一定是前途光明,輝煌似錦啊。”
武若天冷笑一聲,“我既然已經饒了你,嘴上說的好聽又有什麼用,你怎麼還不放開她們二人?”
“姐姐不也就是嘴上說的好聽?”武柏笑道。
武若天微一猶豫,終於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小牌遞給他,“這是我神女教的聖女令,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神女教的右護法了,你現在是教中的護法,我總不會對自己的護法下手,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多謝姐姐,”武柏將兩女一股子攬在左手,右手接過白玉小牌。這小玉牌晶瑩剔透,形狀卻是有些古怪,宛如一個舞動的女子一般。
“請問姐姐,你們,那個我們神女教裏共有幾位護法,除了教主之外,是不是另有副教主長老什麼的?”
武若天秀美的臉孔微微抽搐了一下,“自然止有兩位護法,並沒有什麼副教主,你放心,現在除了我之外,便是你最大了。”
“那位左護法呢?”
“已經死了。”她淡淡的道,“現在她們已經是你的手下,你怎麼還不放了她們兩個?”
“真的要放?”
“這還有真的假的?”武若天覺得忍無可忍,“武柏,我念你是個人才,已經對你夠客氣的了,你莫要得寸進尺,你若再羅裏八嗦,我就盡數把你們變成冰棍,哼。”
“姐姐息怒,我放手便是。”武柏見她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獅一般,也是有些無奈,隻能將摟著二女的手抽了回來。
卟卟兩聲,兩位美女一齊摔倒在地,滾成一團。
“真是可惜了。”武柏看了地上的兩堆香肉一眼,攤攤手,將那塊玉牌收進懷裏。
*************************************************************************“啟稟風師叔,花宅在一個時辰前,進去了一個老年男子和一個少女。”一個年輕道士奔進萬鬆樓,恭恭敬敬站在風中搖及厚土門眾人之前,詳細稟報了武柏和李師師在花宅門口所有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風中搖嗯了一聲,卻不抬頭,依然不緊不慢的吞咽著口中的一碗雞蛋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那二人仍在花宅之中,蔣師叔目前守在那裏,派我來詢問風師叔的有何指示。”年輕道士將情形傳述之後,低頭束手,站到一旁。
“不過是幾個普通的訪客罷了,師傅說過,那龍女身負重傷,又怎麼可能四處走動?”林琨滿不在乎的道。
“我認為林師兄說有有理,”接話的是通玄真人的二弟子重元。他比林琨年紀稍長,已到而立之年,國家臉劍形眉,麵目頗為英俊,說話行事也比林琨沉穩許多。重元看著一語不發的風中搖問,“風師兄,你認為如何?”
風中搖臉露微笑,微微點頭,卻依然沒有抬頭,隻是將剩下的最後一勺雞蛋湯放入口中,滿意的長舒口氣。
林琨皺起了眉頭,這風中搖也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你雖然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但我師傅通玄真人還是掌門的師兄呢,你不過是運氣好,早出山幾年,瞎貓逮了幾隻死耗子,擺什麼臭架子。他臉色一沉,“風師兄,我重師弟在問你呢,皇宮你也搜過了,那武若天比你還晚到,你不會認為她已經跟那個龍女聯係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