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照顧我這個孕婦,趙德宏特意找了一家離我們近的飯店,可出門之前我哥突然接到趙德宏的電話說來不了。
原因是趙倩在學校跟人打架了,老師打電話叫家長,作為趙倩唯一的家長,他趕著去學校處理,隻能失約了。
這麼巧?
早不打架晚不打架,偏偏在我們見麵之前打架,怎麼像是故意找借口不來赴約呢?可這樣目的又何在?
正準備出門的我和我哥麵麵相覷,隻好轉身又回去了,我還暗自慶幸,幸好我們決定踩著點去,還沒出門。
否則傻傻的在飯店等著,那才叫尷尬呢。
這時趙德宏的電話還沒掛,又跟我哥約晚上見,我哥當場就拒絕了,甚至還借口有事匆匆把電話給掛了。
我阻止不及,鬱悶的問我哥:“你怎麼就掛了?我還有話要說呢。”
我哥麵色陰沉:“我覺得他有問題,他這分明就是想約我們晚上見麵,而晚上最利於那種東西出沒。”
我讚同的點點頭:“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本來還想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的。”
我哥不讚同:“什麼將計就計?你還想拿自己去冒險?這個我不答應,不管他搞什麼把戲,我們不上當就好。”
我明白我哥的擔心,也就不堅持了,轉身和我哥回了客廳,和鬼婆羅捷一起吃飯,本來我們也不是為了吃那頓飯。
最重要的是為了趙德宏那個人,為了替小叔排憂解難。
下午趙德宏又給我哥打電話,為的還是同一件事,我哥拒絕了晚上的邀請,於是他再次把時間定在了中午。
明天中午,同一個時間,同一家飯店。
我哥有一個條件,我們不去包廂,就在外麵的大堂用餐,趙德宏答應了,我哥便應了明天的飯局。
他來找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大概猜到了我哥的心思,他應該是覺得大堂眾目睽睽,不利用耍詭計。
結果我哥卻告訴我:“我明天帶上師父一起,他就在我們旁邊看著,如果真有情況,他也能及時支援。”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總比讓我們帶上他去赴約來的要好,一來是趙德宏沒請他,二來則是可以出其不意。
畢竟趙德宏昨天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羅捷,像他這麼低調的人,趙德宏應該不認識,當然,沒有耍陰招最好。
第二天中午趙德宏倒是沒失約,羅捷在我們進去不久後也姍姍而來,位置是我哥提前已經訂好的,在我們隔壁。
正常來說,隻要羅捷注意我們這邊的情況,那我們說的話他應該能聽到,不過他還是要四處看看,以防有人偷襲。
也不知是我們太緊張敏感還是什麼,我有種太過隆重的感覺,真的會有人偷襲麼?除非趙德宏知道了那晚我們在場。
那他倒是很有可能被誤導,以為是我們害死了他的家人,可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又知道了多少。
我心不在焉的吃著飯,聽著我哥跟趙德宏講那晚的事,偶爾也插一兩句話,或者偷偷跟羅捷做個眼神交流。
然而這一頓午飯吃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趙德宏也沒什麼異常,相信了我們說的話,還連聲道謝。
不過沒有意外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可不想發生任何意外,等楚玄冥回來我沒法交代,都已經說好要乖乖聽話。
吃完飯我去洗手間,準備上個廁所回家,我哥和羅捷不放心的在廁所外麵等,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我卻尷尬了。
一進洗手間,我就覺得不對勁,裏麵的溫度有點過低,卻不是因為空調,而是有股陰氣在裏麵,是種久違的感覺。
跟楚玄冥相處的久了,再加上道法也學多了,我對這方麵越來越敏感,這裏麵肯定有那種東西,而且就在某個隔間。
當時洗手間裏有不少人,畢竟中午是用餐高峰期,我不可能一個個隔間去找,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惹麻煩,不多管閑事。
世間那種東西何其多,我要是每次遇到都管,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尤其是現在,我懷著孩子就更要小心了。
我站在一個隔間前排著隊,一個女人從另外一個隔間出來,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很不小心的撞了我一下。
她很有禮貌的道歉:“對不起,人太多,撞到你了。”
我本來沒在意,洗手間本就不大,人又這麼多,難免磕磕碰碰,但這個聲音……
她不是別人,正是我曾經我同學楊雪,可她在我休學之前就死了,而且還被剝了皮,案子由小叔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