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慌忙抬頭看去,看到那張臉我被嚇了一跳,她跟楊雪不僅聲音一模一樣,這張臉也分明就是她本人!
怎麼會?
楊雪明明已經死了,小叔親自用她家人的DNA驗過,不可能會出錯,在法醫這塊,小叔是絕對人權威。
女人扯起嘴角給了我一個微笑,可明明是微笑,我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很敏感的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像是不認識我,臉上帶著客氣而疏離的笑:“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了。”
我愣愣的側了側身子,讓她過去,然後便木然的跟在了她身後,可我為什麼要跟著,不是應該躲著她嗎?
奈何雙腳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她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召喚著我跟著她,然後我就這麼跟著除了洗手間。
我哥的聲音響起:“怎麼這麼快?我看裏麵好像人不少啊,隊都排到外麵來了,難道是因為你是孕婦你最大?”
我想告訴我哥,我中了什麼邪術,可我張嘴後說的卻是:“跟著她。”
我哥疑惑的問:“為什麼?她是誰?”
羅捷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子辰哥,那個女人有問題,我跟上去看看,你帶師妹去車上等我。”
我哥這才一把拉住我:“子衿,你不要亂來。”
我是真不想去,也不想讓羅捷去,可我哥拉不住我,我一掙紮就掙脫了他的手,快步朝楊雪追過去。
我哥在後麵大叫:“喂,墨子矜,你不要再任性了,想想你的孩子,想想我妹夫。”
我在心裏大喊,哥你快拉住我,這麼大個男人怎麼連個淫婦都拉不住,你平日裏的幾碗飯都白吃了嗎?
還是羅捷反應比較快,原本要去追楊雪的他一把拉住我,抬手在我額頭彈了一下,我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但也隻是片刻而已,很快我腦子裏又響起那個聲音:“墨子矜,我是楊雪,跟我來,我帶你尋找真相。”
我不要!
我哥追了上來,疑惑的問羅捷:“我妹怎麼了?”
羅捷小聲道:“師妹好像中邪了。”
我一直在掙紮,想要掙脫羅捷的束縛,而著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
最後還是我哥比較幹脆,一記受到劈下來,我眼前一黑,腦子裏那個聲音跟著消失。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鬼婆家,我哥和羅捷都守在我床邊,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們一臉的擔憂。
我一把抓住我哥的手:“哥,那是楊雪,她出現了,也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我根本控製不了我的行動。”
我哥柔聲安撫我:“你別激動,師父說那是邪術,好在施法的人道行還不夠,否則即便把你打暈了也沒有用。”
我疑惑不解:“什麼叫沒有用?”
我哥解釋:“就是說即便打暈你,但隻要你醒來,你還會處於被控製的狀態,對了,你剛說的楊雪又是什麼人?”
我一想起楊雪的死就覺得惡心,卻不得不說:“就是我一同學,當初被剝皮的那個,你還去現場看過……”
“什麼?是她?”我哥瞪大了眼睛驚呼,“她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還……我想起來了,小叔說過一種傀儡邪術。”
羅捷突然插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楊雪是誰,但你們說剝皮,再結合師妹的情況看來,確實是傀儡邪術。”
我緊張的看向我哥:“那要不要跟小叔說?”
我哥搖頭:“說肯定是要說,但絕不是現在,我們先捋一捋頭緒,這兩天的事有點太詭異,我覺得楊雪跟趙宏德有關。”
羅捷附和道:“確實不該這麼巧,師妹平時不出門,卻偏偏在跟他吃飯之後,遇見了一個頂著死人皮的傀儡師。”
我腦子還有點渾渾噩噩,本來就一孕傻三年,現在更做不了分析問題這種費腦的事,還是先讓我清醒一下吧。
所以我建議道:“師兄還是想跟我們講講什麼是傀儡邪術吧,上次小叔隻提了一句,具體是怎樣的我們還不知道。”
羅捷看向了我哥,似乎在詢問我哥的意思,在我哥點頭之後他才道:“也好,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傀儡邪術是……”
據說傀儡邪術是密宗的一種法術,被控製的人稱之為傀儡,比如之前的我,而施法控製別人的,叫做傀儡師,比如楊雪。
但最厲害的傀儡師並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某種東西,比如鬼魂之類,而這種傀儡師又細分為兩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