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铖不知道流光彩錦是不是又滑又軟,但知道她的身子是多麼的嬌軟滑膩,麵對她,即使是再青澀的勾引,也能輕鬆的挑起他的興趣。
是以剛一觸碰,他便像針紮般飛快的收回手,又離她遠了幾寸。
孟晚遙“哼”了一聲,氣憤非常。
她還沒受過這等冷遇呢,把她當什麼了?碰一下能髒了他的手還是怎地?
孟晚遙在黑暗中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幹脆也背過身去,將被子踢得亂飛,冷冷的丟下一句:“膩了早說,我還沒那麼不知羞恥。”
謝明铖聽見這話,真有點想笑。他要是膩了多好,躺在她身邊就不會心潮起伏,生怕自己會一時克製不住把她抱在懷裏。
隻是她騙了他太久了,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跟她相處。
之後的十來天,孟晚遙一路跟著他們。晚上總能想辦法住到他房間,殷勤的為他鋪床疊被,沐浴更衣。
這般態度,連盛淮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私下勸道:“明铖,你也差不多了。夫妻之間哪有舌頭不碰牙的?純玥和我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給個台階就下吧,床頭吵架床尾和。拌拌嘴你當玩笑就是了,又不是什麼殺人滅門的大仇,你至於嗎?”
謝明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說還真給你說對了。謝家五六條人命,如今已經變成一堆牌位了。
這些天,孟晚遙總問他,“你到底怎麼才肯原諒我?”
謝明铖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
這一天,回到房裏,孟晚遙喜滋滋道:“我燉了花膠雞湯,你快來嚐嚐。”
“我吃過了。”
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可她還是忍不住失落,“嚐嚐吧,我燉了兩個時辰呢。這隻雞是在我路過的農家買的,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跟丟了一陣?我去買雞去了,老婆婆殺了給我帶上,差點跟丟你們。”
“我是來賑災的,沒空管你,你嫌苦可以回去。”
“我沒嫌苦啊,我覺得挺有趣的,今天路過陳橋鎮,看見幾個賣藝的……”
“我沒興趣聽這些。”男人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自行去更衣。
孟晚遙咽下說了一半的話,默默盛了一碗湯,坐在桌前默默的喝。
謝明铖從屏風後出來,見她正捧著碗,一勺一勺的將湯汁送進嘴裏,眼淚卻大顆大顆的掉下來,砸進碗裏。
謝明铖心底歎息一聲,終究是不忍心,走過去奪了她的湯碗。
“這碗給你,你再盛一碗吧。”
“好。”孟晚遙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兩個人相對著喝湯,某一瞬間仿佛和從前一樣。
孟晚遙的手藝真的很好,肉香四溢,加了花膠的雞湯是金黃色的,香濃可口。
兩人不知不覺將一鍋雞湯吃了個幹淨,孟晚遙心情大好,卻聽他忽然問了一句:“你以前經常給人做吃的嗎?”
他冷不丁一問,孟晚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老實答道:“在家時,閑來無事偶爾會給父母親做些湯點。我之前不也給你燉過湯煮過夜宵嗎?謹行和舒兒也嚐過我的手藝,你覺得不好嗎?”
謝明铖沒有回答,沉默片刻,忽道:“我指的是謹仁。”